么奇怪的话。”
常心回想着回答,而她旁边的男人突然插道:“我想起来,他出门时我帮他搬行李上车,他突然对我说了句照顾好你和儿子,我当时以为他的意思是他不在的这几天——”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段寒江的目光扫过坐他对面的两人然后垂下来,常儒林出门开有安全隐患的车,离家时‘不正常’的留言,几个月的异常反应,确实很像是自杀的征兆。
疑问似乎又绕到了开头的地方,不过他觉得常儒林即使有自杀的可能,但车祸一定有外在因素,并且是促成车祸的主要原因。
桌上静了片刻,段寒江再次开口,“你们离开黎县具体是哪一年?”
常心回想着算了算时间,“那时我四年级,差不多27年前。”
段寒江点了点头,做势起身,“常姐,麻烦你了,就先这样,我们还要回局里。”
常心立即朝他看过去,视线蓦地模糊,说道:“你查到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段寒江再次点了点头,拉起聂毅离开了茶楼。
两人到了外面,段寒江首先去摸烟盒,靠在车边点起一根抽了两口才说:“聂毅,你认为常局是想自杀吗?”
聂毅伫在路边往远处望了望,冷不防地开口,“也可能是他决定自首。”
自首,这两个字的另一层含义就是有罪。
段寒江又狠抽了一口烟,“你觉得他是?”
聂毅把视线收回来对上段寒江,怔了两秒,“如果从20年前唐伟明性侵的案子开始就有洗罪集团的参与,那常局曾在黎县县局当副局长,又和陆谨闻的案扯上关系,他肯定不会与洗罪集团无关,也许关系还不浅。”
“但20年前常局早离开了黎县,他有什么理由再牵扯回来?”段寒江一口抽完了剩下的烟,在垃圾桶上摁灭。
聂毅不能回答段寒江的问题,段寒江也没等他回他,拉开车门对他喊,“别想,走了。”
聂毅坐上车继续想,但没走出多远,段寒江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段寒江直接把手机扔给他,双手握握着方向盘说:“接。”
他奇怪地看了看需要双手开车的段寒江,自然地拿起手机接起来,对方是莫望舒。
“段队长,您现在哪儿?”
“我是聂毅。”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立即又恢复过来,“我们跟踪黎建树,截到了他卖的一块表,很明显不可能是他的。”
聂毅开的是免提,段寒江也听到了莫望舒的话,他握方向盘的手一紧。
常儒林的遗体没有进行解剖,一是县局条件原因,二是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方面。不只是解剖,常儒林的遗物也只检查了车里的,而常儒林随身带的证件钱包都被交警收起来确认身份用了,所以他没有注意过常儒林的手表是不是还在。
现在回想起来,常儒林确实有一直戴手表的习惯,他记得常儒林退休前的那块手表戴了许多年。
聂毅转头和段寒江对了下视线,他对手机继续说:“把黎建树带回局里,最好再搜查一下他家,或许还能找到其他东西。”
“好。”莫望舒干脆地回了一句却提着手机不愿挂。
聂毅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段队长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他人呢?”
聂毅又把视线转向段寒江,回道:“他在开车。”
莫望舒想了想段寒江开车,记忆深刻的就是漂移,她理解的‘哦’了一声便挂了。
段寒江接住聂毅递回来的手机,翻开他存下来的监控截图,有几张能过看到常儒林开车的手,手腕上确实戴了手表。
接着,他把手机扔到驾驶台上,继续开车,“黎建树可能是为财?而且也不能确定手表是在常局车祸后被他拿走的。”
由于一开始常儒林就被当成了车祸,有些细节被忽略了,比如车祸后有没有人接近过车的痕迹,而这些现在都已经无从再查起。
“如果是为钱碰瓷不是更方便?”聂毅回道,“既安全又有效。”
段寒江失笑,“谁跟你说碰瓷既安全又有效!”
“常局的车没有行车记录仪,以黎建树的蛮横水准,要耍赖,没有证人,常局也说不清。”
“少废话!”段寒江不认为黎建树的动机是为钱,也不认为聂毅真觉得黎建树是为钱,接道,“先审过了再说。”
段寒江说完加速,本来就不大的县城十分钟就被他从头开到尾,他把车停在县局门口时,耿帅和莫望舒还没有回来。
他们等了快半小时才见到两人把黎建树带回来,还分了两批,一批是黎建树,另一批是附带的熊孩子。
莫望舒解释,“这孩子太能闹了,我怕留他一个人出事。”
段寒江没有意见,只是回答,“你把他看好。”
莫望舒强打起精神把熊孩子领进去,段寒江又叫住她,“小莫,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27年前,县局里有没有一个姓常的副局长?”
接着耿帅过来,段寒江见他衣服弄脏了一大片,还滴着不知什么水,他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跑,还跑得挺快,给我泼了一身洗碗水!”耿帅语气里满是不爽,表情仍只是单一地蹙了蹙眉,像也没什么好在意。
不过腊月的天气着实冷,段寒江体贴别人家下属地说道:“你要不先去换个衣服?”
“不用。”耿帅说着干脆把外套脱了,拿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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