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程哲杀杜隆江的前提是替曾询掩盖嫌疑,两个案子中间差了半年的时间。程哲为什么要等这半年?他也不可能预料到曾询的事,专门等到这个时机。”
“现在的重点是杜隆江到底是不是分尸案的凶手!”陆诀在对段寒江的习惯性反驳下把跑远的论点拉回来,“如果是,他是怎么杀人,然后自己脱身,一点痕迹都没有在案卷上留的?”
“案卷带了吗?”段寒江问。
陆诀从他坐位下拧出来一只箱子,放到了桌子的另一边,把案卷拿出来。
这几分案卷他们其实都已经看了很多次,翻来覆去,几乎把每个细节都360度观察了一番,但是带新的思路再看,还是能发现不同。
案卷中已经被判刑的凶手名叫严超,与被害人同院不同系也不同级,也不住同一栋宿舍,排除肖一凡像杨轩睿一样全校知名的可能,严超认识肖一凡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案发后,严超却是唯一的嫌疑人。
当时确定严超是嫌疑人的证据是在案发8天后,严超同寝室的人发现严超在看杀人分尸的视频,因为学校发生了案件,所以比较敏感,报告给了警察。然后在严超的枕头里发现了带有死者血的衣服碎布,而严超承认那是他自己藏的,因为他喜欢血的味道,是他的战利品。
‘战利品’三个字基本上能够算是认罪,而严超本人也没有否认过杀人,但以严超并不是真凶的前提考虑。
段寒江说道:“严超为什么会有死者衣服的碎布?如果深网上炫耀的贴就是严超发的,那照片他是从哪里来的?”
陆诀接着段寒江的话分析,“严超和凶手认识?也就是说严超可能和杜隆江认识?并且知道杜隆江杀人?”
“说不定,是严超教杜隆江怎么杀人的。”
聂毅突然一句话把开足暖气的包间温度压低了好几度,段寒江和陆诀都深思地低着头,这个可能并不是不可能。
“严超肯定有很强的杀人欲望,不然他的电脑里不会存着那么多的血腥视频,但是相对他又胆怯不敢动手,如果遇到一个充满仇恨,想杀人的人,他很可能教唆对方去杀人。案卷上的证据不一定是伪造,所以才怎么也看不出漏洞。”
“如果这样,那这个案子就和曾询说的‘他们’没有关系?只是严超利用杜隆江,反被杜隆江‘陷害’?”段寒江深吸一口气,之前理出的思路又缺了一块。
“也不一定。”陆诀突然开口,“从案发到确定嫌疑人,虽然时间不短,也才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可是案子在这之后卡了大半年都没有送审,他的理由是什么?”
他话里的‘他’指的是当时的案件负责人陆谨闻,话里的意思是陆谨闻不一定绝对和‘他们’没有关系。
“会不会跟我们一样?”聂毅的视线抬起来,桌上的另外两人都朝他看来,可是他的话却卡住,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陆谨闻,如果是在外他可以直接说‘陆谨 闻’,可他眼前只有段寒江和陆诀。虽然两人也都直呼其名,但这世上有的人和事当事人只允许自己‘骂’,容不得别人动口。
“什么一样?”段寒江催道。
聂毅想了想干脆直接把称呼省了,“9年前的分尸案在案发时,他面对的线索就跟我们现在看到案卷一样,所有证据都指向当时的嫌疑人,没有其它的可怀疑对 象,但是他还是怀疑案件另有凶手,所以一直压着案子没有送审。直到半年后发生了连环杀人案,他遇到了第二被害人,想起了当年的奸杀案,然后查到分尸案的被 害人肖一凡是程哲的弟弟。”
段寒江接,“然后他也将这几个案子联系起来,很可能就是那时,他怀疑当年奸杀案抓错凶手。”
“先从杜隆江的情况查起,虽然时隔9年很难查到,但至少确定他有作案条件!”陆诀比起推理,他更倾向于从实际中寻找可能。
段寒江和聂毅都没异议,于是陆诀开始分工,“这几个案子都是已经结案的,没有实际证据肯定不可能得到支持,只能靠自己找关系。段队,你跟哪边比较熟?”
“哪边都比你熟!”段寒江回答。
这话他并不是故意怼陆诀的,虽然对内他是‘暴|政’,但对外有他‘戏精’的皮囊,人际关系铺得还挺远,虽然大多谈不上太深的交情,但普通的忙还是有人愿意送人情的。
十年如一日直暴脾气的陆诀狠狠地瞪向段寒江,“那你去查杜隆江的背景。”
段寒江反问:“你查啥?”
“我查陆谨闻!”陆诀一字一句地说完,段寒江的表情滞住,一动不动地盯着陆诀,若有所思,又像是在谋划从哪个角度揍陆诀比较解气。
聂毅蹙眉,开口打破了快要冻住的气氛,他语气认真的问,“我查什么?”
陆诀的视线仿佛终于从深渊里抬起来,有了反光,瞟着聂毅裹着纱布的手说:“回家,养伤。”
聂毅怔住,他觉得他不应该问。
段寒江嘴角轻扬地嘲陆诀冷哼一声,勾着聂毅的肩膀安慰道:“聂小朋友,别理你陆表哥,哥哥带你玩儿,棒棒糖吃完了吗?要不要再买?”
聂小朋友瞬间面无表情,拂开段寒江的手,把案卷装起来,然后抱着纸箱径直地往包间的门走出去。
陆诀对段寒江冷笑,然后把另一份案卷也装起来,塞给段寒江,评价了一
分卷阅读255
同类推荐:
当我嫁人后,剧情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速成炮友(NP)、
异世生存指南(人外)、
麝香之梦(NPH)、
(玄幻)这些人有病(np)、
蜜汁肉桃、
杀人魔监狱乐园(NPH)、
情修的芥子袋里有什么(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