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在前面没有停顿,只是一脚踹在墙角的花盆上,把从他旁边经过的人吓了一跳。
段寒江掀起嘴角,扔烟头的时候看到垃圾桶旁边有个空瓶,他随手捡起来,转去法医室想问张矩然要了个两个塑料袋,结果一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异常的香味。
他脑袋从门里伸进去,问道:“张法医,你往手上涂那么多香料是准备腌了过年?”
张矩然抬头盯了段寒江一眼,又低头继续往手上抹护手霜,同时说:“黄历说今天忌移徙,容易招烂桃花,果然没错。”
“你从法医室挪到了审讯室,算什么移徙?作为科学工作者你搞封建迷信,验尸的时候心虚吗?”段寒江睨着张矩然,强忍着替组织搞思想教育的冲动,继续说,“给我两个大的塑料袋。”
“哪里出分尸案了?”张矩然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但想了想觉得不对,装尸块这种事段寒江没机会亲自动手,然后问:“你要收拾东西走人?你的面相,最近都带煞,容易出事。”
段寒江从来没有在张矩然嘴里听过一句好话,直说:“少废话,给我。”
张矩然终于暂时放下‘保养’她受了伤害的手,去给段寒江找塑料袋,没找着大号,随便给了他一把小号的。
段寒江也没嫌弃,牵开一个就把他捡的那个空瓶扔进去,然后把整栋楼都通知了一遍,他这里收空瓶,办公室里没有的出门也给他捡两个回来。
等到一个下午过去,他敲完了刑侦报告扔给曾询出门时,他边上已经堆了上百个各类空瓶,装了四五袋。
周愚凑过脑袋来问他,“段队,你准备改行啦?”
段寒江对他哂笑出声,然后回答:“我这是去感谢这次案件的特别顾问。”
他说完拧着四五袋空瓶下楼,塞进车里,把车后座都给填满了。他坐上车就给聂毅打电话,老人机没有蓝牙,只得夹在耳朵下歪着脑袋开车。
“聂毅,你在哪里?”段寒江接通之后先抢道。
“有事?证据还没有找到?”聂毅严肃地回答。
“不,不!就是找到了证据,我特意代表平阳支队来感谢你的。”
“如果不发奖金就不用了。”
“你怎么这么现实?”
“那我跟你说谢谢,你能填饱肚子吗?”
聂毅的语气不是周愚跟他唱反调时的挑衅,也不是陆诀和他针锋相对时的锐利,只是平铺直叙地陈述,他却一时想不出词来回答。
一句感谢填不饱肚子,这是事实。
所以,隔了片刻段寒江回道:“虽然没有现金,但是我给你带了别的。”
聂毅那头考虑了一下,“我在屋里,你知道在哪儿?”
“大概,你下楼来接我一下。”
两人说好,段寒江就挂断电话,二十分钟后把车开到了上回送聂毅回来,聂毅下车的地方,聂毅果然在路边等他。
他把车停到聂毅面前,下车把后座的门打开。
首先映入聂毅眼中的就是一堆黑漆漆的塑料袋,和顶上露了几个半截的空瓶,他不由地张了张嘴,这就是段寒江说了要带给他的东西?
段寒江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耍宝还是在逗比,他把后座的空瓶拧了两袋出来,真心实意地对聂毅问:“这是不是很合你的心意?”
然而,聂毅脸上没有他想象无语或者鄙夷的神情,没被他逗笑也没被他惹生气,只是认真地回了他一声,“谢谢。”
段寒江感受到了半秒的尴尬,聂毅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说:“空瓶要把瓶盖拧开,然后压扁,就不会这么占地方了。”
他受教地点了点头,把剩下的几袋子空瓶拧出来,厚着脸皮说:“你不好拿,我帮你拿上去。”
“不用。”聂毅回答。
可是段寒江坚持。
聂毅只得松口,“那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
随即聂毅转身,领段寒江上楼前先去菜场买了一把青菜和一块瘦肉,再才上楼。
段寒江上回去过张林军租住的地方,那已经算是简陋寒酸了,但他跟聂毅越走越觉得聂毅住的这地方,还要低一档。张林军住的那间怎么说也还算个阁楼,聂毅这完全就是在楼顶上随便搭了个棚,其中一面墙居然是木板随后拼起来的,有的地方没捂严实,完全透风。
他停在门口没把脚跨进去,不是嫌弃,案发现场在下水道里他都毫不犹豫地进去,他只是唏嘘,像是这一刻才终于体会到聂毅连几毛钱也计较的意义。
聂毅扔下手里的空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有点简陋,你不要介意,东西我都是洗干净的。”
段寒江轻吁了一口气,一步跟进去,四处都打量了一遍,屋里就只有摆一张床的位置,旁边留了个通道,他两步就能转个圈。最终笑道:“是挺简陋的!”
聂毅接受事实,指着床说:“你坐会儿,我去煮面。”
他拎着刚买的菜和肉又出了门,段寒江跟出去才发现厨房在屋外面,说是厨房,其实就是靠墙搭了个台子,接了个煤气罐。
段寒江凑过去看着聂毅忙碌,忍不住问:“你还真会做饭?”
“需要自己做,自然就会了,只会做简单的。”
聂毅边回边动手,段寒江帮不上忙也没好再打扰他,坐回屋里打量起这连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的房子出神,半晌后被香味唤回了神。
屋里没有桌子,聂毅用个板凳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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