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为人极差,这些小姑娘见她脸划伤,不仅没人同情,反倒暗自幸灾乐祸。刘玉燕看在眼中,怒火冲头,一见姜红菱到来,立时跳在地下,指着她喝骂道:“听闻顾家是你当家理事,我在你们府上被你家的丫头弄伤了脸,你要怎么赔我?!我们刘府可不是小门小户,你们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家老爷太太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姜红菱见刘玉燕脸上两道细细的口子,倒似是绣花针划的,被丫鬟们使手巾按了,此刻倒是已不再淌血。
她来时已听人讲了个大概,这刘玉燕可非小户人家的女儿。女子的颜面,何等要紧,若是当真毁了容,便是家世再好,也再难寻个门当户对的婆家了。
这事出在侯府之中,又被这许多外人看着,若是不能妥善处置,于侯府的名声只怕大有不利。
这些日子,侯府内宅虽还在她掌控之中。但她明显察觉,自从顾婉亲事被退,顾王氏对她已隐隐有了变化。每逢见她,各样事务还是由她做主,但言谈之间总是暗藏刀锋。
顾思杳日前捎信与她,他所谋划之事已近在眼前,这两日间绝对不能再横生枝节。
来时路上,她已想好了对策,当即吩咐道:“刘姑娘脸受了伤,还不快将她扶下去,请大夫来看?!”
跟她来的一众仆妇,听她这一声令下,上前向刘玉燕道:“刘姑娘,这边请。”
刘玉燕正在气头上,柳眉倒竖,嚷道:“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你现下就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必定让你们顾家上下不得安宁!”
姜红菱朱唇微勾,问道:“刘姑娘要我给个什么交代?”
刘玉燕脸微微扬起,眼角扫了顾婷一眼,向姜红菱颐指气使道:“你叫人把这贱婢拉到院子里,打上五十板子给我看!”
姜红菱浅笑道:“刘姑娘当真是说笑,五姑娘横竖也是我家的姑娘,不是下头的丫头小厮,可以随意责罚。何况,这件事刘姑娘也并非全无错处。”说着,不待刘玉燕说话,浅浅一笑又说道:“刘姑娘愿意在这里吵闹呢,那倒也无妨。只是姑娘脸上这口子,不及时敷药,日后落上两道疤痕了。刘姑娘,还不曾说亲吧?”
姜红菱说的轻描淡写,但听在刘玉燕耳朵里却如雷轰顶。
这刘玉燕不过是个骄横小姐,并没几分心机头脑,又深恐自己脸上落疤,听了姜红菱的话,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好如此。她狠狠瞪了顾婷一眼,只得随着顾家的仆妇去了。
姜红菱走到顾婷身侧,见她垂首默然,衣衫上沾了些土,头上发髻被扯得散乱,脸颊上也似是被指甲划了几道。
她低低问了一声:“可还好?”
顾婷摇了摇头,依旧不语。倒是一旁立着的一个姑娘,张口说道:“大少奶奶,这事本就是那刘玉燕不对,她先行挑衅辱没五姑娘,又自己跑来打五姑娘,我们都能作证。”
旁人听她说来,也纷纷附和。
姜红菱见了这等情形,心中反倒安定下来,说道:“大家的好意,顾家心领了。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暂且休息一日,课便上到这里,大家回家去罢。”言罢,便拉着顾婷,自回洞幽居去了。
到了洞幽居,她吩咐丫鬟打水来与顾婷洗脸梳头,收拾整齐方才在屋内坐下说话。
两人坐定,如素依着姜红菱的吩咐,上了两盏香片。
姜红菱便向顾婷说道:“才沏好的热茶,吃一口压压惊。”
顾婷脸上却极是平静,淡淡说道:“我知道奶奶要问什么,不必多费唇舌了,刘姑娘的脸是我划伤的。”
姜红菱见她竟一口认了,却有些没话说,顿了顿才道:“你认的倒是干脆。”
顾婷摇头道:“事情是我做的,我也不拖累别人。老太太要罚我,我也一人去承受。但刘姑娘适才如此无礼,我却不能容她。”
姜红菱颔首道:“她出言无状,竟然这般骂你,当真是不将我们侯府放在眼中。这样的人,的确是该教训一番。”
顾婷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姜红菱,眼睛亮晶晶的说道:“不是的,她若骂我,那倒也罢了。我不过是个丫头,被人责骂两句,原不算什么。我之所以忍不下去,是她骂了大少奶奶。”
姜红菱顿时怔住了,却听顾婷又说道:“她方才连着奶奶一起骂,说什么寡妇当家,所以这样的不知规矩,哪里来的野种也认作干亲。老太太与奶奶都待我极好,我听她言辞之间如此辱没老太太与奶奶,实在容不得她。奶奶不必担忧,这事是我一人做的,与旁人毫不相干。老太太问起来,我也这样说。”
姜红菱默然无言,半晌才微叹了口气:“你真正是个傻丫头,不论亲的干的,你现下是侯府的五姑娘。你的事,也是侯府的事。外人看着,只会说侯府怎样,不会单说你顾婷如何,又怎会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呢?”
顾婷到底见识有限,不曾想到如此,听了姜红菱的话,倒是有些慌了,眼里泪光微闪,起身抓着姜红菱的衣袖,嘴里说道:“少奶奶,那要如何是好?我不想连累你和老太太。”
姜红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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