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不时关照陪着学弟学妹一起报到的家长们。
大学本就是个各省学生汇聚的地方,已经大二的沈景程,对各省的习俗都了解一点,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拉近了许多距离。不但知道学弟学妹来自哪里,连家庭状况,都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A大校园历史悠久,新楼旧楼都有,沈景程如数家珍般,路过哪幢建筑都能讲出点来历,就是新建的教学楼也能被他说得头头是道。
路过那座教学楼的时候,林曦不由停下脚步,视线仿佛被钉在了地砖的缝隙里。
就是这里。
阿泽坠楼一周之后,她也曾来过这里,停在他坠楼的地点。
那时,地砖上的血迹,早已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砖缝之中,还残留了丁点赭色,半点也看不出,鲜红的血液,也曾覆盖那片地砖,一个生命曾在那里逝去。
她去的时候,正是上课时间,教学楼人来人往,与平日没有半点不同,学生们讨论着课业的难度和这几日的趣闻。
一个人的离去,对这里没有半点影响。
的确,半点也没有。
那时的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片地砖旁,不知过了多久,才僵硬地蹲下。
她用手指在砖缝里抠着,阿泽还残留在那里的痕迹,一点点地拢在手中,那些泥土还带着铁锈的味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
她也是。
阿泽离开了,林曦仍旧活着。
只是得知他离去的那一刻,一种名为快乐的情绪,自她的躯壳中消失了。
自那之后,她在没有快活过。
哪怕还笑着,也像粉似的浮在脸上。
或许再过几年,林曦也会慢慢调整过来。然而命运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接踵而来的打击,让她和欢乐绝了缘。
直到重生。
她才重新快活起来,再次品尝到快乐的的因子,在血液里流淌,是怎样的感觉。
宋泽停下脚步,颜色略淡的唇抿成一线,静静地看着她的眼慢慢泛红,心皱成了一团。
沈景程虽然全程像个导游似地说个不停,其实一直留心关注着后面那俩人。
见他们停下,沈景程把场子暂时转给身边的梁畅,自己往回走了一步,也看向那座教学楼,哈哈一笑:“这座教学楼,是咱们学校最大最高的一座教学楼,看着很雄伟吧……”
见林曦没有说话,脸色苍白,他怪笑了两声,声音里也带了几分阴森,仿佛鬼故事的开篇:“这座教学楼也是学校怪谈之一。也许是磁场问题,几乎每年都有学生从这座教学楼上跳下来自杀。”
林曦的心狠狠地缩了一下,不由望向高处,却被窗玻璃反射出的日光,刺痛了双眼。
林曦眯起眼睛,仍旧忍不住向那层、那个窗口看去。
上辈子林曦并不是A大的学生,这种传说,林曦还是第一次知道。
宋泽顺着她的视线,将目光落在了一扇窗前。
“好了,此地阴气太重,不宜久留,我们走吧。”沈景程一招手,示意他们跟上。他口中阴气太重的地方,却人流如织,再热闹不过。
林曦又看了眼,教学楼下那一方地砖,才拉着箱子,跟着人流,向学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之后的路上,林曦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容,礼貌地回答着沈景程偶尔抛过来的问题,却明显打不起精神来。
在她身边的宋泽,兴致也不高,他只是紧紧跟在林曦身旁,并不多说话。
李晓茵向后看了好几眼,只以为女儿是热蔫了,让她喝了不少水。
沈景程却很满足,这一路上,他确认了不少信息。一直把学弟学妹送回了宿舍,沈景程才转回去,和梁畅一起去食堂吃饭。
张曼秋给了宋鸿光一个眼刀,才跟着宋泽进了宿舍楼。
宋鸿光委屈极了,进了宿舍,忍不住抱怨:“我又怎么了?”
“从火车站出来之后,就四处逛荡,什么都往外说。”张曼秋郁闷极了,下火车那天,她发现A大迎新的队伍里,有个小子眼神总往小曦那边瞟,今天可不就遇上了?
不但跟了一路,还和小曦是一个学院的!跟在那小子身旁的年轻人也不简单,一路上问个不停。宋鸿光居然没有半点警醒,人家问什么,李晓茵和林振海还没说呢,他反倒都给说了出来。
宋鸿光不服,为自己辩解:“那么热情好客的孩子,怎么好拒绝?”
张曼秋扶额,简直无力吐槽。
宋泽打开宿舍,四人一间,室内现在并没有人在。
其中两张床上已经铺好了被褥,宋泽在剩下的两个床位里,随便挑了一个,将自己的行李放进床下的柜子里,又上去铺好被褥。
张曼秋默默盯了宋泽半晌,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地说道:“阿泽,今天送我们过来那两个学生,你看到了吧?都和小曦一个学院的。”
宋泽淡淡应了一声:“挺热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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