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轻闪,司炎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敛下一片明灭不定的神色。
“要说捡回一条命,主子你和我还真是有缘,前阵子你情蛊发作的厉害,可把影六给吓坏了,当时媚主子还在暗阁,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如今暗阁里,除了几个媚烟的心腹,剩下的全都追随司炎。
媚烟手段残忍,翻脸无情,经历了如炼狱一般由媚烟做主的暗阁,现在任谁也不想在把阁主的位置交回去。
司炎目光闪烁,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主上是对某人动心了。”
又灌了口酒,飞霜说的肯定,情蛊发作都有规律,只要不动情,不会大损根本,但这几次,情蛊的反噬的一次比一次厉害。
目光落在自己牡丹花纹的衣摆上,自然也没注意到司炎一瞬僵硬又转瞬泛起柔色的容颜,“这酒——”
司炎俊眉一挑,“如何?”
“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甜酒。”
飞霜笑着眨了眨眼睛,仿佛看穿一切,“还特意在大冬天的找了这许多桂花酒,实在……”
闻言,司炎一噎,目光移开,手抚在胸口处,唯有桂花的味道,能让他心底的疼缓和一些。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她放在心上的,等意识到的时候,对她的感情已经像密密麻麻的蛛网一般紧紧束缚住了他,他却甘之如饴,即便每一次的亲密都要伴随着蚀骨焚心的痛。
这样的痛,反而更能让他记清她。
看到他的表情,飞霜微微摇头,“你要真想借酒消愁,何必找我这不解风情的人作陪,自去寻心里念着的佳人不得了?”
俊逸的面容泛起一丝不自然,司炎抿了抿唇,想到最后一次看着的赵合欢的神色,苦涩蔓延,自嘲一笑,“太晚了。”
她会怎么想他?气愤也好,咒骂也好,可他偏偏看不得她露出那苍白的表情,只以为情蛊的疼已是世间极致,却不然,心痛,才是无解的痛。
“只要人还在,就都不晚。”
提起酒坛,飞霜目光忧思悲伤,“主上,你可知我为何接那么多单,攒那么多钱?”
绝望哀伤的气息弥漫在他周身,司炎微微一愣,抬眼看向他,然后听他轻叹了声,望着月亮,苦涩笑道:“可惜,无论我攒再多的钱,也赎不回我想赎的人了。”
“你想赎的人?”
飞霜不答,露出一个讥笑,“她最喜欢牡丹,我当时孤高看不起她,我讽刺她,牡丹国色,岂是一个妓子可比?”
可笑的是,他明明在意她,却只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不敢面对自己喜欢上一个妓子的事实,至今,她受伤苍白的面容还清晰的印在脑海里。
“主上,莫到人去,方知情深,那才是一切都晚了。”
从不知飞霜还有这段往事,他是唯一一个自己进入暗阁的,每次接单都是拼了命的,也许从那女子去时,他的心也跟着死了,望着手里的空酒坛,司炎手指紧了紧。
收起方才沉痛的情绪,飞霜咧唇一笑,把酒坛抛回给司炎,“这酒太甜,不合我口味,我就不作配了。”
接过酒坛,司炎淡淡一笑,模棱两可道:“的确,各有喜好。”
“影六查到靖王和郡主如今都在临安府。”
飞霜目光一狠,那郡主有那种可怕的武器,实在令他好奇,而且他向来是有仇必报,非是跟靖王死磕到底了。
“可有和什么人来往?”
司炎总觉得其中不简单,靖王要和武林中人勾结,使计灭了洛剑山庄,没人牵线他是不信的,包括近日煽动几大派攻入魔教,种种线索都指向一个人。
说到这个,飞霜就疑惑道:“据影六说,几次看到郡主夜间出入右相府。”
“右相?”司炎也奇怪。
右相就是大周朝廷的一股清流,断不会做出结党营私,暗中勾结的事,要说左相倒还有可能,飞霜点了点头,便道:“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也许是靖王和右相私下的交情?”
“真的交情,就不会夜间出入了。”
司炎眯了眯眼睛,欣柔郡主……那个全身都是迷的郡主,手心一紧,忽然又想到一个人来。
“飞霜,你去查一个人。”
看司炎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飞霜问道:“谁?”
凤眸闪过冷色,司炎道:“右相公子,宋唯之。”
……
这日,赵合欢起了个大早,去庄康的果园转转。
一扫连日来的阴天,今天天空放晴,天气极好。
得知她要来,园子里几个管事早早的就等候着了,庄康从接管果园后也就开始见过赵合欢几次,后来顾掌柜来过几次,也没像之前去别的大户人家做短工那样指手画脚,反而给了他最大限度的自由。
庄康一家都是朴实性子,儿子还能免费在私塾念书,他婆娘就说,难得遇上这么好的东家,千万得好好看顾果园,别让东家失望。
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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