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夫婿和离的少妇,而对方是个投身于仕途, 耽误了自己终生大事的御史, 两个人没有任何共同话题可言,显然,江储也没打算和她谈什么其他话题。
吃完饭, 两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简娣双手搁在膝盖上,安安静静地坐着。
“简姑娘。”
她一直等到江储不习惯这安静的气氛,再一次主动地打破了沉默。
江储也确实不习惯这安静的氛围,他一直以来拼杀的对象都是朝中的蠹虫, 和他爹一脉相传的杠,遇神杀神,与佛杀佛,从没怂过,也没怕过谁。但在朝中投入的精力太多,这就导致了他在其他地方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不够。朝中虽有女官,统共也就那么些人,再有规定摆在那儿,不准女官和朝臣多作牵扯,因此女官和朝臣恋爱的更少。
毕竟全家三代都是御史,家风森严。活了三十多年,他虽然也相过几次亲,但在此方面还是单纯得像张白纸。
这也和他年轻时对这方面不感兴趣有关,但耐不住人一上了年纪,就想得有点多。就算之前再没想法,眼看着自己好友同僚儿子都快加冠了,江大人也不由得感觉到了一阵深深的寂寞。俗话说成家立业,如今就剩他一个家还未成。
要不是发觉自己三十多岁,年纪确实已经有些大了,他也不会同意来这儿和人相亲。
他确实曾对苏玉静有意,不过,他已经不是个毛头小子,感情对他而言看得不甚重,不过任其发展罢了,慢慢地那点心动也就淡了。
更何况,他又不傻,对于这姑娘的企图看得清清楚楚。
在成亲这方面,他更保守,也更循规蹈矩。
敢和皇帝叫板,敢打击官宦们违法嫖|娼,甚至敢带头在京城扫黄眼都不眨。此刻面对规规矩的相亲对象,江储眼神却有些闪躲,想到自己即将开口的话,更觉心虚,不自觉地干咳了一声。
“姑娘可知,如今是什么时辰?”
简娣想想,她出门的时候估摸着是十点多,到酒楼大概十一点,她和江储没什么话,只顾着闷头吃,宴席上花不了太长时间,现在或许应该是十二点多。
“想来应该是午时六刻了。”
“午时六刻吗?”面前的人若有所思地低吟了一声,掀起了眼皮。
或许是因为担着御史一职的缘故,江储的眼神十分威严。
简娣才发现他眼睛是黑色的,眸中精光如电,甚至比张孟野更具有威慑性一些,倘若张孟野看人的目光是温和中暗藏深意,江储的眼神则更为直接和严厉,在这种目光下,好像一切都无所遁形。
只是如今,这目光中,却好像隐隐浮现出了一抹尴尬之色。
“抱歉。”
简娣头一次看到这双眼睛目光闪躲。
面前的男人低下了眼,嗓音低沉地开口道,“今日,官署中尚有事。需我未时一刻的时候去一趟。”
“怕是不能继续陪你了。”
都察院确实有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对此,一直以来抓别人小辫子毫无心理压力的江大人,顿时感觉到了一阵惭愧。
但是,和一个陌生的姑娘一块儿傻乎乎地对坐着,则更为难熬。
左副都御史江大人,头一次发现面对姑娘是如此艰难,甚至比大早上保养他的小胡子都更难一些。
两相比较下,他宁愿回去面对桌角案头的一大堆公文。
江储能讲出这话,简娣并不意外,他主动开口询问她时辰的时候,简娣心里已经有了预感。看他这么个纯情的大龄剩男形象,也找不到任何话题能和她在这儿坐着闲扯一下午,难为他和她枯坐到现在。
江储主动借口遁走,让简娣心中一松,“大人但去无妨。”
她和江储硬是在这儿坐着,变扭的不仅是江储,还有她。
“嗯。”江储应声道,“抱歉,今日是我失礼,平白耽误你大半天。”
“大人客气了,大人在朝为官,处理的是国事。”简娣睁着眼睛面色不改地奉承道,“而所作所为乃是为我朝百姓着想。既是为百姓着想,那么大人所要处理的事,便是和我等有关。如此,何来耽误一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多了贪官污吏们油腔滑调,她这奉承好像没让面前的男人感到舒心,只是蹙眉朝她颌首,算是听进去了。
“你眼下可要离去?”江储问她,“不妨让我送你一程。”
简娣没有拒绝。
江储站起身,送她到楼下。
送她来的车夫正在外候着,见到两人出来,顿时迎了上去,江储一直将她送到了马车上,看着她钻入了车中。
简娣才在马车上坐稳了,就看到车外的人和车夫说了些什么,一双修如梅骨的手替她整理好了车帘,在轿外站定了,同她告别。
“江大人,日后再会。”简娣回应道。
隔着车帘,听着江储离去的脚步声,简娣长长地舒了口气。
江大人虽说是她的理想型,可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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