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争,还有个顽劣的太子需要他管教,翰林院一群傻白甜庶吉士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和天下大事相比,这些在张首辅眼中都已经算小事。
至于素娥,张孟野垂眸,面有倦容。
尚不值得他费心思,倒是他这个表妹需得好好管教,若长久下去,恐怕总会给他作出点什么妖来。作妖事小,叫政敌逮着把柄给他添乱才是事大。
也是他一直以来忙于政事,对府中的庶务疏于管教,本以为交给姨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她虽然性格怯弱,但不至于管不住下人。
眼下,张首辅才发现自个失策了。
想到这母女俩,张首辅心下叹息。
脚步未加停顿,从简娣那儿回来,张孟野步入屋里的时候,正好瞧见张氏姨母一脸忧色,宁皎皎面色阴沉,素娥跪在地上一言未发。
“表……表哥!”
宁皎皎最先看到他,忙站起身,面上闪过一抹惊惧,喊到一半,声音却因为心虚渐渐地弱了下去,竟垂下眼不敢再看他,再没了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模样。
张孟野有意晾她一会儿,故而也没搭理她,只颌首对张氏姨母示意了一番,便捡了个座位坐下,看向跪在地上的素娥。
“你想要做的事,瞒着的事,我已全部知晓。”张孟野淡淡道,“依大庆律,本应杖四十发卖了出去,念在你腹中尚有一个无辜的孩儿,就免去三十五棍,只罚你五棍。”
听到张孟野提到腹中有个孩子这事,张氏姨母看了眼素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顿时大惊失色。
“孟野……这……这……”
但张孟野神情淡淡,不怒自威。
张氏姨母见状,也不敢再问,只又惊又怒地看向自家这个宝贝娇娇。
宁皎皎自知理亏,暗自咬着牙,也不出声。
“姨母。”
张孟野偏头唤了一声张氏姨母,脸上却看不出喜怒,语气倒恭敬有礼,“家中可是在岭南有间庄子?”
张氏姨母愣愣地点点头,“确实有间庄子。”
张孟野之母本姓刘,刘家在岭南有一处小庄子,算作祖产,不过岭南地卑土薄,也没什么收益,一时脱不了手,就随它去了,只留了几个仆役管着。
“孟野,究竟发生何事,你怎么好端端提起这个来了?”张氏姨母犹豫地问。
“此事,我回头再同姨母明说。”张孟野说着,便移开视线,看向素娥,“你明日去领了罚,后天,就去岭南的庄子罢。”
话音刚落,素娥面色一白。
岭南距京城路途遥远,被罚五棍,紧跟着,便要一路颠簸,赶去岭南。她有孕在身怎么承受路上尘沙,岭南濒海地卑,毒虫甚多,她又如何挨得住岭南瘴气。而她彼时也已顶着个大肚子,到时候如何在庄子里,在旁人的眼光和指点中自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岭南在宋朝的时候开发还不怎么样,在明清好像好多了。
虽说大庆朝参考明朝,但毕竟是架空嘛233
张首辅不是啥好人,素娥最后的处置算不上太好。
接下来,首辅就要教育表妹了
☆、冷眉冷眼(一更,红包有)
但她心知, 眼下张孟野没差人依律法将她打杀在此,让她捡回一条命已经算作大发慈悲。
她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 眼下如此发落对她而言, 已无更好的处置。
张孟野并非宁皎皎, 在他面前求情耍花招, 无疑自断生路。
素娥喉口梗住, 心知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便不再言语, 只深深地向张孟野磕了一个头。
“还有一事, 我要问你, 你须得老实回答我。”
“婢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与你有私情的那人可在我府上?”
听到张孟野提及抛弃了她的负心汉,素娥眼中掠过一抹恨意,“在,不瞒老爷,此人就是李兴儿。”
李兴儿的干爹是府里李管事, 在下人中倒也摆得了威风, 称王称霸,因有几分威风又有两分容貌,她才一时糊涂同他混到了一处。
如今, 素娥对他不可谓不恨。
自己今日这番下场可不都是出自他?
张孟野容色未变,微微沉声,叫了一个人。
从屋外进来的是一直跟在他身边贴身伺候的心腹,一个红脸的大汉, 名叫耿响。
“去,今日就查清楚,是否有这回事。”张孟野指腹轻扣膝盖,沉声道,“若真有此事,不需再来回禀我,直接打四板子,发卖了出去。至于李管事,府中缺不了这一个管事,念在旧情,让他自行离去罢。”
红脸大汉应了,转身自去查李兴儿的事了。
眼见事情好像也已了解,憋了满肚子的疑问,张氏姨母又犹疑地开了口,“孟野……”
张孟野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姨母,天色已深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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