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你进来。”
章谦溢直接抓住女人的手,将她拉进牢房里。
“先等等。”章谦溢将小凳子搬到床跟前,赶忙将床简单整理了下,又将自己的衣裳铺在床上,示意沈晚冬坐下,随后他坐在凳子上,看着女人,皱眉问道:“怎么这副德行?玉梁说你有事问我,问什么?”
章谦溢见沈晚冬神情哀伤,只是默默淌泪,急的直拍自己的大腿:“祖宗,你哭什么?到底发生啥事了,你说话啊。”
瞧见沈晚冬竟越哭越上瘾,章谦溢直接扭头问不远处站着的玉梁:“她受谁欺负了?有督主在,谁敢欺负她,难道是荣明海?”
玉梁摇了摇头,叹道:“今儿晚上我们去侯府了。”
章谦溢了然,凑近了沈晚冬,问:“是不是没见到孩子。”
“嗯。”沈晚冬终于吭声。
“你一个人去的?”章谦溢疑惑地问:“为何不让督,”
这话还未说完,男人忽然闭嘴了。他皱眉,盯着啜泣的沈晚冬,无限凑近女人,大手自然地附上女人的腿,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仰头小声问:“督主怎么你了?他是不是不愿帮你要回孩子,还是他嫌弃你的出身了。”
“没有。”
沈晚冬摇摇头,看似无比纠结,皱眉啜泣:“小叔对我是很好,原本有了他这样大的靠山,我该安心才是。可,可我总感觉心慌的很。他没说不喜欢我,对我也很好,可他城府太深了,我在他跟前的一点小聪明一下子就会被他看穿,他让我以后别撒谎,他不喜欢撒谎的孩子。每次见他、跟他一起用饭,我都紧张的要命,说话前要过好几个弯,生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现在我还不敢让他帮我要回孩子,因为我同样把握不了荣明海,我怕得罪人。你说我该怎么办,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别哭。”章谦溢用袖子帮沈晚冬擦去眼泪,他起身,在原地来回踱步,有时点头微笑,有时又轻轻摇头,忽然,男人眼前一亮,疾步走到沈晚冬跟前,蹲在女人脚边,笑道:“你知道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为何?”
“因为你的过去。”章谦溢轻拍了拍沈晚冬的手背,笑道:“咱们是一样的人,太害怕失去了,也太害怕被人伤害,所以没有安全感,除了自己外不信任任何人。你现在虽说认了个叔叔,但公子今儿明确告诉你,督主深不可测,你若是仰仗他的鼻息存活,真的得小心翼翼,那太累了。除非,你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东西能让你不依靠任何男人,活的自由且有尊严,你才不会患得患失。”
沈晚冬听了这话,一时竟忘了哭,章谦溢果真了解她!
“那我该如何做?”沈晚冬忙问:“直接问小叔索要?还是问荣明海索要?”
“我给你。”章谦溢傲然一笑。
“什么?”沈晚冬不解。
“梅姨曾那样对你,依照督主的脾气,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我问你,督主有没有动她?督主这段时间有什么动作?”章谦溢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他料理了曹侍郎,可并未动梅姨。”
“那就对了。”章谦溢脸色忽然变得阴沉,目光发寒,冷声道:“督主和我叔父交情匪浅,你瞧,当日也只是把我打了顿泄愤。如果没估计错,督主这回是和何首辅一起弄掉曹侍郎一族的,梅姨这老娼妇弄出个园子,专门接待何首辅一党。想来督主一则是为了以后对付何首辅,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放了梅姨一马,有用时再连根拔起;再者,叔父多年来与这梅姨感情颇深,我堂弟还叫这老娼妇一声大姨呢,这里边有叔父出面担保,督主定会给这个面子的。”
“是啊。”沈晚冬叹了口气,她一直耿耿于怀的,正是唐令不动梅姨。
“别丧气。”章谦溢挑眉一笑,道:“督主其实真的挺在意你,我不会看走眼,如此就好办了。”
“怎么做?”沈晚冬忙问。
“放心,我自有法子逼死梅姨,并且还能让叔父亲自登门给你致歉。”章谦溢笑的得意,道:“到时候,你就问我叔父要福满楼的经营权,随后稍微迂回一下,提出福满楼由咱两个一起打理。我赚下银子,与你四六分账,你有了银钱傍身,以后就算被督主嫌弃了,也有退路不是?”
听到这儿,沈晚冬恍然大悟,她的不安与患得患失,仿佛终于找到了答案。
“你要如何逼死梅姨?”沈晚冬皱眉:“你现在又出不去。”
“小妹,荣明海送你的那把匕首,你带着么?”章谦溢冷不丁问了一句。
“带着。”
沈晚冬没多想,从怀里将匕首掏出来,她瞧见章谦溢眼中闪过抹嫉恨之色,忙低下头,权当没看见,问道:“你要做什么。”
“你瞧着!”
章谦溢拿过匕首,拔.出,他跪在地上,将左手展开,紧贴在地。只见男人要紧牙关,双目紧盯着左手的小指头,闷哼了声,用力切了下去。
“啊!”章谦溢疼得大叫,无穷无尽的鲜血登时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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