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放过。韩嬷嬷这种没见识没眼色的老妇万万是想不出来的,定是有人在背后教过她,秦氏!
她当时并未回答,暗中给玉梁使了个眼色。玉梁会意,立马笑道:嬷嬷既然这么好奇咱们姑娘和她叔叔,那好办,赶明儿将您请到唐府来,让督主亲自给您说道说道。
这番话太厉害,当时就将这韩嬷嬷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连连打自己的嘴巴子,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晚冬一想到秦氏虽未直接露面,可表现出的种种让人不由得心惊胆寒。这女人既然能让韩嬷嬷说出寒水县三个字,肯定是晓得些什么东西的,可是她和安定侯一样,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说,这点才让人担忧。
正思虑间,前面忽然传来年轻男女的调笑声,隐约还有水花溅出来的声音。
那带路的年轻侍卫轻咳了声,低着头,好似在掩饰尴尬,沉声道:小姐,章公子关在前边,他不喜欢我们这种又丑又臭的脏汉子出现在眼前,说是倒胃口,属下就守在前边等着您。
沈晚冬应了声,从侍卫手中接过灯笼,和玉梁两个朝前走去。约莫走了二十来步,眼前出现个不大不小的“牢房”。与其说是牢房,倒不如说是个装了牢门的寝室。
绣床、桌椅、书架、澡盆、衣柜还有丫头,该有的全都有,在柜子的隔间里还摆着好几盒精致点心,这哪里是坐牢来了,简直是享福。
“哎呦,公子你轻点,你弄疼人家了。”
“躲什么,这几天跟爷这么“熟”了,还害臊?”
沈晚冬微微皱眉,朝前看去,章谦溢此时坐在小凳上泡脚,他腿上坐着个清秀可人的丫头,这女人头发披散着,衣襟凌乱,脸上带着欢愉过后的红,连连躲着公子伸进她衣裳里乱捏的恶魔之爪。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沈晚冬不屑地冷哼了声,一股愤恨不知觉涌了上来,当日唐令口口声声说要给她讨个公道,要好好惩治番章谦溢这活畜生,呵,原来就是这么惩治的呀。
沈晚冬默默走进牢房,安静地站在牢门外,看着里头的两个人不说话。
那个丫头瞧见她来了,吓得哎呦叫了声,赶忙从男人怀里挣脱,连鞋都来不及穿,叫了声小姐万福,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再看章谦溢,他也是惊地站起身来,不过很快,这男人收起玩世不恭,他神色冷漠,嘴角噙着抹嘲讽的笑,抱拳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道:
“原来是沈小姐大驾光临,小人有礼了。”
恶心感从胃里泛了上来,沈晚冬冷笑了声,打量眼前这男人,他穿着宽松的寝衣,袒露出光洁结实的胸膛,左脸的伤基本好了,可那道剑鞘红印还是没完全消下去。
再往牢房左右看去,澡盆里还冒着热气,绣床颇为凌乱,不用问也知道才刚发生过什么好事。
“你怎么还没死。”沈晚冬咬牙恨道。
“小姐还活着,小人不敢先死。”章谦溢笑吟吟地回答。
“小姐怎么肯屈尊来看我这阶下囚?”
章谦溢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他坐到凳子上,从旁边的架子上将擦脚布抽下来,仔细地擦着泡得有些发红的脚,随后穿上鞋子,扯着脖子朝远处喊了声:来个人,过来给本公子把洗脚水倒了。
说罢这话,章谦溢仿佛没看见沈晚冬这个人,他从书架上抽了本书,点了个蜡烛,躺回到床上,慢悠悠地翻书。
“小姐是特意来看在下死了没么?”章谦溢两眼盯着书本,淡漠道:“那您可要失望了,在下的叔叔和督主识于微时,二人十几年的老交情,督主那日虽说气在下欺负了小姐,不过打了两下罢了。等气头过了,也不会把我怎样,不过就是哄着你,说是把我关地牢。呵,怕是再过两天,在下就能出去了。”
说到这儿,章谦溢舌头舔了下手指,随后翻书页,还打了个哈切,慢悠悠地暗讽:“小姐放心,你以前那点破事,在下出了唐府绝不会再提一句。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姓章的绝不再纠缠你,见着你一定绕道走。好了,我困了,小姐回去吧。”
听了这话,沈晚冬拧身就走。
谁知才走了几步,提着食盒的玉梁忽然迎了上来,按住她的肩,一个劲儿使眼色,小声急道:“姑娘别气,公子那是跟你开玩笑呢。你还有事要请教公子,忘了?”
“不用了。”沈晚冬闭眼,深呼吸了口气,冷声道:“走吧,没有他咱们也能活下去,何必求他。”
玉梁叹了口气,姑娘怕是一刻都不肯在这儿呆了。也罢,再呆下去,估计会更恨更气吧。
正要走时,忽然从后头传来男人冷傲的声音。
“站着!”章谦溢丢下手里的书,忙跑出去,他站在沈晚冬面前,低头看女人,看她虽化着精致妆容却有些憔悴的小脸,凑近了几分,语气中带有些关心:“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皱眉细想了想,看了看有些焦虑无奈的玉梁,目光落在沈晚冬身上,低声询问:“和督主有关?”
沈晚冬眼眶红了,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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