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说麒麟命太娇了,怕是难治,还劝我别伤心。我不信这个邪,让张嬷嬷带我去大梁多子多福的平民百姓家,挨家挨户去讨要布头,连夜缝了这块被子。”
“您费心了。”沈晚冬用袖子抹去泪,淡淡说道。
“我让张嬷嬷在外头挑了两个干净健康的奶娘,又把这院子里“心不纯”的十几个婆子丫头们全打发出去,而今算上我和还有我娘家陪嫁进来的忠仆,这园子里总共才五个人。人虽少,却能确保我儿平安无虞的长大。”
“多谢您了。”沈晚冬眼瞅向那摞叠起来的尿垫子,不怒不悲,十分平静。
“侯爷厌恨我,我以前不在乎。”戚夫人说这话的时候,默默地低头叠小被子,沉声道:“可我现在必须得在乎,我得为麒麟的将来考虑了。”
“我有个问题。”沈晚冬盯着戚夫人,莞尔一笑:“侯爷显然是知道麒麟的来历,先前也想将我收作外室。他为何要这样做,夫人能告诉我缘故么?”
“这……”戚夫人眼中透着慌乱,似乎还有些难以启齿,终究,这美妇人叹了口气,或许想到她和沈晚冬之间的关系实在非比寻常,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凑到沈晚冬耳边,低声道:“侯爷他生不了孩子,那东西举不起来。即使用了药,还不等衣裳脱了,就,就会泄了,他,他没法碰女人。”
“那看来我对他也不能再抱有什么指望了。”
沈晚冬白了眼戚夫人,冷笑数声,她有点不太相信,毕竟之前与荣明海单独相处过,感觉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会有这种毛病。还记得他为了压下百花酒的药力,不惜拿冷水浇自己,那地方不像是没能力的。看来以后有机会得亲自试试。
沈晚冬勾唇一笑,身子妩媚地半歪着,道:
“夫人,妾身从脏地方跳出了,这一路经历过什么,说出来怕吓着您。如今妾身只想要回儿子,您能将孩子还给我么?”
戚夫人听了这话,并不表现得多么惊慌。她慢悠悠站起,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抽泣着,拿帕子不住地擦泪,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到不幸遭遇的人。
“沈姑娘,我,我对不起你。我害你沦落风尘,又,又抢走,哎,我真是万死都难以弥补以往的罪孽了。”
“不是这样的。”
张嬷嬷忙冲沈晚冬摆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这边,跪在戚夫人跟前,从后边环住妇人,柔声抚慰,毫不畏惧地抬头看向沈晚冬,道:
“这事与夫人没关系,当初姑娘你拿了银子,可并未离开大梁,反而偷偷在暗中盯着我们的去向。哼,为了永除后患,我索性让人把你绑了,转手卖给了人牙子。此事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夫人连一点都不知道。你要是想出气,打我杀我都行,千万别打我家夫人的主意。”
“呦,好一个忠仆。”玉梁剜了眼张嬷嬷主仆二人,阴恻恻地嘲讽,她将自家姑娘从床上搀扶起来,走到花厅最上首的椅子跟前,伺候姑娘坐下,随后自顾自地从桌上翻起个茶杯,给姑娘倒了杯水,冷笑道:
“若不是姑娘跟唐督主相认,你们做了亏心事畏惧督主,认怂了,否则怕是连门都不叫姑娘进了吧。我们来是找麒麟,可不是来看你们假惺惺的做戏。”
“沈妹妹,”戚夫人挪到花厅这边,重新跪好,她抽泣着,素手附上稍有些发红的脸颊,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哀声道:“我今年三十二了,早年小产伤了身,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你还这么年轻貌美,而且有唐督主这样大的靠山庇佑,侯爷也喜慕你。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娘家已经不行了,十年来一直被秦氏暗中打压,侯爷还厌恶我,若不是有麒麟,我早都死了,求你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沈晚冬端起茶杯,抿了口,冷笑道:“你以前傲的连眼皮都不肯低,与我说话时拿腔作势,我若不小心碰到你,你就厌恶的往开躲,现在居然会下跪?难道不嫌弃我了么?只这点你就比不上秦氏,她可是绝不向督主弯半点腰的主儿,装傻充愣拒绝知道我这个人,让刁奴阻拦在大门口,不让我进府。人家才是硬骨头,你呢?贱骨头!”
张嬷嬷见沈晚冬这般挖苦自家夫人,索性不跪了,站起来直面沈晚冬,冷笑道:“去年大家都瞧在眼里,夫人是“十月怀胎”生下的麒麟。就算姑娘有唐督主这个靠山又能怎样,我们就是不承认救过你,也不承认卖过你。他唐令就算再蛮横,还敢强闯侯府要人么?哼,怕是姑娘也有这诸多顾虑,才亲自来试探虚实了吧。姑娘也不想想,你若是强抢回了孩子,侯爷的面子往哪里放?全天下都会知道你和小叔子的丑事,麒麟长大后还怎么立身?夫人今天跪你,是替老婆子我致歉,姑娘别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沈晚冬听了这话,淡淡一笑,道:“如今你们倒有理了,其实我沈晚冬的名声早都不干净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就问一句,孩子,你们到底还不还。”
“姑娘明知结果,又何必问呢。”张嬷嬷将戚夫人拉起,斜眼看沈晚冬,忽然叹了口气,语气转柔,道:“麒麟如今根本离不开夫人,一时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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