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抱在怀里,眼圈忍不住开始浸润,为什么她要将委屈自己一个人消化。
“那副画我一开始就知道是康淳。”她依靠在我的怀里,低眉顺眼,她的全身冷极了,“我连岑府的门都没有出过,怎么会在那辽辽山河之间…咳…?”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爱他?”
“咳…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会给我吃蜜饯,会为我打伞,会带我去季尾山,会教我跳舞…我人生所有第一次都是他带给我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只是一提起,她脸上就出现了笑容。
我心中泛起苦涩,她不曾看看背后的他有几分真心么?“他是骗你的。”
她的眼神瞬间冰冷,“我愿意的又怎么样?”
“呵呵…”
不知多久,隔壁停止了声息。
岑澜缓缓闭上了眼,流下一滴清泪,“蒙月,明天把院里的梨花树移走吧,现在我在他心里不过是一个面目丑陋的人,配不得这洁白。”
“澜…”
“移走吧。”她不再理会我。
我抬头看着深秋枯萎的梨花枝木,明明春天还是满树的洁白,如今哪里会是它的坟墓。
这个深秋已经有了寒意。
直到很久的后来我才知道,玄延不是因为学问不够上不了榜,也不是因为岑家的百般阻拦,而是这封安的知情人根本就不允许他步入朝堂。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只能怪这命。想要的总是望尘莫及,到眼前的却不再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虐点即将来袭…
☆、原谅
玄延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像他从未来过一样,不,他带走了什么,他带走了岑澜的生气。
岑澜不顾阻拦倚在窗边的软榻上,她看向院中的空空如也的空洞,声音疲惫沉重,“月,咳…让人把梨花树栽回来。”
我加紧她身上的披风,再三解释,“澜,树挖走的时候下人们发现里面都枯死了,没有办法再存活了,已经烧掉了。”
“咳…咳…”她喝下一杯水。
“水凉了…”我夺下她的杯子,再倒了一杯放在她的身边,她却没有再喝的意思。
“那就重新再种一棵!”她满脸的任性和稚气,睫毛颤动。
“明年春天好吗?”我柔声安抚。
“春天?”
“嗯。”
“玄延他喜欢梨树。”
“嗯。”
她嘴边噙着淡淡笑容和期待,仿佛玄延从未失踪一般,她越风淡云轻,我越觉得是在酝酿一场爆发。
同样颓废无力的岑誉从外面走来,他将窗从外扑通关上,再走进入了屋内,气愤异常,“这个负心汉玄延竟然人间蒸发了!”
岑澜听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倒了一杯水淡淡地说,“哥哥,喝点水吧。”
“澜!只要他还敢出现在秦州,我就要将他抓回来!”岑誉不管不顾推开她的手。
“哥哥,喝点水吧!”她提高声调,移开话题。
“澜,哥哥…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他紧抿着嘴,最终还是接过杯子一口饮下。
“咳…谢谢哥哥。”没有血色的脸和唇,她强撑出一抹笑,“哥哥,明年春天要去参加殿试了吧?过了年就出发了吧?”
岑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我不去。”
她讶异道,“哥哥为什么赌气?哥哥从小不是就想要位极人臣么?”
他匆忙扫了我一眼,“这次算不得数,明年!明年我再参加一次乡试。”
我知道他是不耻自己的试卷。
岑澜的身体每况愈下,三请晓星子来把脉,他都摇摇头说无济于天,大抵还有二十多天的时日,让准备好后事。
岑誉独身倚着朱红色的柱子上,看向我的双眼真诚祈求,他渴求似的抓住我,“会好起来的吧?”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时日不多这句话并没有当着岑澜的面说,只是每一个人听过后,再见她时总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份不舍的沉重,敏感如她,她早就有了预感,说话时也带着无所遗憾,和来过世上一遭的感激。
我将最后一口药喂完,起身又去煎下一副药,她抓住我询问道,“哥哥要来了吧?”
“大概是吧。”我敷衍一句。
“咳咳…你怎么总是躲着哥哥?”
“我没有…”
“哥哥来了。”
岑誉进了屋,坐在她旁边的杌凳上,摸着她的头,“澜,你今天看起来好很多了。”
她有些欣喜,“真的吗?我有好好吃药。”
“嗯,等你再好些,我带你去秦州街上。”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眶微红有些哽咽。
“嗯!咳。”她安静的倚在窗边,时间就这样渐渐流逝,她的心事越来越多,有时候我也琢磨不透。
“哥哥,记得第一次见蒙月的样子么?咳…”
“记得,十岁那年她做了你的药女。”
“咳…不是这次,是更早的时候。”说着她手抚着胸口。
“我不记得了。”岑誉猝不及防微小的慌乱。
岑澜对我招了招手,让我坐在床边,于是我和岑誉成了面对面的状态,他看着我,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痛苦和懊悔。
“咳咳,我记得那是七年前的秦州商会,父亲带哥哥去参加晚宴,哥哥回来给我煎药时就一直喋喋不休,他说蒙家的女儿真是天真可爱,被所有人簇拥着,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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