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纯真少年拉着我呼哧呼哧奔跑的声音,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向哪儿,我只知道那是他的方向。
他停下脚步,未等我歇下一口气,极尽放纵,将我压在身后的墙上,厚重疯狂的吻落在了我的身上。
比起上一次来,他显然要熟练和大胆的许多。他的手放在我的脑后,以防我磕着墙,一手揽过我的腰,贴的更紧些,也更舒服些。
他越来越热,像是一团火要将我一起燃烧殆尽。
我能感觉有什么东西抵着我。
就在我以为会进一步发展的时候,他却慢慢的离开了我,双眼的迷离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柔情和歉意,以及比下这满天星光的惊喜神色,“蒙月,你怎么会来?”
“我…就是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我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后悔自己被他白白的占了便宜。
他背靠着墙,看着天上皎洁的弯月,开怀一笑。
想到刚才的火热,我嬉笑道,“你不是还去凤栖院么?怎么靳珺荷这么大的美人在你面前,你都不动情?”
“有些人,不能动情。”
“哦。”我凑近了几分,“那我呢?“
他蹩了蹩眉,一脸警告,“蒙月,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的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我搭上他的肩,“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是这个意思。”他擒住我的手,穿过我的手指,按在墙上。
他眼神不容质疑,舔了舔嘴唇。
“我警告你啊!你…你别乱来啊,刚才是我没有做好准备。”我手抵着他的胸口。
“晚了,我先警告过你的。”说罢,趁我来不及反应,他便吻了下来。
他不似方才,只是小心翼翼,饱含柔情的画着嘴唇轮廓,时而让我沉溺,时而又让我放空。我看着他得意而简单的笑容,由心生出一种快/感,和一丝微不足道的纠结和困惑。
我被吻得有些头晕眼花,他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我的唇,手仍然环抱着我,头埋在我的颈窝,情深意浓,“月,我总觉得你很熟悉。”
他这样说着,想起那天红帐漫天的旖旎,撩人的疯狂,我却突然僵硬了身子,有了些胆怯。
我冷脸推开他,边走边暗骂自己不争气,真是有胆儿做,没胆儿承认。有胆儿撩拨,没胆儿承受。
这靳珺荷还真是抓着我不放。
次日,我不过是在府外买了些胭脂和香料,她便急急的她追着我。
我跟着跑,她也脚下生风跟着我。
天气好不炎热,跑到护城河边,我两手插着腰,气喘吁吁,“靳珺荷,你干什么呀?要和我比赛赛跑么?”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质问道,“你和誉哥哥是什么关系?”
我甩开她,媚眼挑衅,暗指她臆想,“下人和主人的关系,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们多些关系?”
她说不过我,双眼染上怒气,“那天带我走的人是不是你?”
想起她发了狂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嘴唇有些干,“不是…我。”
她连连跺脚,“就是你,我十分确定就是你!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
“就算是我,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周围无一人,我低沉一笑。
说着,她一脸狠绝将我推了出去。
河水好凉,终于解了我浑身的热气。
水瞬间疯狂的灌入我的身体,胸腔突如其来承受冲撞的压力,我极其难受的睁开眼,看见了水里游弋的鱼。
我的身子突然就像一片树叶那么轻。
世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不断撞击耳膜的水声和黯淡减弱的心跳声。
我突然有些松懈,无论多大的仇恨,似乎瞬间就可以全部被抹除。
越来越深。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我看见有人冲向水里,奋不顾身的朝我游来。
紫色的罗缦轻纱,沉闷的香料在屋里回旋。
这个地方我呆过一年,凤栖院。
“寿梁,我的胭脂和香料呢?”我躺在床上,空洞的看着床顶。
一个脸上疤痕从眉尾斜直飞入额头的少年映入我的眼帘,他少年老成,与我不相上下,乌发中竟有些银丝,他面容素净,看着我醒来,听着我说话,他戳了戳我的脸蛋儿,“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我的胭脂和香料湿了么?”我坐起身来,几声轻咳,胸口有些空虚。
“想着你的命才对,还想什么胭脂和香料?”他嗔怪我。
看我委屈的瘪了瘪嘴,他又无可奈何,“好啦,我重新买了,放在桌上的。”
“寿梁,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怎么会在哪里?”我收起神色,拉开被子。
“我去送官人回家。”他有些疲惫之意。
寿梁是凤栖院的龟奴。
寿梁将衣物整整齐齐叠在床尾,催促道,“你快回去吧,衣服我帮你弄干了。”
“嗯。”我拿起衣物,也未曾避讳他,直接穿上。
“蒙月…”他哽咽了一声。
“嗯?”我穿好最后一件衣服,龟奴伺候人的本事是没有人赶得上的。
他低垂着眼,有些不易发觉的失落,“你的…守宫砂怎么没了?”
我下意识紧紧的捂着手臂。
秦州的守宫砂只点在伎人身上,是为了竞价第一次的忠贞,这是嬷嬷以前给我的点的。
“不知道,可能洗掉了吧。”我装作若无其事。
如此滑稽可笑的理由,他也并未戳穿我,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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