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交错,青紫血红交加,我心下一惊:“今朝,这伤真是让人心疼,这…这岑誉居然还打人?”
她一脸责怪,点了点我的脑袋,忿忿道:“你…说…什么呢?!公子这么好,怎么会打人?!”
“哦,那是谁?”
她压低身子,左顾右盼,生怕别人听见:“院子里的那个疯婆娘。”
疯婆娘…?
“靳珺荷?”我试探说出口,好久没有听闻她的消息。
听见这个名字,像是触痛了今朝的伤口,她摸了摸手上皮开肉绽的伤口:“嘶—哎哟—我倒霉的,遇上这么一个主子。”
“嘿嘿,姐姐你这么厉害,打回去呗。”我一挑眉,一句玩笑出口揶揄道。
听见这话,果然今朝开心了许多,她长叹了口气道:“哎…就你讨喜…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大胆儿,就岑澜主子爱惯着你,你看府中那个婢女有你尾巴翘的高?”
“哎,今朝姐姐,瞧你这话说的,下次靳珺荷打你,我替你收拾她!”我扬起小拳头,义愤填膺。
她听罢,连忙捂住我的嘴:“你这话可是别让别人听见!”
府里仆人之间偶尔相聚,总不免发两句牢骚,过几句嘴瘾,但谁也不敢真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而我,当然是说到做到。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生出些许疲乏之感。
今年的布匹多,我选了些云锦,蜀锦,妆花绢,依着岑澜的喜好又多挑选了好些。
抱着比我人还高的布匹回了院子,一把卸在桌子上,气喘吁吁道:“重死了!岑澜,快来选,今年多了好些花样,我可全都抢过来了!”
岑澜拉着玄延逐渐走进,她一眼就相中了海棠红。
“延,你看这海棠红…”
“一定很适合康淳。”玄延接口,手拿起布匹在手中反复摩挲,柔滑得布料在他手指间穿梭,这海棠红格外的诱人:“你觉得呢?岑澜。”
她愣了愣,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慢慢掩藏脸上的失落,扬起嘴角:“嗯,挺好的…是挺适合他的。”
“你觉得呢,蒙月?”他没有看我,或者是根本就不屑。
我咬了咬唇,“这是岑…”
“延,我最喜欢雪青色了!”她扬声打断我,拿起布料在自己身上试了试,小心翼翼夹杂着急切问道:“你觉得呢?延,好看吗?”
他顿时眼中散出新奇又惊喜的目光。
岑澜也是一喜,心中有些忐忑的紧张,抓着布料的红润指尖渐渐泛起了白色。
他抱起布匹,话说出口,言语中却绝口不提岑澜的雪青,“这海棠红,康淳穿起来一定很好看,我去拿给他试一试。”
说罢,不顾两人,转身疾步而去。
岑澜顿时泄了气,没了光彩,她坐在桌子旁,堆成山的布匹在她眼中失去了颜色。
我走近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心痛蔓延,我开口安抚:“澜,雪青色才是最适合你的颜色。”
“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最近怎么都不太理我…咳…”她有些懊恼,气急了几分,连带着开始咳嗽。
我赶忙倒了些水,放在她的手边,“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她望着空洞的屋外,弯了弯嘴角,有些潦草,“嗯,谢谢你,月。”
屋外阳光满铺,金黄一地,树影摇曳,时光流转,她眼中有光亮在闪烁,眼泪顺着粉嫩双颊落于无声,她很快匆忙拭去,对着阳光下飘零的尘埃说,或者是对我,她说,“院里的白梨花谢了,可是这树却不会结果子。”
白梨花谢了,可是这树却不会结果子。
昙花一现,无疾而终。
那一刻,我想我知道了什么叫孤独,那是由心而生的一种痒,挠得人夜不能寐,心不能安,却不得解,不得救赎。
“蒙月姑娘,你看好看吗?”康淳穿了海棠红的袍衣,在我眼前转来转去。
他皮肤瓷白,与这海棠红相得益彰,且身子娇软,与女子比来,并无失色,再配上烂漫天真的容颜。
我嗤之以鼻,想跳起来跺脚:“难看死了!难看死了,天底下没有比这个再难看的了!”
“哦。”
他一点也没有生气,我反倒有些奇怪,“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他大大方方的开口:“没关系啊…蒙月姑娘,玄延觉得好看就好了。”
顿时我觉得我还不如不问…
“以后别叫我蒙月姑娘。”
一口一个蒙月姑娘,叫的我心烦。
他满脸欣喜:“我可以叫你蒙月吗?蒙月姑娘的意思是,接受了康淳吗?”
…
和他简直不能正常交流。
“康淳…”
“嗯?怎么了,蒙月…蒙月…”他围在我身边打转,甜甜的笑着。
“给我滚开!”
“玄延!”康淳瞬间笑开了花,“你下学回来了?”他跑进玄延的身边。
玄延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康淳今天也真乖,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茯苓糕。”
“玄延,你真的太好了!”
“蒙月,你吃么?“康淳终于被我盯得不好意思,怯懦开口。
“她不吃,你吃。“玄延将一块茯苓糕递在他的嘴边。康淳嘴唇不小心碰到玄延的手指,他脸羞的快要滴出血来。两人眉目传情,好不欢快。
真碍眼。
“我吃!我全部吃完!我就最喜欢吃这个!”我一把盘子抢了过来。
他带着洞察一切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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