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没有得到回应的她发了狂,一步接着一步的逼近我。
“不…”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惩罚我?我只是想做誉哥哥的妻子而已!”她绝美枯白的脸上青筋爆起,眼睛已经挤不出一滴眼泪了。
“不是…我…我…也不想的。”
“为什么?!”她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她嘶吼着,义无反顾的向我扑来。
身后的药炉翻滚着炙热的药汤,我被扑倒在了地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从背后至击我的全身。
“啊—”我推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身来,夺门而出。
好疼,好疼。
背上的烧灼感犹如海浪般袭来,腹中突如其来下坠感让我不禁想要呕吐。我强忍下这份不适,一路狂奔回院,从井中打了几桶水倒入浴桶中。
我缓缓褪去衣物,背上皮肤的撕裂感以及血水让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春天的阳光很温暖,可是这水太凉了,犹如刺入我的骨头,我摸向后背突突愣愣的水泡,我知道这是我付出的代价。
一如刺骨,缓和后,暖暖的水来回抚摸着我的后背,像是被岑誉的手爱抚一般,我终于放松了几分。
血像岑誉在宣纸上泼撒的墨,突然翻滚了出来,一瞬间纯净的水被染成血红。
顾不得背后的伤口,我惊愕的站起身来,跳出浴桶,双腿虚软,一下子没了气力摔倒在地。
我知道有什么离我而去了,我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这个小生命我竟然从头到尾不知道他来过,而现在我又如此匆匆的任他远去。
我躺在地上,仍由眼泪无声的放肆流下。
是我害了无辜的人,老天爷也毫不留情的惩罚了我。
片刻,我收敛好情绪,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将血水一桶一桶的提出去。
岑澜站在屋内,将我唤去问,一脸焦急:“怎么了,月?”
“没事,澜能帮我擦擦药吗?”
“嗯。”
岑澜她没有问我原因,我能感受到她不敢触摸的冰冷手指,和她唯一最炙热的眼泪。
“好了。”
珺荷来的比我想象中快。
她和一众婢女把我拖到了祠堂前。岑明、岑母、岑誉坐在上位,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刮。
珺荷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实在是太痛了。
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岑澜她气喘吁吁的跑来将跪在地上的我抱住。她孤立而又那么的温暖:“不是蒙月,如果单纯是因为药香和梨花香,那我身上也有,那会是我吗?那天晚上蒙月一直和我一起,不可能是她!”
岑母上前想要将她拉开,她使出了平生的最大力气将岑母甩开:“我不要!我不要!如果你们要惩罚蒙月的话,那就连我一起惩罚吧!”
她用尽全身的孤勇抱着我,让我笃定,“蒙月,没事的,我会相信你,我会救你!”
我好像回到了蒙家被处斩的那天,漫天的鲜血和嘶吼,那些往日同我欢声笑语的仆人倒在地上重重的喘息,父亲最后一刻还在抵抗,母亲临行前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母亲说,“月儿,我没事的,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把这么多年我的苦楚全都说给母亲听,我想说月儿真的在好好的活下去。
再看时,是岑澜那一张气红了的脸,和止不住的眼泪。她为什么要替我求情,为什么要相信我。
只有在离绝望最近的时候,才会真正的渴求想要活。
我很快恢复清醒,摆正身子,向岑明使劲磕头:“蒙月感激岑家的救命之恩,蒙月不会做对不起岑家的事情…蒙月感激岑家的救命之恩…蒙月不会做对不起岑家的事情…”
岑誉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掌心扶住我的额头,直直地抬起下巴,迫使我不得不看向他。
“蒙月,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以为那将会是一双充满恨意的表情,但是他的眼里是信任,是同情。
那一刻,我在想他是不是真的知道那一晚是我,还是因为岑澜、因为我的伪善而放松了警惕。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但不是我。
“不是我!”我丝毫没有躲避,即使疼痛让我面目全非。
岑誉,你知道你的孩子没有了吗。我在心里默默痛问。
“我知道…不是你,你回去吧。”
没想到,我和岑澜颠倒了过来。
我整日趴卧在床上,十指不沾春阳水的岑澜洗手替我煎药。
“岑澜,我口渴。”空空落落的梦醒来,春末初夏的闷热、焚烧的香炉在房里氤氲缭绕,轻帐外的阳光正媚,一丝丝光缕悄然倾泻而入。
“你可真是把岑澜累坏了,她去母亲哪儿,把你交给了我。”岑誉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他似乎有些不开心和赌气,却又带着宠溺的无可奈何。
岑誉扶开轻帐,身后唯一的光追随着他徐徐走来的脚步,他穿着朴素白衣,逆光使他的耳朵变得透明,而又能看清底下交织错乱的微小血管。似乎被抚平了所有的悲伤,他眼里纯净,柔和,带着细微的愧疚。
他手里拿着白色药瓷盒,朱唇轻启:“是这个么?岑澜千叮万嘱的,要是让你落下疤,可还要找我算账。”
“嗯。”
他掀开被子,轻轻从腰上挽起我的上衣,他的手和岑澜的很不一样,他的手是温暖匀称的,我感受
分卷阅读6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