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不到半天,班上所有女生都知道何漓体育课上追着乔流火走了这件事,不到一个星期,二年级都疯传着“何漓喜欢乔流火”的谣言。
直到这句话传到何漓本人的耳朵里。
赵峰撕开一包辣条,吐槽道:“最近我们班上竟然有女生说何漓喜欢乔流火,简直搞笑,这么无厘头的谣言她们也信。漓哥跟那乔流火才认识几天啊!”
他舔了口绿豆味的冰棒,灿然笑着对周围的几个好哥们说:“这不是谣言。”
“哗啦”
赵峰的辣条散落一地,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何漓。
何漓扫视一圈愣住的几个好哥们:“怎么?我就不能喜欢女的吗?”
“不是”赵峰摸了摸后脑勺,“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谈恋爱的吗,还说上学就上学,干嘛要偷偷摸摸拉小手整那么肉麻。”
何漓弯起眼睛:“是吗?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倒觉得在校园里拉拉小手挺浪漫的。”
也不知道乔流火那双白白净净的小手,是温温软软的,还是凉凉的。
他猜是凉的,毕竟她每次跟他说话都冷冷淡淡。
念及此,何漓不禁兀自笑出声。
他这一笑,却是把赵峰和向千这几个糙老爷们看傻眼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他们向来潇洒不羁的漓哥竟然对着一根冰棍儿傻笑连连,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漓哥,冰冰棒化了。”向千忍不住提醒。
何漓回过神来,“咔嚓”咬下一大口,勾唇笑道:“又冷又甜。”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何漓自从承认喜欢乔流火之后,便与他们厮混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
他总是窝在教室里,找乔流火各种麻烦。
“喂,你今天的马尾梳歪了,应该往右再挪两厘米。”
“你握笔姿势不对,要不要我教你?”
“哎,背文言文不能这样一大段一大段地背,记不住。”
“你第五题这样解太复杂了,我有更简单的方法,你想不想知道?”
“”
向千从前上学只用带笔纸,最近他又多带了一样多西,棉花球。
现在不论是课间休息,还是自习时间,何漓都转过头去同乔流火讲话,准确来说,是单方面搭讪。吵得向千不胜其烦。
他连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和一只苍蝇成了同桌,整天就是嗡嗡嗡。
醒来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说这样的日子持续几天倒也罢了,偏偏何漓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硬生生厚着脸皮跟后座搭讪了几个月。
向千两只手握住何漓的纤细的脖子,量了量,又瞅了瞅:“挺正常的啊。”
“你干嘛?”何漓推开他。
“我在检查你的脖子,是不是向后长的,要不然怎么总转过头去看后面。”
何漓噎住,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话反击。
倒是乔流火,噗嗤笑了两声。
等何漓闻声回过头去,她又敛去笑意开始安静写作业。
何漓用手肘杵了向千一下:“你小子行啊,还挺有幽默感。”
然后便又去观赏乔流火写作业,顺便再叨叨几句。
向千摇摇头,将早就备好的大颗棉花球塞进耳朵,瞬间与世隔绝。
铃声敲响,进来的是语文老师。
她拿着张试卷,问:“都写完了吗?”
这张试卷是上周五发下来的周末作业,不用交上去,自然很多人没写,但大家依旧异口同声地答道:“写完了。”
语文老师安月满意地颔首,然后将卷子翻到另一面,说:“今天我们上作文课。有没有同学主动念一念自己的作文,其他同学来打分。”
此话一出,教室里寂静无声。
没写完的学生都将头埋得很低,敷衍写完的学生也默默盯着桌面,唯独向千,无所畏惧地昂着头,还面带微笑,好不惬意。
安月扫视一圈:“向千!那就你来念。”
向千没动,依旧面带微笑。
安月有些生气,放下试卷,提高音量又喊了声:“向千!”
向千恍然间似乎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迷茫地抬起头,正好对上走廊上语文老师的眼睛。
安月一把揪起他手中的漫画书,呵斥道:“看入神了是吧?知不知道在上课?”
向千立马站起来,接受了一顿“爱的教育”。
然后便拿起没写完的那张语文试卷,站到教室后面开始罚站。
语文老师回到讲台上,揉揉太阳穴,面色不悦:“气死我了,布置的作业写不完不说,还在课堂上看乱七八糟的漫画书。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了!”
向千捧着试卷委屈地瘪瘪嘴,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他只是忘了把耳朵里的棉花取出来。
安月半叉着腰,目光如刀片般扫过底下人群:“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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