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说的是中文,但口音很奇怪,有种港台那边人的口音。
纸甜心说打了这针才会生病,趁着男人毛手毛脚抓她胳膊的时候,猛地一头撞向他的肚子。男人看着细瘦,力气却很大,仿佛早有防备的抓住她,笑起来:“哎呦,还挺凶。阿玲,你这次挑的女孩真有意思。”
被称为阿玲的女人不耐烦道:“别玩了,快点弄完。”
“放心吧,这个水蜜桃子就交给我吧。”
女人抬头看了看天:“这天好好的怎么突阴了下来,现在的天气预报真是不能相信,这要是下暴雨无法出海就麻烦了。”
就她说话的这片刻工夫,天空以极快的速度阴暗了下来,刚才还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片刻功夫就暗得宛然傍晚,温度也迅速降低了七八度,狂风四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而纸甜也被男人牢牢抓在手心里,眼看躲无可躲,这时男人突然眼睛一翻,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阿玲被这陡然而生的寒气激得连打了几个哆嗦,看到阿P突然倒了下去,捂着衣衫走过去踹了他一脚:“让你少吸毒,在这个时候犯毒瘾,什么玩意。”
阿P一动不动。
阿玲烦躁道:“起来,装什么死?”
阿玲身旁的男人们则大笑起来,叽里呱啦地嘲笑他,显然皆都当他是毒瘾犯了。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打个针都这么费劲,你们能干些什么?药箱拿来。”
{读文少女可爱小藻整理} 纸甜无力地躺在地上看着女人向她走来。本来被关了几天笼子就没什么力气,刚才一番挣扎早已经将力气耗尽,现在就算去了她身上的锁链让她跑,她也跑不动了。
天越发阴沉了,暴雨随时可至,四周也腾起了浓浓的雾气,女人走到她面前站定,抽好一针筒药剂,用皮鞋踩住她的肩膀,这时一个苍白的脸自她背后一点点浮出来,搁在她的肩膀上贴上她的脸,乍一看仿佛一个身体长出两个脑袋一般。
纸甜骇得眼睛瞪大。
女人看她惊恐的眼神,嗤笑一声,难得好心地说道:“瞧你吓的,放心吧,这就是普通的破伤风针,不是毒`药。”
纸甜拼命摇头,女人却浑然不觉,抓起她的胳膊。
她一弯腰来,她身后的鬼就显出全貌来,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鬼,两只眼珠赤红如血,脸上却惨白如纸,脚尖离地漂浮着,身上的裙摆随着阴风缓缓摆动。
纸甜明白过来,根本不是天阴了,而是这鬼身上的阴气浓重到可以遮天变日。如此重的阴气,非恶煞而不能为。
在这种时候遇到一只恶煞,纸甜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笑的是这帮作恶多端罪孽深重的人吸引来了这样一只恶煞多半是逃不过这恶煞的毒手了,哭的是自己怕是也要交待在这里了。
果不其然,女鬼垂着血红的眼珠冷冷地看了一眼身前的阿玲,伸手向她的头顶抓去,就见阿玲手一抖,手上的针筒掉在地上,全身剧烈颤动起来,嘴巴大张似乎想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两眼向上倒翻露出惨白的眼白,两行血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很快鼻子嘴巴耳朵全都流出血来,也就七八秒的时间,阿玲七窍流血地倒在地上,再没有一丝生息。
阿玲惨烈的死状对纸甜的冲击相当大,能成僵的鬼极少,而由僵化煞,那就更少了,纸甜也就只在八岁那年遇到还是鬼煞的非念,差点就死在他手上,这是她这辈子遇到的第二只煞。
一般鬼害人或许是因为不解的执念、仇恨、或者出于某种目的,而恶煞害人那就没有任何理由了,看见,杀掉,就这么不讲道理。某种意义它们就是死神,遇到它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上一次她还有老爸给的护身符,这一次她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然而痛苦迟迟不至。她颤抖地半睁开眼,瞬间吓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身体往后倒去。
这女鬼竟然歪着着脑袋在看她,近得鼻子碰到她的鼻子了。
见到她惊恐的模样,女鬼不慌不忙地用手将挡在脸侧的长发理到耳后,冲着她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刚才天阴雾重,加上恐惧,纸甜并没有看清她的面容,此时她蹲在纸甜面前,清楚的将她的脸呈现在眼前,想看不清都难。
只一眼,纸甜狠狠地愣住了。
向云云!
跟那没心没肺的丫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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