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情况有点复杂，解释的话一时说不清楚，你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纸甜犹豫地看着岳成，不知道要不要当着一个人民警察的面说自己误入鬼集，会被当成神精病吧。

    叶障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开口道：“你来这里，是不是在这里看到什么东西了？”

    纸甜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翻找起死者的照片，虽然微博已经开始删照片了，但因为转发的人太多，一时还没有删干净，很快就找到了，将手机递到纸静面前：“我来这里是因为这个女人。”

    岳成凑上前看了一眼，立即大叫一声：“我艹，这种照片怎么上传到微博上了，哪个兔崽子干的！要死了！”当即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喂，老楚，微博的事怎么搞的，这种图片怎么能外传出去让民众看到，这是还嫌我们专案组死得不够快吗？赶紧让人去删……什么叫已经开始删了，那就是还没删干净！赶紧联系网络监管部门，让他们一个小时内删干净！”

    挂了电话，岳成暴躁道：“本来就已经被案子搞得焦头烂额，又发生受害者现场照片外泄这种事，真是麻烦的事一件接一件。阿静，我得回局子一趟，先走了，改天见面再叙旧。”

    纸甜忙叫住他：“等等，警察同志，你……是不是在办最近那起连环杀人案？”

    “小姑娘别多问，这种事情可不是你好奇的。”

    岳成只当她想打听案件情况，直接把她要问的话堵了回去，却听她道：“我不是想打听，我是想说我……看到那个死者了。”

    岳成停下动作：“什么？”

    纸甜道：“那个女受害者在被害前我曾亲眼见过她。”

    岳成惊喜道：“真的？那就是说有目击证人了？太好了！走，你现在跟我回局里去做个证人笔录。”

    “慢着。”叶障拦住他，“岳成，你等一下，甜甜，你先说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死者的？”

    纸甜道：“中元节那晚，就是八月二十五日那天晚上七点半到八点之间，我看到她胸口上全是血，一边逃跑一边喊救命，嗯，就在这附近。”那受害者会误闯进鬼集，当时肯定就是在这片废墟附近。

    她话说完，在场三人都不说话了，表情古怪地看着她。

    纸甜疑惑道：“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

    岳成道：“你确定是中元节那晚？”

    纸甜表情认真：“我非常确定。”

    岳成：“那个，阿静，你这师妹挺调皮的，跟你一样，一见面就跟我开这种玩笑，还真把我唬住了，那我先走了，你们聊着。”

    纸甜：“……”

    她哪里像开玩笑了？她很认真的好不好。

    岳成头也不回地走了，纸甜不解道：“怎么都不听我说就走了，我讲得哪里像开玩笑？”

    叶障：“那个死者虽然是中元节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尸体，但死亡时间是两天前，也就是八月二十四号，中元节前一晚，只不过破案阶段，警方不方便公布太详细的细节。”

    “前一晚？”纸甜愣了愣，“也就是说，中元节那晚我看到的只是鬼魂？”

    明明听到这样的话，她心里应该松一口气的，说明并不是她见死不救，可是心情却完全没办法放松，毕竟一个如她一般鲜活美丽的生命就那样消失了。

    叶障：“你中元节晚上为什么要到这片废墟来？”

    纸甜叹口气：“我也是无意间经过的。”遂将中元节那夜误入鬼集，并偶遇受害者的事说了。

    纸静：“我说这地方怎么阴气这么重，原来是一处鬼门，鬼门开在这地方，难怪这一大片区域会被废弃。”

    叶障道：“先不聊这些，这里阴气重，我们先离开这里。”

    三人从一条锁已经锈蚀的栅栏门离开了废墟，回到街头停的车上，纸静打了一个大哈欠道：“可困死我了，这三四天了，都没怎么睡觉，走，老叶，回家补觉去。

    “等等，还有一件事要办。”

    纸静：“还有什么事？”

    叶障回头看向抱着书包爬进后排座的纸甜：“先送翘课的小孩回学校。”

    纸甜：“……”

    叶障开车将纸甜送回到学校门口，纸甜下了车，看纸静降下车窗哈气连天地冲她道：“甜甜啊，师兄先回去补个觉，回头再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