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要送你的物事备下了,今日赶巧,我便给了你吧。”说着就把锦盒送了出去。
华鑫迟疑着推拒道:“这怕是不大好吧。”她心里隐约猜到静怡夫人的心思,心里一惊。
这时曹氏发话道:“既然是静怡夫人的一片心意,郁陶那你就收下吧。”她心里再不情愿,自家妹妹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连曹氏都发话了,华鑫只好无奈收下,躬身道了声谢。
秋燕姑姑又拉着她寒暄了几句,这才让华鑫离去。
华鑫走在回自己易安院的路上,心里却隐隐忐忑,只盼着事情跟自己猜的不一样,她一个人越琢磨越是不安,拉着大力死马当活马医道:“你说…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人突然给你送了样忒贵重的礼物,那是为了什么?”
大力瞥了那锦盒里的一对珍珠攒花的对钗一眼,撇嘴道:“这俺就不知道了,你看你们这些贵人整的,见个面要送礼,过个节要送礼,见个上级还要送礼,俺咋能知道她为啥送礼?没准就是看小姐你长得盘儿亮呢。”
华鑫“……”她本来心中正紧张,却被大力一句话给气得翻白眼,正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就见郁喜面含怒气地走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郁喜原本秀致的面孔微微扭曲,一转头看见那只锦盒,面色更加恼恨,眼底几乎冒出火来,上前踏了几步,怒声道:“你真是好本事啊,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肚子谄媚伎俩,真是生来下|贱,四处地媚好逢迎,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没脸的事,引得那许多贵人垂青!你简直…”
“啪!”
华鑫面罩寒霜地缓缓把手收回,看着郁喜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些天被大皇子搅出的恼火稍稍去了些,近来她一边惦记着瞒住谢怀源,一边又把大皇子再来纠缠,本来已是心烦,谁让郁喜没眼色,这时候往枪口上撞?
郁喜声音陡然拔高了几个音阶,尖声道:“你这个…!”她身后几个伺候的丫鬟婆子也跃跃欲试想要上前,不过大力只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她们立刻消停了。
华鑫趁她没说完,作势扬起手,冷声道:“你有胆便说吧,你今日说一句,我便赏你一耳光,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你若是不服,尽可以找夫人和父亲去告,我倒要看看,我这个长姐教训满口污言秽语的妹子,谁还能说个不是了?!”
郁喜被吓得住了嘴,低低地咒骂了几句,却再不敢扯上华鑫了。
华鑫有种扬眉吐气的畅快,脸色也稍稍恢复,对着她连讽带责地道:“妹妹人也不小了,也该长点脑子了,别一天到晚这么横冲直撞没心没肺,觉着大周朝的人都该围着你转,今日你觉得不要我说话难听,可你的毛病再不改,以后有更难听更难受的等着你呢。”
说完,华鑫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她涨成猪肝色的脸,十分从容地从她身边绕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不得不说,真的好爽!
她心情颇好地回到自己的易安院,刚一进去,就看到谢怀源站在书架边,面色沉凝地看着她。
华鑫对他常来造访一事已经淡定了,特别是这些日子,他就是朝事再忙,也会抽空来给她带些镐京特有的小玩意,不过面色如此冷凝还是头一遭,她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
谢怀源抿起唇,不笑不言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道:“今日静怡夫人派人来,还要见你?”
华鑫心里一惊,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在垂死挣扎道:“是啊,静怡夫人派人来说自我进京来都没有见过我,所以…”后半句在谢怀源讥嘲的目光中自动消音。
谢怀源眼神带了些讥诮:“你还要告诉我什么?说静怡夫人叫你去只是个意外,说大皇子那日…也是个意外?恩?”
华鑫不敢和他对视,忍不住微微退了几步,谢怀源一把握住她的手,冷声道:“你为何不告诉我?”
华鑫垂下头不敢看他,低声道:“我怕你…”
谢怀源继续逼问道:“怕我什么?怕我和大皇子对上?在你心里我就是那般无能之人?”眼底的讥诮更浓。
华鑫想到刚认识他时,他也是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心中涩然,低声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这样生气,我不是故意惹恼你的…”她现在已经靠到墙边,被迫在一方逼仄的空间里。
谢怀源见她神色惊慌,面色微微和缓,慢慢道:“你现在并非一人,不必事事都只靠着自己。”
华鑫伸手环住他的腰道:“你是知道的,我和你…所以我一点都不想嫁给大皇子,也不会想着别人,但我怕你…你不要和他对上,好不好?”她叹了口气道:“这次犬戎和百济联手来犯,明明情势危急,皇上还不愿让你出征,可见对你的猜忌之心已经到了何等地步,你不该在这时生事的。”
谢怀源冷冷道:“你以为,你这是为了我好?”
华鑫张了张嘴,低声道:“我要你帮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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