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说着就借势一路弓着身,一溜烟跑了。
刚才射箭之人看着华鑫的背影,悠悠道:“以您看,这人是细作吗?”这次打的一仗,他可是被细作弄怕了,现在看谁都不像好人,虽然他用了敬称,可说话时总带了些戏谑的味道。
那人仍旧静静擦拭着长枪,似乎没什么比这件事更值得他关注,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是不是都无妨,我们去会稽是为了那条大鱼,在此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射箭之人叹服道:“你说的是。”
……
华鑫一路加快脚步从密林里跑了出来,才发现身上的冷汗把里衣都汗湿了,被冷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自已回想刚才,越想越是心里怕怕,尤其是刚才那人漫然中带着杀机的问话,她若是答错一句,只怕就可以直接和这个世界dbye了。
虽然那人开始救了她一命,但他身上似乎有种全然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漠然,让华鑫对他的畏惧远超那射箭之人。然而以后的事也证明了,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华鑫看了看天色,又摸了摸怀里的镶玉的配饰,在原地踌躇片刻,决定还是先返回城。
这次她宁可绕远,也决定走大路,等到渐渐近了会稽城,她从路边摸了几撮灰抹到脸上,又把新买棉袄搜的皱皱巴巴,想了想,还觉得不放心,又把绑好的头发弄散,打乱到脸前,打扮的比平时还让人看不出相貌,这才放心进城。
她一进城,径直就走进了一家典当的质铺。
那伙计看一个乞丐也敢堂而皇之地走进来,气的嘴角一歪,举起手里的笤帚就要赶人,华鑫手腕一翻,袖子里隐约露出一些青金碎玉的光芒。伙计的脸色又是一变,连忙堆笑道:“你打算典什么啊?”
华鑫微微摇头,“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伙计撇撇嘴,显然是嫌麻烦,嘴里道:“是是,好东西不能让不识货的人污了。”
华鑫听出他的讽刺,只是不理,那伙计也觉得无趣,低哼道“穷摆什么架子”不过脚下还是不情不愿地去了。
待到掌柜的赶过来,接了玉佩一看,脸色微变,表情有些见猎心喜,忽然又装出一脸不屑道:“如今西边正打仗哩,黄金买不起价,玉又太贵没人买,你这个东西不好买哩。”又一脸吃亏的表情道“这样吧,我看你年纪小的份上,按照玉和金的市价给你,如何?”
华鑫对钱一向敏感,这次听了他的话就知道自己要吃亏,故意啧啧了两声道:“那就劳烦掌柜的,把这首饰的金和玉分开熔了,再称了重量按照市价给我吧。”
掌柜的脸一下黑了,这玉佩上最值钱的不止是材质,更有其上精妙的雕刻云纹,若是熔了,只怕要降下一大半的价值,他狠狠地瞪了华鑫一眼,心里突然生出歪念头来。他手里紧紧地捏着这块玉佩,就要藏到自己袖子里,给一边的伙计使了眼色。
那几个伙计会意,相互看了一眼,就要把华鑫打出去。
华鑫眼睛尖,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里叫了声糟糕!她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是这商家忒也无良。
她急中生智,走到柜台的一边,故作不耐地敲了敲柜台道:“快点验,冯老爷还等着呢!”
那掌柜的又是一惊,急忙打了个眼色让那几个伙计停住,又问道:“冯老爷,是哪个老爷?”
华鑫故意堆出满脸说漏嘴的懊恼,只闭口不言。
掌柜的听到‘冯老爷’三字疑心生暗鬼,面色变了数遍,手里又把那玉佩摩挲了数遍。华鑫仔细盯着他看,见他面色终于和缓下来,心里才松了口气,那冯老爷自然是她顺口扯出来的。
只见那掌柜的和颜悦色地冲她道:“小姑娘好大的火气,我不过是小心些罢了,这就给你兑,这就给你兑。”说着就打了个手势,示意伙计去拿钱。
华鑫拿着一大包银子,细心揣到自己怀里,然后喜滋滋地离去了,她却没注意到,另外一侧的墙角转出两个人来。
两人都垂涎地看着她怀里鼓起的一块,赖利眼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花姐儿,你说的就是她?”
陈二娘恨恨地盯着她的背影一眼,啐道:“可不就是她?”她又斜看了一眼赖利:“我说的没错吧,这小蹄子有钱着呢。偏她不知道用了那种风|骚手段勾的三牛喜欢,处处护着她,害得我不敢下狠手整治她,生生让她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赖利心里暗笑,论风|骚谁比得过你,不过嘴上还是装模作样地道:“哎呀呀,你跟我说可没用,我哪有办法?”
陈二娘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又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抛了个媚眼过去,故意浪|声道:“谁都知道你赖爷是最有办法的,快些想想,等那笔钱到了手,咱们三七分成,我三你七。”
陈二娘到底当年的功力还在,这一个媚眼把赖利迷得七荤八素,他脑子晕了晕,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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