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欲盖弥彰地翻身下床,身上衣服皱巴巴的,在瞥见自己和这环境格格不入时,她有些不堪,脸色一阵不正常的红。
谁都没料到他会回来那么早,所以孙管家自然是没有为她准备衣服。
“嗯,”
何年答,伸手推了推眼镜,目光不经意地在她身上扫了一遍。
“对,对不起,我给你收拾一下。”
白善善反应过来后有些局促地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杂乱的床,她是知道他爱整洁的脾气的。
昔日的恋人,身份互换,不过半月没见,白善善的语气里就带了刻意的疏离陌生。
白善善不等他回答就弯腰收拾起床铺来,指尖一阵颤抖,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所有的想念在看见他时,都化为了自惭形秽。
喜欢一个人,她只想让他看见她最美最好的样子,而不是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
不可置否的是,白善善她是爱何年这个人的,不然也不会轻易和他发生了关系,虽然有被哄的成分在,但女人毕竟不是精虫上脑的生物。
飞蛾扑火,是生命的本然。
就像白善善对他的喜欢,喜欢就是喜欢了,她喜欢他身上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喜欢他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更喜欢他耐心温柔的呵护。
在白善善眼里,他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男人,当她还是大小姐的身份时,她才勉勉强强地能配他,但现在……
白善善一弯腰,都能闻见自己身上怪异的味道,想到如今的处境,她鼻子一酸,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时,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被子上。
到底,还是她奢望了吗?
“哭什么呢?”
正当白善善哭得心都要碎了时,何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轻叹了一口气,一双手轻轻地揽着她的腰将她转了过来。
白善善隔着一层水雾,模模糊糊看见了男人温柔似水的神色,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不耐。
何年毫不嫌弃地轻轻揽过她的肩膀,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摸到发硬的骨头时,他心口泛起了心疼,“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怎么又瘦了那么多?”
何年若是在电话里安慰她,只会让白善善发了疯地想见这个男人,可要是当着她的面,语气中饱含爱意地询问她,白善善的眼泪跟不受控制的洪水一般涌出,往日的委屈、对他的思念,还有各种后怕,全都一股脑涌了出来。
在被那么多人欺负后,在吃过那么多苦后,看见这个与她最近距离接近过的男人,她只想要他好好抱抱她,好好安慰安慰她。
她是真的很想她,发了疯地想他。
何年还从未见过她哭得这么委屈的样子,在他的记忆里,白善善一直是一个没有什么脾气的大小姐,情绪不肯轻易外露,要不是受了委屈。
何年很快就将原因引到了自己身上,他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跪在地上与她视力齐平,单手绕到她身后轻轻揽她在怀里,“我回来了,不哭了啊。”
“呜——”
白善善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眼中的片刻清明已经让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男子眼中的爱意。
他还是那个对她呵护备至的秘书。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一震,她顺从了自己的想法,紧紧地抱住了他。
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从他身上传来,白善善犹如抓住了浮木,纤弱的手指几乎在西装上掐了个印子。
☆、23.道貌岸然的秘书6(修)
隔着厚厚的西服,何年都能感觉到她指甲处的用力,他无奈叹了一口气,轻抚着她的背,然而更多的是心疼,如若不去找她,依着她倔强的性子,可能她是这辈子都不会来找他了。
哭了许久,午后的微风骤停,吹摆的窗帘也安静了下来,白善善终于从他怀里抬起脑袋,红通通的双目也不再躲避地对上何年的目光,她害怕从里面看出怜悯、嫌弃,可是至始至终,他温情如水的眸子里都只有爱意与对她的怜惜。
眸中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这个认知,让她心口狠狠一揪,她怕自己是在梦里,醒来后又要为生活忙碌。
见她不哭了,何年这才从口袋里取出一条白色丝帕,想要擦干净她的脸。
然而白善善却清醒地撇过了脸,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脏”
何年身上带的哪一件东西不是千挑万选以昂贵的价格买回来的。
“不脏,一点都不脏。”
她要这么说,何年偏偏反其道而行,一张俊脸凑上前去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
温热的触觉让白善善渐渐从侧脸红到了耳根子,她不自在地撇头躲着,手在一片乱抓中不小心把他的金丝框眼镜给取了下来,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白善善动作一顿,恰好红唇被他亲了个正着,熟悉的触觉,两人都是一怔,时隔半个月,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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