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喊的。别说养老了,连吃饭的田地都没了,还养个屁的老。
刘大海站在人群里,也是一副落魄的样子,十亩田啊,这家具楼和十亩田,分了哪个他都心疼啊。
…………
事后,这事算是闹得一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请三叔公他们过来,刘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闹得人尽皆知,让他们也感受感受刘二曾经被人异样的眼光看待的滋味,为‘刘年’出口恶气,这是其一。其二,他们以后要是还打水田的注意,都这么闹了,那是想也别想了。
便宜没贪成,还被削了一层皮,这次经历必会让他们毕生难忘。
至于那十亩田,刘年他是不准备耕了,他准备租出去,这么肥沃的田,农村里多的人要,每年收点租金,也不用累死累活的,也省得他们再弄什么幺蛾子。
刘年扫了一眼满地的浪迹,搬起倒在他脚边的凳子,倘若没事人一样,忽然想到什么:
“二娃子呢?”
吴招娣正在想该怎么安慰他,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机械地收拾桌面上的碗筷,又猛地抬起头来:“二娃子还在隔壁屋子里。”
两人匆匆打开隔壁的门,一看见这满屋子的被翻过的样子 ,心里同时咯噔了一声:“二娃子,二娃子?”
“娘,我在这。”
听到声音,二娃子手脚并爬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你吓死娘了快要,”
吴招娣见这屋子的模样,心跳都快停了,她一把抱起了二娃子,颤抖着手将二娃子锢得紧紧的。
“爹,”
二娃子被她娘抱了一会,有些不舒服,伸出两只爪子索抱。
刘年顺势接了过来,伸手擦掉他脸上蹭上的灰,他扫了一眼凌乱的屋子,眸子凌厉,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道:“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少了?”
吴招娣被他提醒得一个激灵,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白,急匆匆走到床侧,抖了抖大红鸳鸯被子,从里翻到外,又焦急慌慌地甩了几下,脸色白得没了血色:“刘年,我们带回来的两百块钱不见了。”
两百块钱,相当于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吴招娣一想到这钱被人趁乱拿走了,心如刀割,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谁家那么缺德拿人家的钱啊?”
“招娣,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不见了。”
吴招娣眼眶急得发红,抖着手将这屋子翻了个遍,这一查,她几乎崩溃了。
“镇里带回来的面粉,还有二娃子的几件新衣服,都不见了。”
放下二娃子,刘年摸着他软软的头发,“二娃子,今天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对,二娃子,你想想,有谁进过娘的房间?”
吴招娣目光紧紧盯着她儿子,试图找出那个贼。
“啊,”
二娃子低头玩着手里的蜻蜓,低着脑袋忽然说道:“舅舅,”
☆、16.醉鬼16(修)
吴招娣脑中轰的炸响,嗡嗡嗡的,一双唇瓣了无血色。
“二娃子,你说的是真的?”
吴招娣声音发颤,她蹲下身子看着二娃子一双澄澈的眼睛,极力抑制着自己的声音。
“招娣,你冷静点。”
担心二娃子被她娘的状态吓着,刘年抱起二娃子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脱了他的鞋再安置在床上。
“他们怎么这样,怎么又这样啊?”
吴招娣双目无神地看着二娃子被抱走,忽然就双手掩面,坐在地上一脸绝望地哭了。二娃子见过他舅舅,吴招娣知道他是不会认错的。
“招娣,没事的,没事的,钱没了我可以再挣。”
刘年弯腰抱她起来,轻声哄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他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吴招娣并没有因为刘年的安慰平静下来,一股郁气积结在胸口不上不下,悲从中来。
从小吴招娣就被当作干活的工具,她娘灌输的思想就是:有好处要想着弟弟,女儿都是赔钱货,就算是嫁了人也要想着家里。
这几年家里穷,刘年喝酒是一回事,她娘家不断地吸他们家的血又是一回事。吴招娣排行最小,心眼也没那些姐姐多,她家的东西明里暗里都被她那弟弟和弟媳搬尽了。
要是不遂了二流子弟弟的意,她娘就能拿着菜刀追着她满村子跑。
感情,是会被耗尽的,这几年,吴招娣对娘家哪还有情意,不恨就不错了。
没想到日子好过一些了,一堆吸血虫又过来了。悲哀、愤懑牢牢地充斥着吴招娣的心。
耳边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刘年用了些时间才安慰好吴招娣,他看着院子里一堆堆的谷穗,暗眯着眼睛,尽是冷意。
……
过了几天,谷全都晒好了,刘年一溜溜地全打了包。
“你跟二娃子先进去,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将最后一袋谷从车上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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