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掉补习逃课被抓住,就是这个互相打眼色掩护的。
当然,基本都是谢怀瑾来掩护他,他难得派上用场的。
王怡婷在旁盯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气得要紧了牙,贴满水钻的美甲掐到手心肉里。很痛,立刻松了手。不情不愿地跟着走进去。
她隔三差五,就要被爸爸妈妈丢到这里来陪爷爷讲话,在老人家心里的地位,却还比不过出国了五六年的谢怀瑾。
—
客厅里,小牛皮沙发上,罕见的乌压压坐满了人。
谢怀瑾走进来,所有人都停下话头,盯着她看。她顶着十万伏特的视线,面不改色,挨个礼貌地打招呼,叔叔伯伯之类的全来了。
她亲爹亲妈缩在旁边的小沙发里,玩手机。前面放着两杯热茶。
事不关己。
顾霖宗在边上喊着肚子饿,才让第一轮批斗会稍稍延迟了会儿。
大家坐到饭桌上,上了两盘菜,自然要开始讲话了。
“怀瑾啊,你说要当律师,体体面面也没什么不好的。”
谢怀瑾的二叔给旁边好久不见的亲儿子倒酒,语气温和,“可家里给你钱办事务所,为什么不要呢?在外面帮别人打工有什么好……”
“事务所有什么好。”
顾霖宗打断他的话,接过酒瓶,示意亲爹别多管闲事,“我姐不喜欢呗。”
李阿姨带着新的阿姨上着菜。
半份牛排切成适合直接入口的小块,摆在谢怀瑾面前,滋滋冒油。几口番茄肉酱意面,旁边挨着玉米粒和半蛋黄凝固的鸡蛋。
光看着,只会比国外的高级餐厅美味。
谢怀瑾从来没说自己喜欢西餐,就因为在外面读了几年书。阿姨就觉得,家里做的饭一定不能输给她在外面吃到的东西。
王怡婷看见了,拿筷子戳白米饭,阴阳怪气地说:“做都做了,还只做她一人份,真的醉了。”
“小姐你的那份还在里头,”新阿姨放下糖醋鲤鱼,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忙说,“对不起,我没来得及端出来,我马上就端出来。”
坐在主位的爷爷视线瞥过来。
“……”
吃了个瘪,她不再吭声了。
“谈朋友了吗?”爷爷问。
谢怀瑾抬了下眼皮,摇摇头,“没呢。”
谢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谢文军娶了大学同班同学,生了谢怀瑾。老二谢文毅娶了中央领导人的女儿,老婆娘家太厉害,以至于他出轨后连亲儿子顾霖宗都跟着女方改姓了。
女儿嫁给了个小公司的老板,生了王怡婷。
两孙女一个孙子,谢怀瑾是这辈里唯一一个姓谢的。头脑又好,从来也没让家里失望过。
“也该谈朋友了。”
“嗯。”
“要不要爷爷给你介绍?”
爷爷看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大儿子,不耐烦,“你这亲爹怎么当的,就那么一个女儿也不操心,成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谢文军突然被点名批评,吐出鸡骨头,满脸无辜:“我不成天都在给你干活吗,爸诶……”
“明年,怀瑾来公司接老林的活,怎么样?”
老林是他们公司的顾问,行业内赫赫有名的开价七位数律师。
“林叔带过我一阵子,”谢怀瑾诚恳地说,“那块我不擅长,连林叔的皮毛都没学到。”
“那就再学,再多学学。”
“嗯,是要多学点。”
谢怀瑾该吃吃该喝喝,对爷爷的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了让她辞职转行或者开公司,其他都应下。
“听说律师转业当公司高管的还挺多,比之前成功得多了。”
“律师也有二八定律,发现这块东西实在不合适,转到了擅长的行业,才能做好吧。爷爷,就像现在职业CEO越来越多,什么锅什么盖,都是靠专业能力吃饭的。”
罕见的委婉。
毕竟爷爷跟前长大的,谢怀瑾没办法妥协,也不愿意让老人家真的动怒。
“……”
所有话都被她挡掉,软硬不吃。
之后,再也没人揪着谢怀瑾的工作说事。
饭桌上的人被叫来当说客的,但看见谢老爷子自己都不吭声,也就跟着不吱声,转开了话题。毕竟除了一两人,也没人再巴望着谢怀瑾接手公司。
一顿饭吃完,爷爷起身去书房了。
小辈们坐着闲聊。
“我姐十八岁生日,我给她买了块二十几万的表,总共也没见她戴过几次,”顾宗霖单手扶着桌沿,翘着椅子角晃,坐没坐相,“就戴那块几千块的CK,不知道谁送的。”
“……”
谢怀瑾喝着茶,看着爷爷从他身后走过来,目光动也不动。
然后,顾宗霖被爷爷反手抽了个头皮。
“你小子几岁?真是三岁看老,打也打不好了。”
顾宗霖忙放下椅子,正襟危坐。
等爷爷走远一点,他又嬉皮笑脸起来,拿起橘子剥着皮,一语双关地说:“爷爷,我们长大了,打不好就别打了。让您费这力气多不值啊。”
谢老爷子又不是傻子,瞥他一眼,“你姐姐是这一辈的老大,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是她的责任。轮不着你这当弟弟的指手画脚。”
谢怀瑾的姑姑忽然开口,有点不满地嘀咕:“怀瑾不喜欢就算了,我们怡婷就很愿意读经管的……”
她还没说完,被打断。
谢老爷子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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