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慕林笑笑,把牌递过去,李雪随手一抽,心都凉了。
又是她给沈慕林跟周溪禾准备的。
那话怎么说来着,害人终害己,“和在场任意一位异性和交杯酒。”
路源非常懂事的提起了酒杯。
李雪也不敢去看自己的另一个选择,老老实实的跟路源喝了一个交杯酒。
可能是因为这个交杯酒把李雪的霉运转移到了路源的身上,一连着好几把游戏,路源都是输家。
“真心话!”
“所有前任里最喜欢的人是谁。”
卧槽!
要不是问题都是抽牌决定,路源真的要以为沈慕林在故意搞他,“我喝!”
一连三杯酒下肚,路源醉意上头,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不行了,不行了……我头好晕。”
沈慕林放下手里的牌,时隔许久后再度举起酒杯,“最后一杯,结束。”
这个是必须要喝的。
可怜路源一点缓冲时间都没有,又被灌了一杯。
他喝不来急酒,这个速度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一瞬间就两腿发软了。
沈慕林一个健步到他身旁,扶住了他的手肘,对两个女人说道,“你们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吧。”
周溪禾了解沈慕林的,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所计划,她便很知趣的提前问了一句,“明天早上几点起来?”
“十点之前就好,路源这样未必能早起。”
“好……”周溪禾看了一眼靠在沈慕林身上笑的路源,心里忽然很是羡慕。
她选择遵从沈慕林的计划,而这计划却总是为路源定制。
看着两人走进卧室,周溪禾转身与李雪客套,“今天喝了不少酒,睡醒之后不会头疼吧?”
“不会不会。”李雪摆摆手,继续盯着那扇被关闭的门看,三五秒后,她听到了咔哒一声。
锁了。
周溪禾也被她那诡异的笑渗着了,“你在看什么呢?”
虽然知道这样很容易给人带来困扰,甚至让人厌烦,但是李雪仍然忍不住向周溪禾打听,“他们俩关系一直都这么好吗?”
周溪禾温婉的笑,说话的口吻和李雪是截然相反的,“是啊,亲兄弟一样呢。”
“我听路源说,他有一个亲哥,平时也会这样?”
“那倒不是,他哥比他大五岁,有些代沟,平时也不总在一起玩。”
所以说啊,亲兄弟怎么会有这么多粉。红小泡泡呢。
李雪很好奇那扇门里发生的一切,今晚注定要失眠了。
路源要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会同她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可他现在困的睁不开眼,哪有心思去猜李雪的想法。
“我要睡觉了……”
“衣服脱了再睡。”
“不要。”
路源一拱一拱的钻进被窝,他趴在枕头上,压着自己的胳膊,呼吸很快就平稳了。
沈慕林俯下身,帮他脱掉鞋和袜子,又到浴室里拿了条湿毛巾回来。
路源的脚底心向来很敏感,轻易碰不得,小时候路生与他玩闹,总是把他按在床上挠脚心,路源就会难受的直打滚,眼泪都要笑出来的。
沈慕林想着那时的路源,用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他的脚,脚趾,脚背,脚踝,最后才是他的脚心,路源的骨骼很小,即便现在体重轻巧,脚上却肉呼呼的,脚趾白皙透粉,指甲干净圆润,像乖巧可人的胖娃娃,又像含羞草的枝叶,温热湿润的毛巾稍稍一碰到他的脚心,他的脚趾就又惊又怕的蜷缩起来了。
路源倒是很乖,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如同掉进狼窝的小绵羊。
他的小羊。
他的。
每每这种时刻,沈慕林心中那可怜的道德底线便会烟消云散。
“小源……”
之前那个一分钟的吻,沈慕林脸上的湿濡化作一股股细腻的水汽,带着丝丝电流,顺着他的血管经络,游走于他身体的每一处,而此刻一分钟的吻,则是雨后的泥泞湿地,明知越陷越深,却难以自拔。
辗转良久,当唇齿分离时,沈慕林撞上了一双迷蒙潋滟的杏眸。
路源漆黑水润的瞳仁映着他的影子,随着灯光一闪一闪,宛如星辰大海。
他太过剔透无暇,沈慕林在那里面看到了自己所有的龌龊不堪,略微急促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好像心脏也停了下来。
这是沈慕林极度恐惧的表现。
长久以来,他在路源面前控制着自己每一个细微举动,他生怕自己压抑的情感有所流露,唯有在路源不清醒时稍稍放纵,可他最怕的,就是此刻的场景。
一想到从此以后,路源不会再见他,会一直躲着他,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沈慕林胸口就像被活生生的掏空了一块。
从此以后,行尸走肉。
“我……”路源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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