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有人气和外表的花瓶女星,之前拍的电视剧也大多是肥皂玛丽苏偶像剧或古代雷剧,一部高质量的都没有。
至于演技嘛,他当时无聊搜索了一下顾千凝的片花集锦,没撑过两分钟就赶紧退了出来,那无论是生气还是撒娇都一味只会瞪大的双眼实在让他心有余悸。
所以对于今天的拍摄,坦白讲吕泓文并没有报太大的期待,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一个人沉浸式演完整场。
今天要拍的是狐妖阿颜和猎妖人聂安相遇的情形:聂安经过城郊树林,看到一个单薄瘦弱的女子正竭尽全力挖坟葬母的场景。
现场早已布置好,言子恺一身米白色休闲装带着耳机坐在监控器前,指挥现场工作人员做最后的检查工作,他双眉紧蹙,浅棕色的眼眸写满了专注,表情比平时更严谨认真,气场冷肃而强大。
他见顾千凝换完衣服来到现场,只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很快顾千凝和吕泓文也在拍摄助理的安排下就位,一声“a”,第一幕拍摄正式开始。
只见漆黑的夜晚,聂安一人骑马经过城郊树林,那本就是荒郊野岭,不时传来生生凄厉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
走着走着,聂安看到前方竟有一个单薄清瘦的白衣女子,女子此刻正背对着他,正马不停蹄地拿铁锹挖着什么。
聂安不觉警惕起来,眼下城中妖魔横行,人人自危,大晚上的,又怎会有弱女子孤身一人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身为猎妖人一脉最具实力的弟子,聂安跳下马,悄无声息地朝着女子方位靠近。
走近了发现女子一边挖着地,一边小声的抽泣着,她的脚边赫然躺着一具被挖了心的老妇尸体。
许是觉察到了有人靠近,阿颜愕然回头,聂安看到的便是一个双目含泪,梨花带雨的绝色女子。
吕泓文在她回头之际着实被惊艳了一下,这和他印象中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都只会瞪眼的花瓶女星差太多了,那副泪眼婆娑的模样当真有几分楚楚动人。
惊讶归惊讶,但戏还是要继续。
“姑娘怎会一人在此?”聂安问道。
“回大人,小女子名阿颜,自幼与我娘相依为命,谁知……昨夜妖怪闯入,杀死我娘,还……还残忍的挖走了她的心,我身无分文,只好将母亲安葬于此……”
阿颜说着,不时拿手擦拭眼角的泪水,双眼通红却仍故作坚强的模样一下子就戳中了聂安,他低头正好望见女子的手,因为长时间紧握铁锹,她的手已经被磨起很多血泡,狼狈不堪。
见聂安正盯着自己的手,阿颜不着痕迹的将手缩进衣袖藏起,由于动作有些急她不小心碰到了手心的血泡,疼的微微皱起了眉。
这个动作原剧本里没有,是顾千凝看到他视线落在她手上才临时加的,吕泓文明显也知道,他有些意外,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根据对手的行为作出恰如其分的反应。
演员经常说希望遇到好的对手,所谓好对手,就是不仅可以接住对方所有的招式还能给出回应,彼此间你来我往,配合的天衣无缝,他只有和影后薛珊对戏时才有过的感觉,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在顾千凝身上再度体会。
兴许只是巧合,吕泓文当下没想那么多,继续完成他后面的表演。
“姑娘,此处太过偏僻,此刻又正是妖魔鬼怪出动之时,实属危险,我劝你早点离开此地。”聂安劝阻道。
“谢大人提醒。”
阿颜对聂安福了福身子以示谢意,低头的瞬间却瞧见了聂安挂在腰间的令牌。
“大人……可是猎妖人?”阿颜由于激动声音不禁有点颤抖。
“我确是猎妖人,不知姑娘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阿颜久久没有回话,似乎在做某种艰难的决定,就在聂安以为等不到她回应,正欲上马时,被阿颜扯住了衣袖。
聂安回头,只见阿颜利落地擦掉眼泪,通红的眼眸里一扫之前的悲伤,变的果决坚毅起来。
吕泓文楞了楞,顾千凝现在演的和剧本里写的完全不同,剧本里写的是她跪在聂安身后,一边哭泣一边恳求聂安带上她为娘亲报仇,这段被她稍微改动了几下,女主角情绪变化得以突显,变的更加有层次。
吕泓文演了那么多年戏,片场不按剧本出牌的情况也经历过不少,所以此刻他并不慌乱,而是淡定地见招拆招。
片场外,言子恺显然也意识到了顾千凝此时的表演和剧本里的不一样,他狭长的双目警惕地眯起,但并没有及时叫停,作为导演,他有时也期待演员现场带给他的惊喜。
阿颜扯住了聂安衣袖后,聂安缓缓回头,对上了她强忍悲伤的眼眸,正欲抽回衣袖,听到她凄楚动人的声音:
“大人,阿颜自幼无父,如今连娘也没了,可谓是孤身一人,我想跟随大人,为奴为役皆可,只愿大人能帮我娘报仇雪恨,斩除妖物!”
最后一句阿颜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聂安能清晰看到她眼里的仇恨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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