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心里, 早就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情了。
“其实, 家离学校也就十几分钟的距离, 以后我自己回去好了, 免得你落下课程。”
尤茜说这话其实心情挺复杂的,既担心影响沈倾学习,又害怕他真的应下,让自己一个人夜归。所以低着头,表情百转千回。
路灯照亮柏油路,流动的影像游曳地底的鱼,随着身旁少年之后的话,激荡出剧烈水花——
“无所谓,你更重要。”
你更重要……
你比学业更重要……
17岁的尤茜偷偷打量身边的少年,灯光斜射而来,他面容半明半暗。却成她心里,极美的油画。
他把她宠上天,却也亲手将她打入地狱。
分手后,她努力不去想他,企图将过去23年的回忆全部清空。
然而,再次见到他,心底还是起了波澜。咸湿的潮汐,冲刷着礁石的伤口,激起的每一朵浪花,都是尖锐的痛楚。
尤茜握紧手,努力克制着情绪朝他走去,在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步子,语气生硬地问:“摊牌的理由想好了?”
沈倾注视着他,双眼似蒙着乌云的天幕,半点星光都无。
他喉结滚动几番,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嗯”。
尤茜面无表情地点头,冷淡地从他身边走开,先一步跨进小区,对着前方的黑暗说:“那就走,我跟我妈发个消息,让他们过来。”
曾经亲密无间的恋人,如今隔着一条宽阔银河,她不再靠近,他也跨不过去。
沈倾凝望她背影,心口发闷,仿佛已下起倾盆大雨,但眼角却是干涩的。
难受到哭不出来的感觉,从决定和她分手开始,就没有停歇过。
他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一路来到沈家。
上次一起回来的时候,还商量着年末一起去看雪,尤茜自由行的攻略都做好了,结果,却因为他,要让两家人失望了……
老旧楼梯的感应灯总是不灵,尤茜跺了几下脚也不见亮,索性抹黑上楼。
沈倾在身后说:“走慢点。”
她没说话,故意加快脚步。
黑暗中,似乎听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尤茜,你别这样。”
她哪样?都被甩了,还要对他言听计从和颜悦色吗?她没那么贱。
二楼的感应灯亮了,尤茜一口气跑上四楼,这才想起,还没和他对说辞,不得不折返回去,站在楼梯口,问追上来的沈倾:“想好怎么说了吗?”
沈倾停下脚步,隔着十二层阶梯看她。
其实,他还没有想好……
但姚馨周末就要来拜访,他必须赶在之前向父母摊牌跟尤茜分手的事。
所以,他忙完实验室的事就来了,停车后站在尤茜家楼下,见她卧室的灯暗着,知道人还没回,便给她发了条短信,去小区门口等她。
短信一直没回复,他于是准备打电话过去,却见一辆敞篷跑车迎面驶来,刺眼车灯的背面,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和他的小青梅……
那一刹,呼吸和心都乱了。
亲眼见到别的男人送她回家,比中午听到有人要追她还要震慑。
分明有什么痛苦地低吟着破碎在耳边。
他没忍住,反问:“那个人…就是乔熠?”
尤茜愣了愣,明白过来他所指是薄霍凌,本能地想说不是,可转念一想,她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于是别过脸,皱眉道:“我在问你摊牌的事。”
她的厌恶和排斥,沈倾怎会察觉不到?
将喉间苦涩全都咽回去,他隐忍地提醒:“没有我在身边,你自己多长个心眼。”
“得了,别煽情。我们在说摊牌的事,你不要扯到我身上!”尤茜打断他,惺惺作态的关怀,她不要,“你说乔熠轻浮,可我觉得,你不比他高贵多少。”
楼梯间燃起□□味。
沈倾眼波漾了漾,敛着的唇竟是有些发抖,他知道,现在尤茜对他厌恶透了,无论他说什么,在她看来都是虚情假意。
他只好放弃劝说,压抑地舒一口气,告诉她:“这件事错在我身上,所有的后果都由我一人承担。你不需要说什么,本来…也是我惹出来的麻烦。是我让双方长辈失望……”
尤茜不再说什么,转身回四楼。
待沈倾跟上后,她抬手敲响了门。
“小茜?”沈母晃神了一瞬,这才多久不见,她家小姑娘又变漂亮了,简直美得比明星还好看!
正想问问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美容秘籍,就看到自家儿子从尤茜身后冒出来,面容清寒,低低的一声:“妈。”
母子连心,沈母几乎是一瞬间就听出儿子低落的情绪。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学业不是挺忙的吗?”
沈倾平时住校,周末偶尔回来,所以冷不丁瞧见儿子,沈母很是惊讶。
紧接着,又从楼梯口传来尤母的声音:“小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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