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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那一个狠重的耳光让慕若心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扶住身边的椅子,捂住痛的发紧的脸,眼看着许默琰小心扶起哭的委屈的贺依眉,心就像在被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刺……

    “师兄……你你别打慕姐……慕姐她是误会我了,我我……我和她解释就好了……”贺依眉抽噎着哭道。

    慕若心一声冷笑,“贺依眉你继续演戏吧,你会遭报应的信不信?你们姓贺的没一个好东西……”

    “出去,你这个疯女人!”许默琰怒声打断她的话,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本就伤心难过根本站不稳的慕若心被他这一狠推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她咬牙忍住即将决堤的泪水,仰头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许默琰,哽咽说道,“默琰,你都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就这样偏袒她?你知不知道婚礼前是她派人暗算我找人轮  暴我,沈恺恒的出现只是个意外,如果没有那个意外,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沈恺恒三个字让许默琰更是怒火中烧,他小心的扶住倒在他怀里痛哭的贺依眉,无情的说道,“真是不知廉耻,自己不守『妇』道还有脸给别人泼脏水!慕若心,你越来越让人讨厌!”

    他的话如同一桶冰水从头灌下,慕若心不由浑身发抖。

    许默琰眼底的绝情彻底熄灭了她心头残留的最后一点点希望……

    她拼命撑住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着依偎在自己面前那一对男女,她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多余和可笑。

    “默琰,我们,完了。”泪光里,她一字一顿,努力让自己虚弱的声音清晰些。

    她说完便步履凌『乱』的向外走,身后传来许默琰冰冷的声音,“那就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泪水一下子便决堤,慕若心再也撑不住强忍的委屈和心痛,她捂住嘴,呜咽着飞速向外跑去,几次摔倒在长长的走廊里,她却连痛都感觉不到,只是一路不停的向前冲,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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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游魂般回到家的慕若心,根本无法形容心头的绝望和疼痛。她恨透了阴险的贺依眉,也恨透了这样无情的许默琰。这些年里她如此用心去爱着的男人,在她一次次陷入最痛苦的无助时,他所给予的不仅没有半分温暖,反倒是更深更重的打击。

    泪眼看着房间里她专门订做的以她和许默琰照片做背景的浪漫壁纸,她拿起壁纸刀便狠狠的划了上去,继而一条条的撕扯起来。看着梳妆镜上贴着的那一对大红喜字和婆婆亲手交给她的那一对合 欢红烛,她哭着将它们扯碎撅断,踏在脚下狠狠的踩……

    许默琰,我的爱不是任由你践踏的,我的心不是任由你一刀又一刀无情的捅无情的划的,我也是个人啊,不是一截没有生命没有喜悲的木头……

    她擦着眼泪,颤着手收拾起皮箱。

    在步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狠狠的疼了一下。

    她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曾经寄托了她太多美好希冀的房门,终于决然离去……

    “若心?你这是怎么了?”看着门口拖着两只皮箱眼睛红肿的慕若心,陈夕一声惊呼。

    “借住几天,方不方便?”慕若心的声音嘶哑的不像样子。

    “说什么呢,随便你住多久!”陈夕连忙把她拉进了门,看着她一身的狼狈,陈夕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这样,给姐长点志气!那个渣男早晚有后悔的一天,到时候我要看着他跪在你脚下恳求你原谅!”

    她的话让慕若心满腹的委屈似是找到了出口,她忍不住抱住她,痛哭失声,“陈夕,我真失败,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笨蛋,你不过是爱了一个不值得爱的臭男人,失败的是那个渣男,是他有眼无珠!再敢哭我就要骂你了啊!”

    “有没有酒?我想喝酒。”慕若心抬起头,用力擦着泪水。

    陈夕皱了皱眉,“好,我舍命陪君子,今天陪你喝个痛快!”

    慕若心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她早就习惯了把苦楚埋在心底,若不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几近崩溃,她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如此颓废的一面。而如今即便是被酒精渐渐麻醉的她,也依旧话不多,只是闷头将酒『液』苦苦的灌入口中,一杯又一杯。

    眼看她越喝越疯狂,陈夕根本停不住她,这才匆忙给沈恺恒打了电话。

    她虽然也知道这样做似乎不是很妥当,但是出于对好友的心疼,不管沈恺恒的身份有多显赫,她是真心希望落霞岛上那个衣不解带悉心呵护慕若心的男人,可以给她温暖和慰藉……

    不多一会儿便匆匆赶来的沈恺恒,看着慕若心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不由蹙起了眉。

    “麻烦你了沈总,可我再没有别人能信得过。”陈夕轻声说道。

    沈恺恒点点头,二话没说便上前将东倒西歪的慕若心抱起,大步向外走去,陈夕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小心的追了一句,“沈总,若心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请你好好待她。”

    沈恺恒的脚步顿了顿,随即低声应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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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的把慕若心放到车上,她的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陈夕,我们这是去哪儿?”

    沈恺恒哑然失笑,看来她是真的醉的不轻。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是我。”

    慕若心甩了甩头,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渐渐放大的那张脸,似是被吓了一跳,“沈……沈……”她发僵的舌头却不敢唤出那个名字,唯恐是个梦。

    她倔强的扭过脸去不看他,“你不是不理我了吗?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埋积在心底的抱怨,大概只有借着酒劲才会吐出来……

    她因酒意而红彤彤的脸颊上,翘挺的小鼻尖和略略撅起的小嘴格外的娇嗔可爱,沈恺恒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生我的气了?”

    几天不联络她,他确是想刻意疏离她。既是钓鱼就要有耐心,有张有驰,让鱼儿心甘情愿的往钩上咬。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他的唇畔勾起一抹浅笑。

    慕若心带着浓浓醉意的声音悠悠传来,“生你气做什么?我不会再生任何男人的气,不值得……真的不值……”

    沈恺恒笑着撤开她的手,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走向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陈夕呢?我记得我和她在一起的……”她低低嘟囔道,倦乏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她把你卖给我了。”沈恺恒踩着油门,大马力的保时捷在夜『色』里飞一般狂飙。

    “呵呵,连女人也靠不住了,唉……”慕若心苦笑着,“那家伙把我卖了多少钱?”

    “几百块吧,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她又急着出手。”沈恺恒扭头看着她一脸的『迷』糊醉相,轻笑应道。

    “我就这么廉价啊……才几百块,我以为怎么我也值一辆车钱的吧……”慕若心的嘟囔声让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戏谑道,“自行车足够了。”

    “可恶,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我要和许默琰离婚,和陈夕绝交,和你老死不相往来……”她愤然偏过头去,『迷』『迷』糊糊的叹道。

    她的醉话让沈恺恒先是一愣,继而扬眉一笑。

    安静下来的慕若心似是睡着了,沈恺恒看着前方的路口,本是想到酒店开一间房陪她过夜的他,忽然就改变了主意。

    他驶向了开往自己别苑的路。

    要知道,那座别苑除了小盈不曾有任何女人去过,更别提过夜。

    可是今夜,醉的是她,昏头的似乎是他。

    他忽然就想带她回别苑。

    没有任何理由。

    车子泊进车库,沈恺恒小心轻柔的抱起慕若心,大步向里走去。

    大厅里的几个佣人看见他怀里的女人有些诧异,其中一个低低的唤了声,“先生,楼上……”

    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恺恒以眼『色』喝住,他不悦的扫过众人,不愿几人的聒噪声吵到熟睡的慕若心,几人也便不敢再多嘴,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

    快步上了楼梯,他以膝顶开房门,刚要把怀里的小女人放到床 上,却在看见床边窗畔那一道纤柔的白『色』身影时整个人愣住。

    大手一僵,他怀里的慕若心险些坠落在地,不适的下坠感让她微痛的低呼了一声,失神的沈恺恒这才连忙再次紧紧把她抱住。

    相顾无言,他直直的看着窗畔月『色』里的那张容颜,大脑一片空白。

    很快房间里响起一声酸楚的苦笑,“看来,大哥又有心爱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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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声轻柔的问句拉回了沈恺恒的神思,那魂牵梦绕的声音依旧那么柔润『迷』人,却饱含了无尽的苦涩。

    沈恺恒心口一痛,低头看向依旧熟睡的慕若心,心中再也没有了方才没来由的怜惜。他转身走出房门,将慕若心毫不温柔的扔在客房的床  上,这才重又走回自己的房间。

    坐在温妤盈对面的沙发上,他哑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我的确不该来,不该搅了大哥的春  宵美事。”温妤盈唇角一牵,缓缓向外走去,路过沈恺恒身边的时候,沈恺恒大手一拉,拽住了她纤瘦的手腕。

    “你瘦了,小盈。”他低哑的声音丝毫不减当年的疼爱,让温妤盈的泪立刻漫了上来,她狠狠甩开他的手,退后几步倚到墙上,声音轻颤,“你还在乎我瘦不瘦?你说把我送人便把我送人,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就你自己,缙熙呢?”沈恺恒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沉沉问道。

    沈缙熙,他的胞弟,沈家二公子,温妤盈的未婚夫。

    两人一直在美国生活。

    温妤盈擦着眼泪,凄然笑道,“在你心里,当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大哥,你这么对我,真是好狠的心!”

    “小盈,别再说这些话,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做的都是什么事情,我甚至不能保证能不能陪你安然到老,而缙熙他更适合你,他其实比我更爱你,我相信他能给你幸福。”沈恺恒一贯清冷的声音有些沙哑无力。

    “对,他当然爱我,我也很爱他,不然我怎么会同意嫁给他。”温妤盈决绝的看着他,“起码他不像你这样无情无义拈花惹草,你小心别给自己惹一身花柳病!”

    沈恺恒认真看着那张愤怒的泪颜,久久不语。那闪动着倔强和骄傲的一对黑眸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也是曾让他深深怜惜和头疼的……

    温妤盈的哭声再次响起,“你怎么不说话?你说啊,那个女人是谁?是谁说过这座别苑是为我而建,是谁说过这座别苑不会让任何女人踏足,大哥,你说啊!”

    “今天带她来是个意外,她喝多了没有地方可去。”沈恺恒沉声开口。

    “你骗我,这么大的城市怎么就没有地方去?而你刚刚明明那么宝贝她……这么快你就爱上了别的女人……”温妤盈泣不成声,倚墙的身子慢慢滑坐到地毯上。

    沈恺恒强忍住要上前将她扶起的冲动,低低说道,“我不爱那个女人,但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我有生理需求。”

    “生理需求?”温妤盈抬起头,用手点着自己的胸口,“我就不能满足你的生理需求吗?只有那些外面找来的『乱』七八糟的女人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她这样的话让沈恺恒心痛不已,“小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很快就是我的弟妹,是缙熙的妻子,不要再说这些话,缙熙知道会难过。”

    “缙熙缙熙你心里就只有一个沈缙熙!”温妤盈猛的起身扑到他的怀里,举起拳头拼命的打着他的胸口,“大哥你没有心吗?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究竟有没有……我以为我们之间不过是在赌气,我以为我们……”

    沈恺恒情难自禁的轻轻抱住颤抖的她,却在她的唇凑向他的那一刻猛的惊醒,随即便将她狠心推离,“小盈,别胡闹,我从没和你赌气,我只当你是我的妹妹。缙熙和你都是我最亲的人,我希望你们幸福。”

    他的话让温妤盈一下子僵住,她眼『色』绝望的看着他,不停的摇头,泪如雨下,“这两年不见,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放不下,我以为我要订婚的消息会让你坐卧难安后悔当初的决定。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绝情,竟然在为我建的房子里心安理得的玩女人……大哥,我真后悔今天这一趟自取其辱,真后悔……”

    她说着便猛的冲向了门口,只听门边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一声浅浅的痛『吟』,随即传来温妤盈的哭喝声,“滚开,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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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恺恒站在门边,只扫了一眼摔倒在地正痛苦呻 『吟』的慕若心,目光便胶着在渐行渐远的温妤盈的背影上,神『色』有些黯。

    他拿起电话,仔细叮嘱着手下看紧她照应她,直到那道倩影彻底消失不见,他这才缓缓走向慕若心,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冰冷,“你在偷听?”

    慕若心始终捂着小腿,一脸痛『色』的她没有开口,只是紧紧闭着眼睛。

    沈恺恒觉得有些不对劲,蹲下去查看时才发现她小腿上竟高高肿起来一大块。他连忙差人取了『药』来给她敷好,再看向她的脸时,发现她的眼角早就被泪水打湿。

    她那凄楚又悲伤的模样让沈恺恒的心没来由的一疼。

    “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他低低问道。

    慕若心咬紧唇,依旧半个字也不肯说,那一脸的痛楚和混着醉意的『迷』茫让沈恺恒的心越来越紧,他的大手轻轻抚着她受伤的小腿,“我替她向你道歉,她情绪不好才会误伤了你,她其实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

    “那个女人,你爱她?”慕若心终于含糊开口,声音嘶哑,轻微。

    沈恺恒略有愣怔,却不知如何作答。

    他爱温妤盈,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他却害她这样伤心,他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你爱谁都可以,就是不准爱她……”慕若心轻泣的声音再次传来,她的手抓紧了他的大手,“那个女人很恶毒,你不要被她骗了……你不爱我可以,但是你怎么能爱她啊……我不甘心……”

    她混『乱』的话让沈恺恒皱起了眉,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认识小盈?

    满腹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慕若心更加用力的拉着他的手,拼命的摇头,“默琰,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不要……”

    沈恺恒大为光火,原来这可恶的女人竟在醉意里把他当成了许默琰!

    本来就因为温妤盈的出现而心绪烦『乱』的他,此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的把慕若心推开,起身便向『露』台走去。

    用力甩上『露』台的玻璃门,他烦躁的点了一支烟。

    回想着方才温妤盈的泪水和哭诉,他的心头一阵阵的泛着疼意。

    耳边不由回响起当年和沈缙熙的对话。

    “大哥,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那就把小盈让给我。”

    “我这条命本来也就只剩下一半,要是不能和小盈在一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干脆。”

    “大哥,我对小盈的爱不比你少半分,我会照顾好她,你放心。”

    ……

    忽然传来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夜的安宁,拉回了沈恺恒沉浸于往昔的思绪。

    正是沈缙熙。

    沈恺恒深深吸了一口气,率先开口,“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也不通知我。”

    “回来两天了,知道你忙就没打扰你,刚好我陪小盈来f市看她姑姑,听说你这段时间也一直在f市,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吃个饭?”

    沈恺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房间里的慕若心,略作犹豫,低低开口,“很不巧,我明天要飞欧洲处理些事情。”

    “那算了,不过我们的订婚宴你能赶回来吧?”

    “嗯,当然。”

    沈恺恒敷衍应着便想尽快收线,沈缙熙忽然又问了句,“对了大哥,当年害我的那个女人还没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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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恺恒捏着电话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渐渐泛青,他紧紧盯着房间内月『色』里正睡的安然的慕若心的脸,缓缓摇头,“没有。”

    “那个该死的女人……”电话那端的沈缙熙低咒了一声,继而说道,“大哥,一旦有线索立刻告诉我,我绝不会放过那个死女人,我要亲手弄  死她……”

    直到放下电话,沈缙熙那阴恻恻的声音还犹在耳畔。

    沈恺恒步履沉重的走进房间,坐在慕若心的身前,她颈窝处那枚刺眼的钥匙吊坠让他的呼吸越来越沉,眼前不停的跳动着沈缙熙那张苍白的脸和温妤盈哭红的眼睛……

    他的大手不由卡住慕若心纤细的脖颈,一点点收力……

    直到慕若心被憋的不停咳嗽拼力挣扎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连忙松开了手。不明状况的慕若心惊慌『迷』茫的看着他,他则面无表情的伸出大手覆上她的双眼,淡淡说道,“你刚刚做噩梦了。”

    慕若心睁开眼睛的时候,车窗外飞逝的景物让她一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不是应该在陈夕家里吗?怎么会跑到车上来?再看向身旁沈恺恒那张凝视着她的脸,她更是一个激灵。

    “我们怎么会在一起?这是要去哪里?”她『揉』着晕沉的头。

    “去机场。”他淡淡应道。

    慕若心以为自己听错了,“机场?去机场做什么?”

    “到欧洲散散心。”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只是表情有些冷。

    慕若心怔了怔,努力回忆着前一夜发生的一切,最先忆起的便是饭店里撞见许默琰和贺依眉的那一幕,以及许默琰那句“民政局见”,她的情绪一下子便低落万丈。

    许默琰那一个耳光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离就离,他早晚有一天会后悔和那种蛇蝎女人混到一起!

    慕若心赌气的想着,看了看时间,她应该还来得及赶过去吧……

    “让我下车,我有事要办。”

    车子却没有半点减速的迹象,而沈恺恒也充耳不闻她的要求,只是悠然喝着咖啡。慕若心二话不说就气咻咻的去拉车门,却被沈恺恒大手一拦,“我可以派人帮你办。”

    慕若心瞪着他,“离婚,你也帮得了?”

    沈恺恒眉梢微动,继而向司机说道,“掉头,去民政局。”

    “我不用你送我,你放我下车,我请你别再给我惹麻烦,沈恺恒!”慕若心慌忙喊道,而充耳未闻的沈恺恒毫不理会她的抗议,只是大手抚上她的面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目光幽深,声音清冷,“我的女人去办离婚这样的大事,我怎么能不陪着。”

    他那冰冷的手指和深邃的目光让慕若心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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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一路疾驰,各怀心事的沈恺恒慕若心一路无话。

    到民政局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一刻,慕若心远远的就看到了大门口正静静侯立的身影。距离领结婚证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竟然就走到了离婚这一步。她掩下心头的酸涩,下车向许默琰快步走去。

    许默琰打量着从不远处豪车上走下来的慕若心,心头的厌恶更浓了几分。

    前一晚她捕风捉影跑到饭店里搅了他和贺依眉的晚餐,不过是顿和同事之间再普通不过的晚餐,可她那十足的妒『妇』模样让他实在无法忍受。

    不由忆起当年她无中生有挑拨离间害的初恋女友愤然和他分手,而后她又装乖巧装温顺的极尽讨好他父母,本就再也没有谈恋爱兴致的他这才在父母的压力下接受了她。虽然不爱她,可是他也想过给她婚姻对她负责,可怎料他步步退让,她却得寸进尺,不仅不守『妇』道,反而还越来越嚣张。昨晚他回家后看着家里的一片狼藉和她的人去楼空更是怒火中烧,原来如此,原来她真的是和那个了不起的沈大总裁一起过的夜,这个轻浮虚荣不知廉耻的女人,终于现了原形!

    这个女人,他真的一刻也忍不了了……

    已到他身前的慕若心仰头看着他,还不等开口,许默琰已经像躲瘟疫一般站远了几步,冷冷说道,“除了房子,我们也没什么财产可分。房子给你,我不要,我只要你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们许家人面前。”

    慕若心倔强的昂着头,“你放心,我决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另外,我会尽快凑钱把首付款还给你,绝不占你的便宜。”

    许默琰并没有回应,只是嫌恶的瞥了她一眼,便率先大步向门内走去。

    他的态度让慕若心心寒不已,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不要介意,他再如何也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办事窗口,工作人员例行公事的调解了几句便痛快签发了离婚证。许默琰拿起离婚证就向外走,大有一副见慕若心一眼都嫌多余的架势,百感交集的慕若心刚要迈步,几米开外的右前方有一道高瘦身影凝住了她的视线。

    那高高瘦瘦长相俊美的男人揽着一个女人,正和她微笑轻语,他虽然低着头,可那张脸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时隔多年,竟会再次遇见他?

    而且,他看上去虽然消瘦苍白,精神却还不错。也就是说,他还活着,他当年没有死?

    慕若心慌『乱』的低下头,故意往远离他的方向快步向门口疾走。

    千万不要看到她,千万不要认出她……

    脚步颤抖的到了大门处,沈恺恒和许默琰对峙的姿态让她更是烦『乱』。

    “快走,快!”她顾不上许多,拉着沈恺恒便向车子跑,沈恺恒瞥了一眼许默琰,胜利者的浅笑满溢唇角,“后会有期,许关员。”

    眼见他搂住慕若心的腰大步走开,许默琰绷直的身体几乎要爆炸。

    “慕若心,你真贱。”

    他淡淡开口,声音低沉,却依旧清晰飘入慕若心的耳中,她红着眼睛没有回头,沈恺恒森冷的吐了一句,“敢这样诋毁我的女人,胆子不小。”

    “沈恺恒别说了,快走!”慕若心焦急的喊了起来,车门边的司机已经拉开门恭敬的将两人迎上了车。

    “快开车,快!”慕若心一面看着民政局的大门,一面急急的喊着。

    司机听命不敢耽搁,车子在下一秒便飞一般驶离。

    慕若心仰靠在座位上,脸『色』惨白,沈恺恒这才有些奇怪她的反常,刚要询问,电话响了起来。

    他还没开口,电话那端便传来沈缙熙的急喘声,“大哥,我刚刚看见那个女人了!”

    万丈专宠 你的死活由我说了算

    沈缙熙的话让沈恺恒立刻皱紧了眉,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了面『色』苍白的慕若心。而此时紧张万分的她正抚着胸口闭着眼睛,丝毫没有留意他的电话。

    “你在哪儿看见的,你确定是她?”沈恺恒声音沉稳不『乱』。

    “我只瞥见一个侧影,但是八九不离十。那女人烧成灰我都认得出来!我追过去时那女人却不见了!我现在在闵西区民政局,大哥你立刻把今早来这办理业务的人都查个清楚,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出她!”沈缙熙声音急促,咬牙切齿。

    沈恺恒紧盯着慕若心,对着电话沉声说道,“好,我立刻安排,你放心。我马上就要飞欧洲,我会叫人和你保持联系。”

    挂了电话,沈恺恒立刻低头在手机上处理起事情来,再抬起头时,看向慕若心的目光多了几分寒意。

    “你刚才怎么了?”他低声问道,慕若心睁开眼睛,漆黑的美眸里还残留着几分方才的慌『乱』,“没,没什么,只是遇见一个不该遇见的人。”

    “嗯?那是什么人?”他追问着。

    慕若心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是一个几年前偶然认识的人,和他之间有些不愉快的事。”

    “你很怕他?”沈恺恒锁紧她的双眼,她垂下头,拧着双手,“谈不上怕,只是再也不想看见他。你别问了,让我静一静。”

    好一个再也不想看见他!

    沈恺恒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拳,可恶的女人,我要是真的狠下心来把你送到他面前,恐怕你会生不如死……

    他忽然用力扯过她把她掼进自己的怀里,大手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身体,不顾她的挣扎抗议,铁臂越收越紧,直到她彻底放弃抵抗。

    她纤瘦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铁一样的胸膛,他剧烈跳动的心汹涌着惊涛骇浪。

    想要狠狠的惩罚你折磨你,可是怎么却不忍心把你交给他眼睁睁的看着你送死呢?慕若心,明明是你毁了缙熙的一生,是你毁了我和小盈的幸福,可为什么你会让我一面痛恨你,一面又下不了决心?!

    “既然离了婚,你就彻底是我的女人了,你的死你的活以后都由我说了算,你给我记住。”他在她耳边凉凉开口,慕若心不寒而栗,“你什么意思沈恺恒?”

    “没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会更,宠,你……”他捧起她的脸,一字一顿,话落便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

    似乎是想把她撕碎生吞一般,他粗鲁凶狠的吻伴随着他大手在她衣襟内狠重的『揉』 捏,让慕若心疼痛不已,而当着司机的面被他如此对待,她倍觉羞辱,“沈恺恒……你疯了……呜……”

    沈恺恒已经咬住了她的咽喉处,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在她几近窒息的同时,他低低的说道,“你听好,从现在起,我们的关系正式确立。”

    万丈专宠 欺人太甚

    一反之前的温柔呵护,沈恺恒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路上无论慕若心如何挣扎反抗,始终徒劳,而沈恺恒似是早有预谋,竟然连她的护照签证都齐齐备好,她几乎是被挟持着进了机场出了关。

    专用停机坪上那银灰『色』的飞机耀眼夺目,机身上eagle几个醒目的黑『色』字母龙飞凤舞遒劲有力,而位于e之前那个目光悠远清冷的鹰头标志更是威武肃穆,如同它那冷面高深的主人,让人不由自主便生出几分敬畏之寒意。

    “沈恺恒,你到底想怎样?”看着长长的悬梯,失尽力气的慕若心有些沮丧。

    沈恺恒体贴又绅士的把手递给她,“我说过,到欧洲散散心。”

    慕若心恼火的推开他的手,“一会阴,一会晴,你变脸比变天还快,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我们的关系正式确立,什么关系,谁同意和你确立了?”

    沈恺恒耸耸肩,在她还来不及躲闪时一把将她抱起,稳步踏上悬梯,“我习惯主导一切,我想做的事情不需要知会旁人,哪怕是当事人。所以,从今天起你正式成为我的情人,这就是我们日后的关系,期限我说了算。明白?”

    情人二字格外的刺耳,甚至,让慕若心的心狠狠的疼了起来。

    她愤然说道,“绝不可能!你不要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就肆意侮辱人!”

    沈恺恒唇角微微挑起,“别人求之不来的荣耀,在你这里却成了侮辱。也好,你说侮辱就侮辱,我也刚好体验一下侮辱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慕若心被他气的语结,已经进了机舱的沈恺恒大手一松便把她扔到了座椅里,慕若心被他摔得头晕脑胀之时,他魁梧的身体已经重重覆住了她。

    钳箍着她的头,狠狠的吮吸着她的唇,眼看着她的面颊绯红一片时,他淡淡的浅笑里满是邪肆与戏谑,“小女人,看来你很享受我的侮辱,嗯?明明对我有感觉,嘴上却死不承认,莫不是你喜欢玩被虐的戏码?我可以成全你。”

    “沈恺恒……你欺人太甚!”

    饱受许默琰冷眼的慕若心,如今又这样被沈恺恒轻薄,她苦苦压抑的委屈忽然就不争气的涌了上来。泪水漫过眼眶,她偏过头去,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呜咽声,那一副倔强又难过的模样,终于让沈恺恒渐渐收起了笑脸。

    万丈专宠 冥冥之缘

    不知为什么,每次慕若心这副受尽委屈又拼命压抑的模样都会让他心里发紧。沈恺恒从她身上缓缓起来,将她揽入怀中,“以后不吓你就是了。”

    他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话语就像在落霞岛那几日一样,让慕若心忍不住抱住他泣声控诉,“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你?你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又对我凶到底是为什么?我为什么看不透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么不安……”

    沈恺恒微蹙着眉,轻拍着她的背,避而不答,“别胡思『乱』想,睡吧,你太累了。”

    慕若心偎在他的怀里,轻泣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的确太累了,自从婚礼前夜遇上他,她就没有一天安宁。她再也没精力去费神,反正也逃不出这架飞机,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吧……

    看着怀里很快就睡着的小女人,沈恺恒将她抱起放到了柔软的休息床  上。她那满是倦意的眉心似是怎么都舒展不开,卷翘的睫畔还挂着残留的泪滴。

    沈恺恒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呷着浓浓的咖啡,望着窗外的簇簇云团,他的眉头始终拧紧,褐眸里闪动的是幽深难测的剑芒。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很快便结束于地中海耀眼的阳光和清新的海风里。

    跟随沈恺恒下了飞机,坐上舒适的观景房车,慕若心完全沉醉于沿途的美景。

    清澈鲜亮的蓝天,葱茏繁茂的绿意,尖顶飞拱的建筑,让人犹如行走于壮丽宏伟的画卷里,如梦似幻。在这样的美景中穿行,再长的旅途似乎都嫌短暂。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驶入一个山麓环绕的小镇。湛蓝天空下,那错落有致白墙红瓦的建筑让慕若心唇畔的微笑渐渐凝结。她贴近车窗,不停的四处寻望着,心开始猛烈的慌跳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那蜿蜒的山路,葱茂的橄榄树,白『色』的建筑,甚至街角的路灯和花篮的造型都全是那么熟悉!

    “沈恺恒,这是什么地方?”她的声音有些微颤。

    沈恺恒微微一笑,“米哈斯,无瑕的天堂,让人停下不想再走的地方。”

    慕若心喃喃念道,“jas?”

    “没错,你知道这里?”

    慕若心怔怔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每年我都会来这里度假,喜欢这里的干净简洁,觉得这儿是抛却烦恼的最佳场所。怎么?”

    “我妈妈她……最爱的地方就是这里。”慕若心红着眼睛看向窗外,“我家里有很多很多妈妈画的画,全是关于这里。妈妈离开后我常常翻看那些画,甚至把每一条街景都记熟于心。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那么钟爱这个地方,但我想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到这里把妈妈画上的每一条路都走一遍,没想到……”

    慕若心哽咽着,稳定了好久的情绪,才低喃道,“没想到你会带我走进妈妈的画里……”

    沈恺恒闻言也是略感意外,随即轻声一笑,“我早说过,我们是有缘的。”

    万丈专宠 她该受的惩罚

    车子缓缓停在一幢橄榄树掩映的房屋前,沈恺恒搂着失神的慕若心下了车,“这里的街道建筑数十年不变,我相信时隔多年后的今天它还是你母亲当年画笔下的那个小镇,你有机会重温你母亲走过的路,该高兴才对,而不是伤感。”

    “沈恺恒,虽然来这里只是个巧合,我也还是要谢谢你。”慕若心心绪复杂的看着他,他则淡淡笑着,“好好休息,尽快把时差倒过来。”

    说话间一行人进了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院落里那月牙形的游泳池。澄碧的池水随风漾动,那弯弯的浪漫月牙让慕若心一下子便看呆。

    她清楚的记得,妈妈的画里也有一个这样的院落,这样的泳池……

    “这是你家的房子?”她喃喃问道。

    “嗯,很老的房子,是我父亲当年买下的,恐怕比我的年龄还要大。”

    “这里有没有住过别人,我是说,在你家买下这座房子之前这里是什么地方?”

    沈恺恒想了想,“这可能只有我父亲知道,可是他恐怕早就不记得了。怎么,又有什么疑问?”

    慕若心回过神来,连连摇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或许这里只是妈妈当年游历小镇时喜爱的风景之一才画于笔下,可能是她想多了。

    沈恺恒也没再多问,只是简单向她介绍了一下院落的布置,就把她领到了楼上一间客房,“你先休息休息,晚些我派人过来接你,陪我去见个朋友。”

    沈恺恒随后用西班牙语向随行的两个佣人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的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慕若心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可是细细回想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其实他这样的大人物本来也该是遥远冷厉的,大概是她总忘不了在落霞岛时他给的温柔吧。

    慕若心努力挥开脑中那些奇怪的念头,不再去想。

    给她安排的房间是居于正中的位置,『露』台刚好对着泳池,慕若心躺在『露』台的藤椅上,闻着阵阵花香,看着那造型独特的月牙泳池,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莫名其妙就飞到了西班牙,飞进了妈妈画笔下的纯美世界,就像冥冥中的牵引,让她为对妈妈的思念找到了一个最近距离的入口。

    虽然是被迫前来,可是如今她却对沈恺恒满心的感激,是他安排的这趟欧洲之旅给她圆了一个心愿。她由衷的微笑起来,丝毫没有留意到楼下车子里沈恺恒那双始终盯紧她的褐眸。

    慕若心,是时候了结了。

    没把你交给缙熙已经是我的仁慈,但不代表你可以逃避惩罚。

    这场足够你赎罪的惩罚过后,或许,我将不再与你追究前事。

    或许。

    窗外斜阳正浓,地中海的落日有如一幅瑰丽的油画,美的浓重,而室内却全然另一番天地,似是有隐隐寒气缕缕而生。

    方煜铮看着仰靠在宽大沙发里的沈恺恒,诧异于他方才的交待,“老大,你真的要这样做?”

    他没听错吧?

    这么长时间以来老大一路紧追不放心肝宝贝似宠着的慕若心,他刚才竟然说今晚要把她送给伊格?

    伊格是谁,是和他们一直合作于军火贩卖的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徒,是东欧黑帮组织一号人物。更有甚者,他极为沉 『迷』 女  『色』,是个折磨女人毫不留情的虐待狂,死在他手下的女人不知有多少。老大把慕若心漂洋过海的带到这里来,难道是要她送死?

    “怎么,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沈恺恒不悦抬眸,他犹豫再三,还是谨慎的说了句,“老大,慕小姐她,恐怕有去无回啊。”

    沈恺恒轻轻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薄唇无情的动了动,“那是她该受的惩罚。”

    万丈专宠 不再对她心软

    沈恺恒那森冷无情的语气让方煜铮不由脊背发凉。他真的是越来越不懂自家老大了。慕若心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他,竟让他下得了如此狠心?曾经那么费尽心思的追求她宠护她,难道都只为让她尝尽由云端直跌地狱的痛苦?

    他虽然并不了解慕若心太多,可是这些时日的接触里她留给他太深刻的印象,他真的不忍心看着那个本就不幸却始终乐观坚韧的小女人这样死在恶魔的手里……

    他捏着手心的汗,不要命的又问道,“可这岂不是便宜了伊格那家伙?老大的女人绝没有别人染指的份儿,难道还要他临死前玷污了慕小姐?”

    沈恺恒眯起眼睛,眸光忽然变得犀利,“少和我绕来绕去,我看你对这个女人的关心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敢,老大,我只是觉得,把慕小姐卷进这件事的话,她有些无辜……”

    “她无辜?”沈恺恒重重的将手中的咖啡杯扣在桌上,目光霎时阴寒无比,“五年前缙熙被人摘掉肾脏险些丧命,就是拜她所赐!这五年里我无一日不想抓住这个女人把她千刀万剐!”

    方煜铮大为震骇,“慕小姐她?竟然?”

    “可惜我对她终究太心软,竟一次次的改变计划拖延计划……”沈恺恒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又重归沉稳,“这一次,就算作她为当年行为的赎罪。今晚过后,我或许可以放过她。”

    今晚过后?

    可今晚她还过得去吗?

    方煜铮无奈一叹,却没敢问出口。

    沈恺恒也沉默着,室内的空气几乎凝结成冰。

    一阵汽车马达声打破了寂静。

    看向窗外,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入,车门打开,一个梳着寸余长发辫的金发男子步出车门,两个保镖紧随其后。那男人向四围淡淡的扫视了一番,唇环上的钻石闪着阴冷的寒光,右颊上那道长长的疤给他本就黑沉的面『色』更添了几许邪佞。

    沈恺恒缓缓起身,看着来者一声冷笑。

    伊格,你的死期到了,不过死前还需要你为我办点事……

    “时间差不多了,去接慕若心过来。”

    “是。”

    万丈专宠 吞噬(一)

    在『露』台上枕着斜阳小憩没多一会儿,就有人敲开了慕若心的房门。一个中年女仆『操』着一口蹩脚的英语,要服侍她沐浴更衣。不习惯这样“礼遇”的慕若心硬是把她推出了浴室。的确有些疲惫的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上沈恺恒安排送过来的衣服,便坐在沙发里一边翻看小镇邮报,一边静静的等着他,面『色』绯红。

    是身上的衣服灼的她脸红。

    这是一件极为修身的连衣裙裤。

    纯白『色』的底『色』,只在阔摆飘逸的裤腿和腰间的玉扣饰带上缀以淡雅的青花,干净简洁的蓝白间『色』似是能让人嗅到地中海的清新气息,又像是一件极富古韵雅风的青花图纹艺术品。而恰到好处包裹着她修长双腿的裙裤既有着裙装的飘逸,又完全勾勒出她曲  线动人的腰  身和长腿,尤其高高束起的纤腰处更加突显她胸部的丰满和秀美,v开背部的蕾丝让她美丽的线条若隐若现,无限诱  人,就连对镜自赏的慕若心本人都有些心跳。

    这衣服无论设计风格还是质地『色』彩,都是绝对的上乘和大手笔,只是穿脱都极其不容易,慕若心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穿好,还不知脱下它又要费怎样一番周折。若不是对她的身材了如指掌,是绝不可能为她选出这样合身的衣物,一想到这个,慕若心的心就难以克制的狂跳。

    看向窗外,天『色』已渐暮,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了一句歌词。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慕若心骤然回神,脸『色』已经涨红如血『色』斜阳。

    她疯了吗,她竟然在为沈恺恒心跳……她拿起报纸蒙住自己的脸,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中,她开始害怕起即将和他的见面,她害怕这个美丽的小镇『迷』人的夜晚会把她的理智一点点蚕食吞噬……

    “慕小姐。”

    耳边传来的男声吓了她一跳,扔下报纸她猛的起身,几米开外的门口处恭敬站着的正是方煜铮。

    “老大叫我过来接你,可以出发了吗?”

    “哦,好。”慕若心抿紧唇,低头快步向他走去,她并没留意,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方煜铮的眼中闪过的不仅是惊艳,还有一抹浓浓的惋惜。

    万丈专宠 吞噬(二)

    “合作愉快。”沈恺恒向对面的男人伸出手去,唇角微勾。

    “沈,你的俄语又流利了许多。”伊格的大手用力握住沈恺恒的手,亦是皮笑肉不笑。两个同样冷冽的男人似是在暗中较量,紧握的两只手均是青筋隐现。

    沈恺恒扬起眉,“这些年我们的合作里,和你学了很多,不光是语言。”

    “哈哈,好吧,希望下次我们做笔更大的买卖,我可以到中国去,也向你学习学习,我对中国的女人尤其感兴趣。那么,你说要送我的女人现在在哪儿呢?我等不及了。”伊格咧嘴大笑,沈恺恒的谦辞让他似是有些得意忘形。

    “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太淡而无味,不合你的心意。”沈恺恒依旧浅笑,目光飘向窗外的回廊处,“不过偶尔尝一尝这样的清粥小菜,倒也别有一番体验,说不定也很销  魂。”

    伊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回廊里有一个高挑秀颀的女子正在来回踱步,她像是在等什么人,目光不时的飘向大厅入口处。

    傍晚的风轻轻吹拂着她的裙角,她如玉般莹润的肌肤在那一袭纯白衣装的衬托下美如凝脂,乌亮的长发与白『色』的衣裙形成鲜明对比,加上衣角处点缀的青花,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从东方古画里走出来一般绝美飘逸。她漆黑的眼眸透彻晶莹,艳若娇花的唇角在迎上来往行人的目光时总是礼貌的略略一弯,牵起几许东方女子独有的羞涩……

    伊格看直了眼,『淫』  邪的目光似是要喷出火来。

    他按捺着心底的燥热,看了看沈恺恒,只见他的目光也同样胶着在那女人身上,半寸不离……

    “沈,如果你舍不得这女人,那么,等我玩过后留她一口气再把她还给你,哈哈~”伊格大笑起来,“怎么样?”

    他放肆的笑声格外刺耳,沈恺恒却毫不介意的笑着一摊手,“你尽情享用便是,不必客气。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你怕是没有了。”

    『色』  欲熏心的伊格丝毫没听出沈恺恒话里的弦外之音,见他无意和自己争抢,便连忙招呼着手下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沈恺恒站在窗前,盯着那道始终在傻傻等着他的倩影,褐眸微闪。

    直到那道美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发觉,自己的双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经捏成了坚硬的铁拳。

    他稳住自己的心神,回身看了看方煜铮,“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方煜铮心底微叹,快步跟了上去。

    刚刚把慕若心带到指定的地点,他便谎称去为她叫沈恺恒,脱开了身。如今眼睁睁看着她落入伊格那禽兽的魔爪,他心底多少生出几分歉意。

    只希望她能侥幸逃脱,或是伊格能手下留情留她一条『性』命。

    不过,显然这两种情况都不太可能发生。

    方煜铮看着沈恺恒淡然从容的背影,心底重重一叹。

    是他以前会意错了,还以为老大对她是有一点心动的。看来得罪了老大的人,终究不会有谁能成为例外。

    慕小姐,你别怪我,老大的命令,我必须遵从……

    万丈专宠 沈恺恒,救我(一)

    晚风吹在面上,柔柔的,凉凉的,舒服之极,也似乎一并把心底那躁动的不安轻轻带了去,让慕若心平静了许多。她站在回廊的晚风里,静静的等着沈恺恒的出现,面对着偶尔向她微笑的友好路人,回以同样礼貌的浅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本能的扭头去看,一个梳着辫子的刀疤脸男人愈行愈近,那男人高大健硕,有着典型西方人的强壮魁梧,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的脸,而他眼中那若隐若现的晶光更是让她心底平生一阵反感,她向旁边快走了几步,想要避开他,怎料他竟直奔她而来,嘴里嘟囔着她听不懂的语言,放  浪的大笑着。

    察觉出来者不善,慕若心拔腿便跑,只是她根本还没有跑出两米远便被那强壮的男人一手扯住了长发。

    “沈恺恒!沈恺恒!”

    慕若心拼命撕打着他,竭尽全力的大声喊着沈恺恒的名字,期待着他的从天而降……只是她苦苦呼唤的那个身影始终没有出现,那男人已经将她整个人扛起,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掳着她堂而皇之的向楼上房间而去。

    直到那男人锁上房门,把她重重扔到地板上的那一刻,慕若心依旧没有放弃心头对沈恺恒的信任和期盼。即便是在异国他乡,她也坚信沈恺恒可以救下她!

    “你别碰我,我的男朋友很快就会找到我!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我的人!”

    面对着步步『逼』近的狰狞男人,慕若心用英语,用法语不停的重复着,警告着。

    不知他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毫不理会的他扬声狂笑着扯下了自己的皮带,在慕若心根本没有反应出他的意图时,那皮带已经携着阴冷的风狠狠的抽向了她的脸。

    “啊……”

    她惶然失措的用手去挡,手背和胳膊上立刻被抽出了鲜红的血印。

    那男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大手狠狠把她拎起,扯着她的头发便把她抡到了床  上,慕若心连呼救都来不及,下一秒便被他压在了身  下。

    他的身体像山一样重,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只剩下能稍稍活动的双手,她不放弃的挥手去抓他的脸,却被他狠狠钳住。

    “反抗吧,我就喜欢看女人反抗,哈哈~”他狞笑着抬起身体,给她留了些活动的空间,待她刚刚挣扎撕打起他时,他又拾起皮带狠狠的向她抽去。

    他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皮带一下又一下重重抽在她的头上,她的脸上,她的胸口,她的腰腹大腿上……

    火 辣 辣的痛让慕若心疯狂的飚起眼泪,只是倔强的她始终咬紧牙撑住自己,不让自己在这邪魔面前发出半点哭声……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体验东方女人,没想到身上这股闷  『骚』劲儿还真勾  人!”他一面呲牙狂笑一面扬着手中的皮带,没有半分心软,“哭啊,你给我哭出声来!别他妈给我忍着!”

    万丈专宠 沈恺恒,救我(二)

    很快,慕若心的唇角就开始淌落血滴,而依旧不停抽在她身体上的鞭打,让她雪白的衣上也渐渐染了红。那星星点点的血迹似是极大的刺激着伊格,他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息着,似是开始变的迫不及待要直奔主题的他,突然用皮带将慕若心的右手死死绑在床头的雕栏上,继而开始扒扯她的衣服。

    “妈  的,怎么这么紧……”

    连衣裙裤的腰带似是死死的拦截着他的撕扯,他恼火的怒骂着,大手一把扯开慕若心的上半身衣物,又开始撕扯起她的裤摆。

    被折磨的几乎失尽力气的慕若心,拼命撑着仅剩的气力,狠狠的踢向了他的裆  部。而她的踢打已经无力犹如瘙痒,伊格『奸』  笑着就势扯住她的长腿,大手狠狠的抓向了她的私  处……

    又痛又怕的她再也忍不住,终于绝望的哭喊起来,“不……”

    “哈哈……继续哭,这样才对嘛,我就喜欢有活力的女人……哭啊,你继续给我哭!”极度兴奋的伊格一面脱着自己的衣服,一面又拿起点燃的烟头狠狠的戳向了她被捆缚的手臂。

    “嘶……”一缕青烟在慕若心的皮肤上燃起……

    “啊……”慕若心痛苦绝望的挣扎着,“沈恺恒……救我……沈……恺……恒……”

    伊格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和扭动的身体,似是更加的兴奋,他再次将燃着红光的烟头按进了她的皮肤……

    “嘶……嘶……”疯狂的烟火在慕若心的肌肤上一下又一下的狠戳,而与此同时,伊格的另一只大手已经快要扯开她的腰带撕开她的裤子……

    泪眼模糊中她依稀看到伊格那丑陋的身体昂扬着向她顶来,扔下烟头的他那两只脏手重重的抓着她的胸,几乎要把她抓烂捏碎。

    下一秒就会被他『奸』  污的耻辱和绝望让慕若心终于失去了等待的坚持,连同求生的意愿……

    她用尽力气发生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并拼命将头凑向被皮带捆缚的那只手,而另一只手则抓紧那根皮带的尾端,死死的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开始用力的勒……

    察觉出她『自杀』意图的伊格不仅没有慌张,反而是更张狂的大笑起来。

    他大手一拧,猛的把慕若心的身体翻转过去,只听“咯吱”几声,慕若心被强行扭转的胳膊完全脱臼,而这几下也足以让绕在她脖子上的皮带勒的更紧,她的面『色』开始变紫,身体渐渐软了下去。

    伊格不管不顾的将她扭曲的身体狠狠按成一个跪姿,一只魔爪钳紧她的腰,一只魔爪箍住她的大腿,肮脏的身体由她身后狠狠的顶向了她……

    万丈专宠 我一直在等着你

    慕若心一心期待着能够前来救她的男人,从始至终,其实和她只有一墙之隔。

    他仰靠在沙发里,冰冷的目光一秒不离的紧紧盯着眼前的屏幕。

    她的泪水,她的血迹,她固执的反抗,她倔强的硬撑,以及她绝望的呼喊他的名字时那满脸的悲楚,全部落在他的眼中。

    他的身体始终绷紧,交握的手指早就捏的咯吱作响。

    当那吐着红光的烟头意外的烙在她纤细的胳膊上时,他猛的站了起来,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老大,再这样下去,慕小姐她……”不忍再看的方煜铮谨慎的求起情,而这一句求情却适得其反,让惊醒了的沈恺恒咬牙又坐回了沙发里。

    “当年缙熙的肾被摘掉时,痛苦过她此刻的千万倍。”他嘶哑开口,浑然不觉声音已经微微起颤,是一向沉稳的他从未有过的紊『乱』。

    方煜铮不敢再开口,却在无意间瞟向屏幕看见慕若心意欲自尽时大惊失『色』,“老大,慕小姐她要『自杀』!”

    同样没有料到慕若心会是如此刚烈的『性』情,沈恺恒也完全惊呆!

    前一秒还在死撑着想要再继续惩罚惩罚她为沈缙熙出口恶气,可下一秒他已经彻底被慕若心决绝求死的行为击中了心口。

    只觉得心脏漫过一阵莫名的钝痛,所有那些恨意在亲见她求死的这一瞬似是尽数消散,只剩前所未有的慌『乱』,紧紧的攫着他的心……

    他仓皇起身,低吼着命令道,“立刻行动!”

    手心里皆是冷汗,他嗡嗡作响的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慕若心,我还没允许你死,你就必须给我撑住……

    伊格守在门外的贴身保镖一直全神贯注侧耳倾听着房内的声响,满脸的『荡』笑。沈恺恒的人不费力气就将『淫』   欲『迷』『乱』尽失警惕的两人放倒,消音枪瞬间冲碎了门锁,直接一枪便『射』中了伊格的腰。

    正极度癫狂兴奋的伊格一声惨叫轰然倒下,全然不明状况的他捂紧自己的伤口,发出了野兽般震天的怒吼。暗红的血汩汩向外冒,趴在床上已经一动不动的慕若心,被那股热流几乎淹没。

    沈恺恒大步上前将他掀翻在地,颤手解着缠绕于慕若心手腕和脖子上的皮带,只听伊格愤然大吼,“混蛋,你敢给老子下套!你活腻了!”

    沈恺恒回身便是一枪,精准的击中了他那丑陋昂扬的下  体,伊格凄惨的哀嚎中还不忘放下狠话,“我的人……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混蛋……”

    “你的人?不妨让你死个明白,是你的人和我一起布的局,他们巴不得你早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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