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你最好别哭,我怕味道太好,又想吃你了……”
你浑身僵硬住一瞬,而后咬住了嘴唇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闭上了眼睛以为这样能够把眼泪困住,然而滚烫的泪水还是从缝隙钻了出去,被温热的手指沿着眼睑的边缘轻轻揩去,听见了夏油杰略有些无奈的语调说着:“不要在吓唬她了,她今晚已经很辛苦了。悟,你这样是会被讨厌的。”
“呿……”五条悟嗤笑一声,把怀里的你托着坐在了他腿上,你瘦瘦小小根本没什么重量,抱着你倒是跟抱了个精致的偶人公主也没差别,伴随着她的动作,你满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像倾泻的溪流滑落到了身前,遮住几分红梅遍开的雪色风光。
他低下了头贴着你的额头,语调像是漫不经心,可又隐隐藏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你会讨厌我吗,嗯?”
你想要扭过头,逃离他的呼吸,他的亲密,可他的胳膊就抵在你的背脊,而你至今四肢百骸都沉重而又酸痛不已。
“睁开眼啊,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会……讨厌我吗?”
是夏油杰解救了你,尽管这说法着实讽刺,但至少此刻确实是他的手掌把你从五条悟可怕的侵蚀感包围中带离:“悟,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她还什么都不清楚,无法做出判断。”
看着被夏油杰揽入怀中,就如同是找到了枝头依偎般小鸟依人的你,五条悟蹙着眉头不爽的咋舌:“假惺惺装好人,她身上你也有份,要是讨厌我,也一定讨厌你!”
夏油杰浓墨的眼越发深邃,在那弹指间,他瞳孔就像深不见底的枯井,没有一丝光能照见他眼底里的情绪:“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少年柔软而干燥的唇贴着的你耳边,声音温柔的令人心悸:“要是明白了我多么需要你帮助我,而你只觉得讨厌我的话,那就让你杀了我吧,好吗?”
你在惊愕中睁开了眼,那被泪水湿润的眼瞳势必夜色笼罩的海更漆黑闪烁星光的璀璨动人,夏油杰非常喜欢你注视着他,每当在你眼里看到他的倒影,他都会有种自己是你全世界的错觉。
而即便知道是错觉,他都会感到难以准确描述的满足和幸福。
因为凄迷无助困惑的童年里,是你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光的方向,因为漫长没有气味如同爵蜡的生命里,是你的出现让他重新感受到了酸甜苦辣。
你是他的支点,也是他整个人生的新起点——
“被你所厌恶的话,我这条命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夏油杰所说的是真实的,没有任何虚假的话语,你能感受到他眼里的绝望,那巨大的漆黑从他眼中蔓延到了你的世界里,让你感到了窒息的同时,更多的是滋生出了难以名状的使命感。
他需要你的帮助,你很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个不可救药的罪人朝着你拼命呼救着。
五条悟也清晰的看到了,当夏油杰说出那番令他感到恶心的话以后,在你眼中一点点升起的璀璨光芒,就好像你的灵魂在燃烧般。
而焚烧着自己的你,艰难的抬起了手臂拥抱住夏油杰:“……我会帮助你的,不要这样想着放弃自己的生命,生命是很珍贵的,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啊……”
在拥抱的时候,人们觉得心是贴着心的,但却忘了这样会看不到彼此的眼睛,看不到心灵的窗口后面会是怎样的景色。
而五条悟看到了,夏油杰在那一刻露出了怎样欣喜若狂的表情。
啊啊,果然,夏油杰是比自己更加可怕的疯子,一个了解了你性格缺陷,以此为切入点将你牢牢咬住不放的疯子。
第7章 你闻起来很好吃(杰你悟)
你是温柔到,有时会让五条悟滋生出想要惹怒你扭曲心理的人,或者也不能说是扭曲心理,而是该称之为人的劣根性。
就像看到盛开的鲜花想要将其摘下,一番欣赏后发觉花儿开始枯萎,感到没什么意思了就随手抛下。
就像看到飞舞的蝴蝶便忍不住扑捉,捏着她的翅膀细细观察后撕碎它,然后觉得不会飞无聊了就丢掉。
那残留在手中的鲜花汁液,蝴蝶磷粉,证明着曾有鲜活的生命在手中,被扼杀。
但是人心中是无关痛痒不会愧疚的,再遇到还会再一次伸出手,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而人还有另一种劣根性,假使他没有得到预想的结局,他会对着一次行动的失败耿耿于怀,就像路过橱窗看到的心仪玩具,越是不让买下,越是惦记着想要得到。
也许得到后不久也会丢到角落里不去问津,但是,在那之前,他只想要得到,必须要得到,用尽一切自己能用到的手段,都要得到它。
五条悟从没有见到过你的愤怒,也没有看到过你挫败的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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