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东西,都没用吩咐,李大柱他媳妇就麻溜接话道:“行,等会啊。”
没过几分钟就有几个婶子把热水袋跟毛巾热水全送了过来。
叶桑把几个灌了热水的玻璃瓶,贴身放在李二柱他媳妇四周,又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跟胳膊,擦干净后才用银针给她扎到穴位上,扎完过了会李二柱他媳妇就醒了。
“醒了。”叶桑起身让出位置,李大柱他媳妇见妯娌醒了,激动地凑上来大声问:“兰子,能说话吗?”
李二柱他媳妇刚醒人还有些迷糊,低声嘟囔了几句。
李大柱站的有点远,没听清弟媳妇说的啥,他扯扯自己媳妇衣服,问道:“她嘟囔啥?”
“嘟囔冷嘟囔饿。”刚才李大柱他媳妇趴在弟媳妇跟前,费劲扒拉才勉强听清,“还说让二柱子快跑。”
这话说的大家心都有些沉甸甸。
又过了会,李二柱他媳妇才彻底清醒,醒了知道他们家遭遇后,都没顾上腿,而是挣扎着喊:“招财,我招财呢。”
招财是李二柱的小儿子,夫妻俩生了十年,在生过七个闺女后,才生出来的唯一一个儿子。
不过她这幅虚弱又疯狂的模样,看的李大柱跟他媳妇有些心惊。
“找到了,早找到了。招财没事,不过二柱子不放心,上午把他带县里医院去了,说要让医生好好看看,现在主要是救你出来。”
李大柱他媳妇半哄半骗的说完,见妯娌没过激反应才把提在胸口那口气松出去,现在她不担心别的,就怕说错话,再把人刺激疯了。
知道小儿子没事,李二柱他媳妇立马安静下来,她抬头向四周看了看,见大家都围着她站着,但她腿还被房梁压着,纳闷道:“不是要救我吗?把房梁搬开啊。”
叶桑见她醒了后只问了小儿子,其余四个闺女一个没问,感觉有些不舒服,不过只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锯腿这种事叶桑虽然是大夫,但也是外人,不适合这个档口说,还是家属说比较合适。
李大柱跟他媳妇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李大柱他媳妇蹲在妯娌跟前,抓着对方的手,掂量着说道:“兰子,有个事得跟你说。”
“啥事?”
“你这根腿,大夫说保不住了,得锯下来,不然命都保不住。”
李二柱他媳妇反应了会才反应过来她大嫂话里意思,立刻就道:“我不锯,凭什么给我锯,把房梁抬开我腿就能保住,我命也能保住,给我锯腿还不如让我死,到底是哪个大夫这么见不得我好,要给我把腿锯掉。”
叶被点名的见不得对方好的大夫桑:“……”
她突然有点想念京市的军总医院,去那看病的虽说也有军人家属,但大部分都还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虽然当兵的普遍伤口养一半就想出院,但在前期治疗过程中,却很少碰到眼前这种不拿命当命并且死犟型病人。
之前叶桑已经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跟大家都说过,周围看热闹的见李二柱他媳妇死不松口,都轮番过来劝她,好话说尽还是没把人说动。
最后不知谁喊了声:“公社卫生所的大夫来了。”才打破这个僵局。
虽然叶桑已经成了京市医院的大夫,但可能她年纪太轻的原因,在个别人心里,她说的话还不如卫生所的大夫说的管用。
自从一发现李二柱媳妇腿部组织坏死,叶桑就跟指挥救人的三爷爷说让他派个驴车去公社卫生所拉个有经验的大夫过来。
防的就是大家对她不信任。
来的大夫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来的路上他已经从接他来的小伙子嘴里知道了个大概,到了以后,先给李二柱他媳妇做了个简单检查,完了才说:“腿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组织彻底坏死,锯掉是最好的办法,而且就算锯掉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不是,大夫我好好个人,怎么到你嘴里就跟要死了一样,反正我不锯腿,你也别拿丢命吓唬我,想锯我腿等我死了再说吧。”
就算卫生所大夫来了,李二柱他媳妇也没撒口。
僵持五六分钟后,叶桑又开口道:“还有个办法。”
大家扭头把目光集中在了她这。
“还有啥法?”李大柱他媳妇一脸热切,现在第一要紧的事就是把妯娌先救出来,不然要是对方死这,往后老二家四个闺女免不了得她来操心,老二媳妇要是能活着,就算是残废那也是有个人在这竖着,用不着事事都她来。
“喝淡盐水,喝完尿上几次,再把房梁挪开。”
其实应该往静脉注射生理盐水,分解血液里的电解质,让血液里的废弃物随着尿液排出体外的,但那样太慢了。
结果叶桑刚说完,从公社过来的大夫就说:“不行,这个你不能保证她不会有性命危险,再说她已经很虚弱了,如果再在外面待下去,很可能会冻死在这。”
现在的气温并不是说说而已。
“我不锯腿,我喝水,大嫂给我倒水来。”
经过刚才大家的劝说,李二柱他媳妇隐约接受了自己的腿不锯自己出来就会死这件事,但不到最后,能不锯她是真的不想也不敢把腿锯掉。
最开始叶桑说让李二柱他媳妇锯腿也是觉得对方晕着,在这天寒地冻的外面恐怕撑不下去,但等对方醒了看她这幅誓死反抗不锯腿的活蹦乱跳的样子后,觉得另一个法子也不是不行,至于旁边那个大夫说的冻死在外面,也好对付,大不了热水瓶里的热水多换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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