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间,居然已经过了午夜。
只听肖染含含糊糊地说了个地址,背景里一片嘈杂。
林曼让她把定位发过来,看着街道的名字隐约觉得熟悉,好像听某个二代同学提过。
等她打车到达那幢独栋别墅时,才发现那里果然是寸土寸金的富人区中心。
Party的排场很大。
客厅,室内游泳池,露台上都站满了人。有餐台、有乐队、有舞池。
肖染说她在地下室,于是林曼寻着楼梯,便往下走去。
地下室布置得简直是一个典型的美式酒吧,里面不但有吧台、台球桌,还有蹦迪、扔飞镖和抓娃娃的地方。
越往里面走,越是烟雾缭绕,林曼不停的用手在面前拂着,好驱散烟幕,才能看清前面是人是墙。
灯光下的室内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细细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地,沉下去。
林曼找到肖染的时候,她正坐在吧台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不知名的烈酒。
吧台上一字排着十几只空酒瓶,肖染不让别人收走,固执地往胃里灌着那些滚烫的液体。
不远处的舞池中充斥着放纵的尖叫和动作暧昧的男男女女。
肖染看见林曼,一把拉住她,一个劲儿地傻笑,大声嚷嚷,要多一个酒杯。
林曼拦住她,眉头皱了起来,架起肖染的一只胳膊就要往外走,“肖染,你明天还要上课知不知道?!”
她刚才凑得近,闻出来了,肖染身上,除了浓烈的酒精味,还有一股别的味道:好像吃多了烧糊了的圆白菜然后又放了个屁一样。
林曼知道那是什么:隔壁楼的Fraternity(兄弟会)经常会飘出的味道——大麻。
“曼曼你干什么啊?怎么这么扫兴啊!”肖染推开林曼,跌跌撞撞地到处乱晃。
酒精和药物同时作用的大脑根本管不了脚上的动作,她稀里哗啦地碰倒了旁边的一张桌子。
桌子上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一个化学烧杯模样的水烟斗更是摔了个粉碎。**
马上有人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
林曼赶快过去抓住肖染,小心翼翼地给对方赔不是。
那几个人不依不饶,肢体动作夸张,瞪圆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估计也是嗑了不少。
眼看他们越走越近,围成了半个圆,把林曼和肖染困在了里面。
面前是几个高大愤怒的外国男人,背后是坚硬冰冷的砖墙。
林曼紧攥的手心里开始不停地出汗。
肖染被林曼扶着,突然挨到了旁边的沙发,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身子一歪,靠在那里,睡——过——去——了!
林曼吓得脸都白了,手足无措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们继续逼近。
“伙计们,消消气,算是让我个面子。” 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句英文,语调淡泊地带着漫不经心,却不容置疑。
那几个外国人顿住了脚步。
林曼虽然惊魂未定,但还是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这个耳熟的声音。
因为就在两天前,她还在梦里听到过。
林曼睁大了眼睛,看着程嘉煜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看了林曼和肖染一眼,又凑到刚刚还在发脾气的那几个人身边,压低声音,不知说了几句什么。
刚才还凶神恶煞一样的几个男人转眼间眉开眼笑起来,往楼上走去,不再追究林曼和肖染。
程嘉煜这才转向林曼,“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林曼搀着肖染出门,把她塞进程嘉煜车里的后排。
程嘉煜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防水垫,铺在真皮的椅面上,免得肖染吐在上面。
林曼等到自己坐进了车里,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程嘉煜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却并没有发动汽车,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曼。
过于熟悉的感觉,一样的人,一样的位置。
他在驾驶位,她在副驾驶。
已经是第三次发生。
程嘉煜用手指了指林曼的身后,“安全带。”
这次,他没有亲自给她系。
————
**
十六. 你相信我
“你怎么会在那里?” 路上,程嘉煜一边开车一边问林曼。
“我本来在宿舍的。”林曼小声答道,“肖染给我打电话叫我来接她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她喝得不少,不过没想到她还……”
林曼把后面半句吞了回去,她不想在别人面前强调肖染嗑药的事。
“你们都还不够21岁吧?这会给party的主人找麻烦的。”程嘉煜微微蹙起了眉。
“啊,是吗?那真对不起。你认识party的主人吗?”林曼有些忐忑地问,“麻烦你替我们道个歉。”
程嘉煜“嗤”了一声,似笑非笑,扭过头来看她,“那是我家。”
他……他家?
林曼张着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下,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对不起。”她又道了一次歉,低着头,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脖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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