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开口。
许若兮一直都没有要自己的孩子,是因为她怕林曼心里难受、不平衡。
对待林曼,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维护讨好,有时也不免带了一丝疏离的客气。
没有自己在家里,她和父亲恐怕也都会生活得更自在些。
林曼也暗暗存了这样的想法。
林曼的语言底子还行,再加上父亲高价请来的外教辅导,托福考试结果还不错。
不过她的其他科目成绩最多算是不高不低的中等,没有考过SAT,也没有什么国家二级运动员之类的extracurriculum出彩的地方。
就算任课老师把推荐信写得再是漫天彩虹屁,林曼对于能申请到什么样的学校也不是完全有把握。
许若兮看林曼在书桌前发愣,一边端过来一盘洗好的白雪公主草莓递给她,一边劝她放心。
等到offer letter和校方的感谢信一起寄来的时候,林曼才明白过来,父亲这是给对方捐了多少钱。
林曼从来没有过把自己定位成养尊处优的公主的意识,因为那只是自她出生以来的“日常生活”。
她也没有经过跟父母势不两立的叛逆期,因为她的人生似乎就该是循着家人既定好的路线前行。
每一步下去,都是父亲提前铺好的道路,所以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只不过日复一日,分毫不差地朝着他认定的正确方向生长。
而已。
尘埃落定,几个同学拉林曼去聚餐,庆祝她早早脱离苦海,不用再要死要活地准备高考。
骆霄也在,全程都在沉默地低头吃饭。
林曼有几次转头,都正好和他的视线相汇,看他好几次欲语又迟。
临走的时候,骆霄叫住了林曼。
两个人远远地落在了其他人后面。
“我准备报H大的医学院,他们有跟你们学校合作的交换生项目。”骆霄的眸底清清亮亮,带着一丝坚定。
林曼一愣,旋即抬手,拍拍他的肩,“加油!”
骆霄却张开双臂,“友谊的拥抱?”
脸上是大大的笑容,却有点儿勉强。
林曼大方地把手臂越过他的肩膀,揽住了少年的后背,却在耳边听到骆霄轻轻地说,“林曼,你等等我。”
少年的情愫,隐忍却鲜明,即使没有说出口那“喜欢”二字。
六. 背井离乡(百珠加更)
飞机场外的天空一片湛蓝,林曼却在里面迟疑着不愿移动脚步。
Z时代的年轻人早就习惯了个性张扬,也习惯了独立自处。
只要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当,符合普世的成功懂事,那便是家人口中的骄傲、朋友眼里的羡慕。
多少人曾经独自拖着箱子,买上一张单程火车票,去感受文青范的“一个人走走停停”,然而那不过是短时期的艺术加工过后的“自我放逐”。
要等到真正站在一片完完全全崭新的土地上,终于意识到,周围的一切都是盛大的陌生,才会剥离掉假装出来的洒脱,不由自主的感受到无助和孤立。
寂寞的感觉像是一块落下的重石,从悬而未决的笼罩感,一下子砸了下来,如同自由落体,牵引着思绪不断向下。
来接机的朋友是之前在国内,通过CSSA(海外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联系到的。
很斯文的学长,帮林曼搬行李,开车门,就是一说话就脸红。
林曼想起来群里其他女生嘱咐过她的话,“接女新生是艳遇美差,学长们都要猜拳定输赢的。不过你可别急,千万不能一下子就被第一眼的温柔俘获。为了一棵树木放弃一片树林,可就不值了!”
坐在学长的车里,窗外的景色有些恍惚,好像大块大块凝固的水彩,抹在画布上,固执地醒目着。
进入城区的时候,学长好心的提醒林曼,看外面的景致、建筑。
她却来不及回答,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一个塑料袋,在学长惊诧的目光中,大吐特吐起来。
开进了学校的宿舍区,林曼垂着眼睛,不敢看正在从后备箱往外搬行李的学长。
“谢谢学长,我把汽油钱和洗车钱转 |Q*群|7/3`9/5`4`3~0`5`4给你吧!” 林曼掏出手机,底气不足地说道。
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她只知道他挥了挥手,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林曼想,他可能在后悔赢得这次猜拳游戏。
林曼抿了抿唇,拖着行李箱去领门禁卡。
房间就在二楼,不大的单间里滴水不漏地塞进了单人床、衣柜、书架和桌椅。
小小的屋子,四周都是白墙,其中一面上挂着一个镶了装饰画的相框。
住在学生宿舍要比外面租房贵些,但是免去了一边睡地板一边手忙脚乱组装宜家家具的麻烦。
林曼从来不是过于挑剔的性格,富足的生活给了她理性而节制的物欲。
人心的渴望只在面对求而不得的匮乏时,才会无边地蔓延增长。
目光和窗外风景之间,隔着一棵庞然的大树,树冠覆过了楼顶。
窗帘被风吹起,海蓝色的。
林曼给家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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