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搓着胳膊,等着专车司机接单。
川流的车辆, 过往的人群,凛冽的冬风呼啸。
分明不是叫车高峰时期,她下的单,却愣是没人接单。
入骨的冷意, 让栾月塞在高跟鞋中的脚趾都忍不住蜷了起来。
她舔了两下发干的唇瓣,正要收起手机作罢。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稳当的停在了她面前。
熟悉的宁A555LY的车牌号, 栾月心中“咦”了一声。
这车?不是时悦在机场不小心追尾的W先生的车?
正狐疑辨认间,副驾车窗被人滑下,驾驶座上,闻池一张雅致绝冷的面容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让一秒前,还在想着要不要跟W先生打招呼的栾月,忍不住骂了句:“艹!”
莫名被喷的了个草的闻池:“……”
没等他再开口,栾月很有脾气的小头一扭,径直朝前走去。
闻池忙发动车子,缓缓跟上。
栾月余光瞥了眼跟在身旁,与她保持水平距离,匀速行驶的迈巴赫。
小脸木然比这冬风还冷,心中的问号,却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
W先生的车牌号,怎么跟闻池的车牌号一样?
两人什么关系?
算了不管了,反正她就是好奇死也不会问闻池。
栾月心中攥着小情绪,闻池见她身着露背露肩礼服,行走在冬日街头马路上,精致的眉眼从开始就没有舒展半分。
“栾月,你先上车好不好?”
一劝,栾月没搭理。
闻池又道:“天冷,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二劝,栾月冷哼一声,眼看着就要变道。
这条道,行车道无法连接,一百米后就是天桥。
要真让栾月走了,她今晚回去多半要感冒发烧。
闻池凝了凝神,收起了耐心温柔的规劝,冲着栾月的背影冷声道:“好,你要感冒发烧,我就去你家照顾你,你也知道,我就吃你这套。”
这话,成功将栾月傲娇无情的脚步给劝停了。
她的脸色先是一白,随后是恼羞成怒般的涨红。
原本已经与闻池拉开一段距离的脚步,又“哒哒哒”快节奏急速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栾月瞪着闻池,“你说的是人话吗?”
她快被闻池气死了,什么叫“他就吃她那一套”。
搞得好像是她欲擒故纵,非要引闻池上门一样。
虽然,学生时代,为了让闻池照顾她,她确实做过这种,故意把自己冻感冒发烧的蠢事。
但那是十年前,谁的心智会一直停留在十年前!
看着面前女孩不在漠然冷视,反倒鲜活灵动的面容。
哪怕是被骂,他也觉得很开心。
不过面上,却始终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冷色,“哦?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不上车?”
栾月偏头:“我不想上你的车!”
闻池认同的点点头,“所以,还是想让我上门照顾。”
栾月怒目而向:“闻池!”
一恼怒,一沉静,看着他如水淡然的面容,栾月突然就不气了。
“上车就上车,总之,收起你的自作多情!”
给了他一个张扬的白眼后,栾月大咧咧拉开副驾门坐了进去。
闻池见状,低头藏住唇角的浅笑,发动了汽车。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吃激将法。
*
打栾月上车,一直到抵达小区楼下。
她都没主动跟闻池说一句话。
她头偏向车窗,腮帮子鼓鼓,就连身子也是尽可能贴着车边,与闻池拉开足够远的距离。
“家里有感冒药吗?”
车子停稳,栾月正要拉车把手下车,冷不丁身后传来闻池关切的询问。
栾月没理他,她现在只想下车,可是,她拉了好几下,车门都没拉开。
“闻池,你把车门锁上干什么?”
一开口就是气势汹汹的质问。
闻池倒是不疾不徐,缓缓开口:“想跟你多待会。”
栾月:“!”
这个人,是怎么能这样面不改色的在锁了车门后,还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想跟你待,你赶紧把车门打开。”
她有点烦躁,有点抓狂,车内的空间,即便宽阔也让她觉得逼仄。
跟闻池在一起的这半个小时路程,天知道她压抑着怎样的情绪。
这一路隐忍的耐心与平静,直接被闻池给点燃了,整个人像炸毛的猫咪。
只是浑身的毛还没炸起来,一只宽厚的手掌,就缓缓落在了她的头顶。
“再等一小会。”
温柔、耐心、宠溺,这般轻哄的语气,如春水柔波,直接将栾月的一腔怒火给浇熄。
她眨了眨眼睛,小半晌,才从那骤至的温柔中回过神,伸手推开了闻池落在她头顶的手掌。
“别动手动脚,没那么熟。”
话虽还是硬梆梆,可栾月也没再嚷嚷着要下车了。
像是暂时的妥协,也像是短暂的停战休息。
直到,十分钟后,一个身着外卖员制服的小哥,敲响了闻池驾驶座的车窗。
“请问是闻池闻先生吗,手机尾号XXXX?”
外卖小哥手中提着一个药店logo的纸袋。
闻池颔首:“是我。”
确认完信息后,外卖小哥才将纸袋递给闻池,并祝他“生活愉快”。
栾月虽听到外卖小哥跟闻池的对话,但她秉承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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