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连带着他平日看人微冷的眸眼,都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温柔似水。
就连嗓音也是低醇醉人的如同高脚杯中的酒液。
栾月还没喝酒,整个人却有点醉了。
她晕乎乎的接过闻池递来的菜单,当看到菜单上菜品的单价时,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拧着眉将整个菜单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没有点这家店的特色牛排,而是选了个价格相对最实惠的香煎鸡排。
“我就点这个好了。”
栾月指了指菜单上的图片,笑着将菜单递回给闻池。
闻池接住菜单,却没立刻拿回,而是带着几分不解的看着她开口,“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牛排,不爱吃鸡排。”
栾月是个对饮食极挑剔的人,曾经依托于良好的家庭条件,她的味蕾被惯的格外挑剔。
单是去一家店用餐,就能从口感上分辨,食材的新鲜度,进口与否,以及厨师的水准。
栾月喜欢吃西餐,可当时一顿西餐的价格,对家境窘迫的闻池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知道他家庭情况的栾月,便小心藏匿起自己的喜好,开始陪他吃经济的路边摊,实惠的面馆这种市井小店。
有一次,实在忍不住想吃西餐,才骗他说,是朋友送了她两张免费消费券,拉着他去了趟西餐厅。
当时,看着她满面餍足的模样,他就知道,一直骗他说自己不喜欢吃西餐的栾月,其实最爱的就是西餐,尤其各式各样的牛排。
“那人的口味总是会变的嘛。”
栾月的声音,将闻池陷入旧忆中的意识拉回。
她的话听起来很自如,却藏不住眉眼间的些微不自然。
闻池定定的看着她,深邃的眸眼向个巨大的漩涡,要将她整个人裹挟卷入,良久才似带着叹息般开口,“栾月——”
“嗯?”栾月下意识回应。
他清冷的眸染上点点笑意,“其实,你不用为我省钱。”
省、省什么?
栾月一激动,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有种当场被人抓包的窘迫,整个人被呛的咳嗽起来。
“刺啦——”一声椅子摩擦地面的急促响动。
一只宽厚的手掌,轻拍上栾月的后背,另只手给她递来了一个装水的玻璃杯。
栾月胡乱接过,喝了一口,气才稍微顺了点。
等她平复下来后,一抬眼,便猝不及防撞入闻池满含关切的眸眼中。
“没事吧?”
急促中带着焦灼,连带着他服帖的发丝,都微微有几分凌乱。
栾月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怔愣的看着闻池近在咫尺的俊颜。
从两人重遇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闻池,在自己面前,显露出这样不淡定的紧张表情。
他刚才,是在紧张自己吗?
这一刻,栾月的呼吸都放的格外轻缓,就像是一个不真切的梦,而眼前的闻池,是她不真实梦境幻想出的虚幻影像。
那样温柔的,且与平日冷肃漠然做派不同的闻池,真的不是她幻想出来的?
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一触那张人脸,以确认这究竟是真实抑或荒诞的虚构。
手微动,还未前伸,闻池饱含关切的嗓音,再一次响起,“还是不舒服吗?”
栾月猛地回神,低头看向自己半伸还没得逞的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刚才,竟然想摸闻池?
疯了!一定是餐厅的灯光晃眼,让人神智不清了。
触摸未遂的手,在大脑的骤然醒悟中,陡然转了个弯,落在了桌面平放着的纸巾上。
她忙将纸巾扯起,掩饰性的,在嘴角压了压,才佯装淡定的对闻池开口,“我没事。”
闻池看了她两眼,确定她是真没事后,才一脸如释重负的重新回到了位上。
一落座,又是那般矜贵高冷的模样。
栾月没忍住看了他两眼,这,才是闻池的正常模样吧。
关切紧张温柔什么的,简直就像是她头晕眼花的错觉。
人,要现实,要冷静,不能自作多情。
她在心中再三警醒自己。
最终,菜品还是按照栾月之前点的,上了鸡排。
只是,在闻池慢条斯理切完自己的那份牛排后,却突发奇想的,对着正看着鸡排发愁的栾月道:“介意换一换吗?”
“?”栾月抬头,不解的看向他。
闻池抿唇清咳一声,旋即开口,“突然不想吃牛排了,你的鸡排看起来不错。”
栾月反应了一会,才不确信的开口问:“你是想跟我换?”
闻池略带窘迫的点头,“嗯。”
“可以吗?”
漆黑的眸,带着点水雾的流光,似征询也像是……撒娇?
栾月被自己的想法悚了一下,却也鬼使神差的,在让闻池再叫一份和让给他自己那份之间,选择了后者。
“谢谢——”
闻池将自己切好的那份牛排换到栾月面前,又拿过她的那份鸡排。
一边低头优雅进食,一边用余光瞥向在面对牛排时如释重负且吃的欢愉的栾月,唇角几不可闻,牵起一抹浅笑。
结束晚餐,距离江边烟火晚会开始,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
从这里开车过去,如果不堵,差不多半个小时就能到。
闻池确认好时间,偏头对栾月道:“陪我逛逛商场?”
栾月想着刚蹭了人家的饭,再陪人家逛逛商场也无可厚非,就点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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