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闻池有几分可爱。
便忍不住打趣:“嗯,等你做完我们可以直接吃夜宵了。”
闻池:“……”
面上挣扎一番,他最终还是将刀背面向栾月递去,并嘱咐道:“注意安全。”
栾月含笑轻挽起衣袖,接过菜刀。
刀法干脆利落的,将那颗闻池奋战多时也没能成丝的土豆,切成了近乎条条分明均等的土豆丝。
她的刀工很好,好到,这样的事情,她已经重复做过无数次。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到如今,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刀工。
闻池不敢想,这十年,她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
尤其那白到反光的手背,深浅不一的细小旧疤,让他感到刺人眼目的疼。
随着他的视线下移,又恰逢栾月抬手将切成丝状的土豆装盘,右手腕朝着他的方向翻转。
当看到那道她右手腕上,与白皙肌肤形成强烈反差的深粉疤痕时,闻池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疤不小,两个拇指盖的长度,却刺眼的让人屏息。
栾月刚将土豆丝装盘,放下手中的刀,要去拿青椒,冷不防一道高大的阴影自上空投下,连带着她的右手腕被人大力扯起。
“这是怎么回事?”
闻池的沉冷的嗓音,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轻颤。
周身的气压,更是低沉的骇人。
栾月不明所以,顺着闻池的视线看去。
当看到右手腕上那道陈年旧疤时,她整个好似触电般,猛地抽手,将右手背到身后。
待心绪稳定,才故作无谓的冲他一笑:“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显然,这件事她并不愿多提。
听着那句“都是过去的事了”,闻池眸眼低垂,长睫在眼睑投下阴影,鼻尖酸涩,眸中有滚烫的热意泛红眼眶。
他没再说话,扭头转身,背影落寞,像个失魂落魄的幽灵,一步步走向二楼的书房。
近乎机械的打开灯,轻掩上房门,将自己摔到书房的转椅上。
那些在栾月面前竭力隐藏情绪的假面,在这一刻,彻底碎裂。
他将手肘支在桌上,十指交握成拳,头重重的砸在拳上,眼角坠落的眼泪,“啪嗒”一声,在深褐色的桌面,晕染出一道水花。
*
十年前,他因为一个可笑的误会,违心对栾月说出了那句“从没喜欢过她”。
望着少女落寞痛心的背影,他强忍着从背后抱住她的冲动,看着她,一步步走出了自己的视线。
再次听说她的事情,是在十日后。
那天,他照常结束打工回家,却被突然从巷子里冲出的许嘉安,攥着衣领抵在了墙上。
“闻池,你他妈就是个人渣!”
许嘉安的拳头又狠又硬,像是要将他往死里打。
莫名挨了一拳的闻池,哪里肯让他再打第二拳,嘴角的血迹都顾不上擦,两人就扭打在了一处。
之后还是个女孩子上前,大叫许嘉安的名字,将两人拉扯开。
随后,两人像是起了争执,许嘉安暴躁的还要继续找茬,那女孩紧拉着他的胳膊不让。
许嘉安当时怒而咆哮:“要不是因为他,栾月那个傻子,怎么会绝望到自杀!”
“自杀”两个字,隔着耳膜沉沉砸在闻池心上。
他攥拳的手掌一僵,茫然无措的看向许嘉安,“你说什么,栾月她怎么了?”
焦灼的目光,泄露了他心底的慌乱,整个人都开始止不住发颤。
许嘉安冷笑,看向他的目光发狠,“怎么样都与你无关,别再让小爷看到你,否则,小爷我见你一次揍一次!”
少年轻啐一口转身,独留闻池浑身发冷的站在原地。
之前劝阻许嘉安的女孩,却突然走到他面前。
女孩的声音很轻很冷,像是无情的鞭笞和拷打,“你真的误会栾月了,张静雅放给你听的那段录音,不是完整的录音,栾月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说完,女孩不再多言,转身要离开,却被他发虚的语调叫住:“栾月她,在哪个医院?”
女孩一愣,像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良久才回复:“作为她的朋友,我希望你暂时不要见她,她已经经不起第二次重创了!”
之后,他亲自去找张静雅,用了些手腕,才逼她说出真相。
那段他听到的录音,确实被人刻意剪辑过,充满了满满的谎言和欺骗,让他懊恼悔恨到几欲崩溃。
后来,他辗转多人,终于找到栾月所在的医院。
只是等他赶到时,却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
再后来,他就听说了栾月出国的消息。
一个他不知是哪里的未知国家,彻底断了音信。
*
闻池是被一阵敲门声,拽回了深陷往事的意识。
女孩轻柔的嗓音在门外响起:“闻池,你在里面吗?”
是栾月。
他简单收拾了下情绪,才淡声道:“进来吧——”
伴着话落,房门“咔哒”声响,栾月先是伸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才完全推开门,走了进来。
“饭做好了。”
她上楼是来叫他吃饭,视线却忍不住在闻池的书房打量起来。
带着好奇,也带着某种,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闻池从转椅上起身,走到栾月身边,也不催促,由着她欣赏打量自己的私人空间,“随便参观——”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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