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到了真假难辨的地步。
    *
    时间一晃，到了十二月圣诞节当天。
    这天，是华易游戏《梦幻侠侣》手游上线暨游戏发布会的日子。
    作为手游全线合作的插画师，栾月早早就收到了华易游戏发布会的邀请。
    为了符合当日古风游戏发布会的氛围，华易游戏也特意为她订做了一套水蓝色的及膝小旗袍。
    从未尝试过旗袍风的栾月，甫一穿上，就觉得哪哪都不适应。
    “悦悦，你看我穿上这旗袍，是不是很奇怪？”
    栾月走到客厅，询问刚从房间出来，哈欠连天的时悦。
    时悦原本还有些半梦半醒，这视线一转到栾月身上，一双眼睛霎时清醒，整个人傻愣在了原地。
    见时悦盯着自己，露出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栾月心下了然，也不等她回应，就默默回房间，准备还是换上正常的衣服。
    刚走两步，就被时悦一把拽住了胳膊，“干嘛去，我还没看够呢？”
    时悦本人就是个旗袍控，奈何体重腿长不达标，要真穿上难保不会撑破衣服，便也只能饱饱那些旗袍美人的眼福。
    老实说，认识栾月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她穿旗袍，竟没想到是意料之外的惊艳！
    长腿细腰，恰到好处的骨架头身比，旗袍这种衣服，完全就像是为栾月量身定做，古香古韵的清丽美人气韵展露无疑，她一个直女，都看的移不开眼。
    更别说男人，铁定是一眼，就拜倒沦陷了。
    “不是很奇怪吗？”
    时悦一分钟前的目瞪口呆，不足以证明她穿旗袍带给她的不良冲击。
    “哪里奇怪了，完美到爆，旗袍就是天生为你而生，月亮，相信我，穿着这一身出去，你就是全场最靓的妞！”时悦丝毫不掩饰言语的浮夸，直接想把栾月的自信心吹爆。
    栾月：“……”
    *
    来游戏发布会现场之前，栾月还担心会不会现场只有自己一个人穿旗袍，并庆幸自己外面穿了件御寒的大衣。
    可当看到发布会场馆内，清一色穿着旗袍的服务人员和模特时，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她到达场馆的时候，张政正巧在忙，她便自己闲逛起来。
    场馆内的暖气很足，只是走了一阵，栾月就觉得背后有点冒热汗。
    她将大衣脱下，抱在臂弯里，露出白到发光的小臂和笔直的长腿，臃肿大衣之下释放的完美身材，配上那张清丽夺目的盛世美颜，近乎在整个大厅内，自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很快，就引来了在暗处窥伺的猎艳者。
    一身着暗红色西装的风流男人，噙着笑从栾月身边走过。
    而后，身子快速一偏，撞上她的肩侧，手中的红酒就泼到了他暗红色的西装上。
    “抱歉——”
    虽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当看到男人西装上被泼的红酒印时，栾月仍是在第一时间道歉。
    她拿过一旁甜品桌上的纸巾，朝西装男递去。
    西装男没接，反倒一脸暧昧笑容的改握住了栾月的手腕，“小姐，交个朋友，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单听这语气，栾月就瞬间明白了，刚才的不对劲之感来自哪里。
    一股浓郁的嫌恶感，从西装男握着的手腕处传遍全身，栾月冷笑着，甩开了男人的手，不着痕迹后退几步：“先生，您的招数未免太老套了！”
    她笑，不冷不淡，分明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却偏偏抓挠的那西装男心口发痒，女人，越有挑战性，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松了松颈口的领带，毫不掩饰对栾月的兴趣：“那就不知，小姐吃不吃我这老套的招数了……价格，随便你开，怎么样？”
    栾月面上的笑容不变，手指却已经在咔咔作响。
    她已经，十年没有揍过人了……
    见栾月没回答，西装男以为她是默许，大着胆子又朝她靠近了几分，甚至伸出咸猪手想要去碰她的脸。
    栾月在心中倒数：三、二……
    还没到“一”，西装男却被人从身后拍了拍。
    好事被人中断，西装男有些不耐的转过头，便见一挂着礼节笑容的男服务生对他道：“先生，那边有位先生找您——”
    西装男可能是华易游戏的某个合作方，听到有人找，即便不情愿，也到底分得清轻重缓急。
    临走前，还特意跟栾月打了声招呼，说有事要忙，等回来，再跟她继续“算账”。
    栾月可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等这么个人渣，而是给了刚才叫走西装男的男服务生几百元，让他一会转交给西装男当“干洗费”。
    算作单方面摆脱纠缠，两清！
    可一直到发布会结束，她都没有再看见那西装男，连带着“干洗费”也被服务生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原想花钱“消灾”，既然钱又回来了，栾月自然乐得开心。
    “栾小姐——”
    张政一直忙到发布会结束，才满头大汗，面露歉疚的朝她跑来。
    “真不好意思，这一忙就忙到了现在，也没顾得上招待你。”
    栾月体谅一笑：“没事，知道你忙，我自己转的也挺好，另外，发布会很棒！”
    收到夸奖，张政挠着头憨笑两声：“栾小姐，一会还有个答记者环节，你看，你要是方便，上去说几句？”
    想到这应该是张政工作的一部分，久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