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让开让开!”有女子跑着过来,众人让了条路出来。
那女子俯下身,手里拿着个布做的小球摇了摇,内部的铜铃清脆地响了几声:“公子,快来。”
薛沁芮皱皱眉,望了少年一眼。少年呜咽了一声,转过身去,身子发着抖,又低吼起来。
“公子乖!我们回府!”女子不停地摇着,逗狗一般。
少年随着铃声渐渐安静下来,发抖的身躯亦安稳了。他转过头来望薛沁芮一眼,呜呜地寻女子手上的布球去了。
薛沁芮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被引下了车,一侧的男子一把抱住他往远处走去,她才发觉地上还留着那少年的帷帽。
“哎!”薛沁芮抓起来,朝外冲去,“请留步!这位公子的帷帽!”
原先拿着布球的女子回过头来瞧清楚了,对一侧男子交代了几句,便笑着走过来:“多谢姑娘。”
薛沁芮道了不谢,便要回车里去,却听那女子问:“不知姑娘贵姓?自何方来京?”
她踟蹰片刻:“免贵姓薛。宣邑人士。是来谙琳任职的。”
“薛大人所任何职?”
“区区七品国子监主簿罢了。”
那女子听罢,神色一动,行礼而去。
“薛大人,可有闪失?”车夫望着她上车,问道。
“无妨,谢谢了。”薛沁芮见一条狗自车边路过,忙钻进车内。
街市又逐渐喧闹起来,适才下车溜达的一行人此时回到了车旁。
“沁芮,你方才不在,都未看见身后那个街口发生了多大的事儿!”
“何事?”
“我们原先疑惑得紧,这稷王的车舆里竟似有恶犬叫。里头的人似乎还在叫着什么‘公子’。哪知这车内接着便闹腾了,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跟狗一般蹿出来。”
讲到此处,众人一齐大笑。薛沁芮只得随着她们勾了勾嘴角。
“哎,我听旁人讲啊,那人竟真是稷王之子,”与薛沁芮同在国子监当值的洛琴楠开口,“不过出生没多久,便被他那没名分的夷狄父亲抢去了胡地,这些日子才寻到了,接回来呢!”
“他也硬气,听闻稷王要给他改姓,险些将稷王的大殿撞得面目全非。”
“那他可真是不识好歹!竟愿跟一个夷狄父亲同姓。唉,这可真不给稷王面子。”
薛沁芮顺势问:“你们可知他叫什么?”
“姓卫,好像叫,卫羽轩。”洛琴楠道。
“这孩子十五岁,按理来讲该嫁人了,”薛沁芮身侧的周欢道,“以往稷王两个郡主都有许多人争着把儿子嫁给她们。这一回,怕是给再多嫁妆,也没人敢娶吧?!”
“那可不一定,”洛琴楠反驳,“谙琳这等地方,多少人为了往上爬,命都可不顾。”
众人听了,却噤了声,独自思忖着。
薛沁芮见无人讲话,便问道:“只是,为何养在胡地,会变成这幅模样?”
周欢便凑近了:“听闻,这卫羽轩,后几年是被狼群养大的!”
薛沁芮身子一颤,忆起卫羽轩那颗锋利的虎牙来,不再言语。
国子监近日新官上任,除了熟悉办事流程与生活琐事,倒没什么大事要做。
薛沁芮时常去太学考察生员。生员见她是个新官,私底下未尝不试着与她亲近的,薛沁芮亦与她们关系不错。
可愈往后走,生员们愈发觉这平日里和蔼的国子监主簿,办起正事来仍毫不留情面。读书不利的、不敬先生的,横竖只要犯了规矩,便毫无回旋余地,直接回家反省,甚至剥夺来学府上学的资格。
“也不知她这般严厉做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倒还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宰相之女郭一诺被罚抄了三页《春秋》,绕着发酸的手腕小声嘟囔。
“你还没瞧出来?”太师之女俞秋道,“昨日她罚人最多,还不是因国子监丞洛琴楠来了,她要邀功呢!”
“可我看不像啊。洛琴楠与她私底下不是关系不错么?”尚书左仆射之女陈安眉道。
“关系好?她平日里还装出一副与我们关系好的模样呢!”俞秋一哼,“前几日还被她那副模样给骗了。如今才知,怕是想与我们母亲搭上关系罢了!”
“俞姑娘。”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薛沁芮这才开口。
“你!”俞秋转过身,一脸讶异,连往后退了几步,“你偷听我们讲话!”
薛沁芮颔首笑了笑:“下官不仅偷听了,还想插几句嘴。”
“你……你要做什么?”
薛沁芮仍是一副笑脸:“敢问俞姑娘,昨日有几人趁着国子监丞来了,见她眉眼温柔,便故意耽误了功课?昨日又是谁首先有了这般心思?又是何人聚了许多生员,对她们威逼利诱,叫她们在一封自封为‘弹劾’的小作文上画个押,好交给国子监丞?”
俞秋脸上的讶异倏地成了惊恐:“你怎知……”
“俞姑娘,十二岁,要学的东西还有些多,可别白费了这大好时光。”薛沁芮讲毕,作揖后便往外走去。
“薛沁芮!我看你还猖狂几时!”俞秋见瞒不住,索性直接喊了出来。
“俞姑娘别气了,今日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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