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里是沪……护军司令府对吧？”
    “是。”
    “那……你们能带我四处参观一下么？”
    既试探他们的态度，也顺便了解一下这司令府的结构……
    两个侍从兵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她问：“沈琇有说我不能走动么？”
    听她直呼少帅名字，又状似不乐意的挑挑眉，阿义立即道：“云知小姐请随我们来。”
    护军司令府以前应该是个督军府、都督府之类，左右对称的四合围成，是个中西结合的豪华宅邸，除了各种类型的客房外，门锁开放的还有琴房、会议厅、棋牌室等等。人站在走廊往外探去，光是花园就有两个足球场大，即便是五格格，也不得不感慨一声“气派”。
    云知见日头有点晒，就在楼内先晃悠，没想到一路上遇到好几个站岗的士兵，每一个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时，都如前头的大成和阿义那样，登时站得犹似白杨树般笔直。
    她久睡初醒，虽觉得怪亦没深究，没走多久就有些疲累，进了一间书房，看两个侍从兵面露难色，问：“怎么了？”
    “这是少帅的办公室。”阿成道。
    她递去一个“so what”的眼神，大喇喇迈进去，就着办公桌前坐下。
    阿成想拦不敢拦，阿义道：“云知小姐，您逛了这么久有没有又饿了？我们厨师也会做点西式糕点……”
    “可以呀。那就端过来，我就在这里吃。”
    “……”
    她双手托腮，“吃完就走。”
    两个侍从兵心里同时叹息，在军规和军棍中徘徊片刻，只得照做。
    云知确是有意难为他们的。
    在司令府，这种办公书房，通常只能是司令自己才能进的。
    云知拿起叉子，舔着蛋糕上的奶油想：假使他们真是沈邦或者沈一隅的眼线，不可能由着她这么胡闹，看来，这俩憨憨的小兵应该是沈一拂身边的人。
    悬在心里的石头这才稍稍一落，端着蛋糕盘正准备出去，忽听门外的阿成大声道：“少帅！”
    咦？这么早回来了？
    又听阿义道：“刘将军！杨将军！”
    将军？！这天都要黑了，还有客人的？
    听的出阿成阿义都很慌，只怕这会儿不宜出现在外人面前。
    云知眼神飞也似地一溜，迅速绕到里间书架后的柜子边，一开柜门，见上柜还是空的，眼疾手快攀上去，哪知关门时一个不留神，一只棉拖鞋掉下去，生生卡在柜门中。
    想再去拿是来不及了，伴着脚步声，人都已经进来了。
    *****
    沈一拂从市政府往回赶，本是心急着要见他的小五，哪想到了府邸外，竟遇到粤军桂军的将军，总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他自知这两位将军是为下一次谈判来的，就让阿义他们去沏茶，正考虑着找什么理由能把人“请走”，余光一瞥间，就看到里间那个没关全的柜门。
    沈一拂眸光微微一动。
    这一年多，他经历过许多次刺杀，有两三次都是躲在柜子里的。
    “哎呀沈司令，要见您一面可真是难，我和老刘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我都以为沈司令是去夜会家人去了，今天必然是等不到人了。”
    沈一拂不动声色地起身，一边脱外套一边往内间走去，那刘将军仍在说早上的事：“可不是，谁能想得到，沈司令也会有追不到的女子，欸，是个什么样的佳人，实在令人好奇呐。”
    感到有人临近，云知敛着呼吸，心里暗暗念叨千万别发现她……
    下一刻，柜门突启，枪/头指向内之时，那个长身玉立的男子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
    柜子里头的……不是刺客，而是一个少女。
    本以为的刺客成了朝思暮想的女孩，他显然始料未及，连枪/头都停顿了一下。
    办公室的内间和外间用半堵墙挡着，并无屏风，外间的将军好像察觉到什么异处，“怎么了，沈司令？”
    云知冲他做了个“嘘”的口型。
    “没什么，有点热。”沈一拂收枪，把外套放入柜中，合柜，若无其事回到沙发前，冲端茶的阿义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阿义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沈一拂口中在同两名将军说场面话，脑海里却浮现着刚才开柜子的那一幕。
    少女左手端着蛋糕，右手拿着叉子，蜷在柜子的上截，半身穿着他的衣服……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