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跟我爹打好招呼,我爹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陈燧,你不要离间我们父子关系!”宋凌霄很正式地向陈燧提出抗议。
??陈燧无奈,大帽子都扣上来了,能怎么办呢。
??也不知道是谁刚吵架的时候,哭着跟他说,他再也不想理他爹了。
??这才几天,人家父子俩又同心同德了,陈燧还是个外人,得。
??……
??腊月廿五。
??宋凌霄和陈燧二人一马,准时抵达了京州城。
??熟悉的城墙出现在眼前时,宋凌霄竟有些眼热,啊,这就是家的感觉!
??经过三天的旅途奔波,宋凌霄有些累了,进入京州城后,他便和陈燧作别,直奔宋府。
??这一趟回宋府,他是蹚雷来的,自然不能带一个引信捻子在身边。
??马车在宋府侧门前停下,宋凌霄跳下马车,左顾右盼了一番,偷偷摸摸地来到门边,跟门子打了个招呼,走进熟悉的院子里。
??令他惊奇的是,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宋府之中,就已经挂起了灯笼、彩条,那几栋有些陈旧的房室,更是粉刷一新,连屋檐上的瓦片都洗得铮亮,衬着碧蓝的天空,格外鲜明。
??宋凌霄走进自己的院子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盆腊梅,红黄□□四色,开得格外好看,他一边走一边欣赏,啧啧称奇,走到屋门边时,一抬头,又看见那窗户上,一格一格都贴上了簇新的窗花,看起来还是有故事情节的,只可惜他不懂那些典故。
??宋凌霄沿着屋檐下,把窗花瞅了一遍,嘴角不由得扬起来,他爹不仅没有给他留下冰锅冷灶的待遇,还费尽心思装点了一番,一改往日朴素低调的作风,把他的院子装点的这样好看。
??那肯定是……不生气了呀。
第124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腊月廿三,?祭灶王。
??这天一早,薛琬便在丫鬟的簇拥下梳妆打扮起来,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小姐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丫鬟绿竹一边往她发髻中别玳瑁簪子,?一边问道。
??“你看我这脸,二两厚的粉,?搽得白墙一般,?再看我这嘴,血红血红的丹蔻这么一抹,?像不像那话本子里刚吃了书生的妖怪?”薛琬笑得抖起来。
??“您这比喻可真是吓人。”绿竹听得皱眉,?手里的玳瑁簪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下,咕噜噜滚到柜子下面去了,“诶呀!糟了!这是一套的,少了一只可怎么办?”
??绿竹连忙趴到柜子下面,伸手去掏那玳瑁簪子。
??薛琬却已站了起来,?伸开双手:“换上礼服吧,?别找了,?少一个又不打紧,?难不成我夫家会因为这个把我赶出来?”
??绿竹急道:“那可不成,老爷会打死我的。今天可不是寻常时候,是小姐第一天去拜见未来公婆,?若是此时出了纰漏,未来小姐的日子一定会不好过的。”
??薛琬听到这话,?脸色沉下了,冷笑一声:“还不把礼服拿出来给我换上?我还没嫁过去呢,你们就不把我当小姐了?”
??丫鬟们急忙拿了大红绣牡丹的礼服来给薛琬换上,?薛琬穿得里三层外三层,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似缠在茧里了,连喘气儿都有些困难,她又看了一眼铜镜,里头站着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是绚烂的纸筒,她忍不住又想笑。
??夫家会因为她少戴了一只玳瑁簪子就不让她好过么?
??那这样的夫家还有什么去的必要么?
??啊,对了,并不是她相中的夫家,而是她爹相中的,奇哉怪哉,那她爹为什么不自己嫁过去?谁做决定,谁负责,不是么?
??薛琬脑袋里转过很多大逆不道的念头,每一个说出来都比吃书生的妖怪要大逆不道,能把她爹和未来夫家气死那种。
??不过,她怂,她只敢想一想。
??薛琬是个特别现实的人:如果反抗政治联姻,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几率大大增加,她会去努力;相反,如果反抗的后果是鱼死网破,她会过得比现在还惨,那她还努力什么,她还是认命吧,最多也就是在写小说的时候爽一下,真让她去做,她可没那么豁得出去。
??在这一点上,薛琬就完美继承了薛从治的本性。
??薛琬穿上绣鞋,扛着身上沉重的装备,往水榭外的路上走去,绿竹急忙跟着跑了出来,扶住薛琬:“小姐,你走得太快了,还是让绿竹扶着你吧。”
??薛琬瞥了绿竹一眼,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这个绿竹,是她爹派在她身边的眼线,她早就知道,不过,知道又能怎样,她又没有反抗的能力。
??反抗……只存在于幻想中吧,小说里的主人公自然可以率性而为,因为有作者罩着,作者让她成功她就成功,可是现实中呢,老天爷可忙着呢,没空管你一个小女子的破事,你就自求多福吧。
??……
??轿子摇晃着,在路上行进,从薛府抬到朱府,要走过的路程还不短,需要从朱雀街南头走到北头,朱府位于东北城区的百官衙署附近,属于尊贵非常的地段,薛琬知道,薛从治一直希望把薛府搬到东北城区去。
??罢了,薛从治养她十八年,也是不易,十八年中,除了婚事,其他还不是都随了她的喜欢,这桩婚事,她就当是偿还养育之恩吧。
??薛琬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终于,轿子进了朱府。
??绿竹打起轿帘,扶着薛琬下轿。
??薛琬抬头一看,是一处紧窄的宅院,从院门往里看去,但见荒草丛生,院子里有一口井,井上盖着一只石头井盖。
??不知为何,明明是大晴天的早上,从门口往院子里看,却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薛琬问绿竹,“不是说要见朱大人和朱夫人么,怎么轿子在半路中就停下了?”
??绿竹也是一脸茫然。
??薛琬等着绿竹去问朱家的家丁,绿竹却像木头一样杵在当地,没办法,薛琬只能自己去问。
??那引着轿子的仆妇是个四十多岁的婆子,面色黑如锅底,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薛琬发现,一路进来,这朱府竟然没有一个年轻的丫鬟,全都是神色恹恹的婆子,对人爱答不理的,也不知道是惯常如此,还是给她脸色瞧。
??“大姐,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你家老爷和夫人呢?”薛琬问道。
??那婆子上下打量一番薛琬,全然不似下人对待主家新媳妇的态度,倒像是等来一个讨债鬼,没什么好脸色:“我怎么会知道,主子叫停在这里,我也是听命行事。”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薛琬心中有些恼火,就算她还没有嫁进朱家,但朱家的下人未免太怠慢了些,全然不似他们薛府那般训练有素,一想到将来都要和这些臭着脸的婆子打交道,薛琬便浑身不适。
??“绿竹,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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