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对了,我想起来,他叫郑九畴!”
??宋凌霄的筷子“啪”地掉在桌子上。
??这么牛逼的么。
??这都可以操作?
??李釉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在皇帝跟前吹风,让皇帝把自己的老情人拔成举人,皇帝还乐呵呵的照办了!
??陈燧,你家基因不行啊!
??不管经历了怎样的过程,反正现在结果已经摆在了面前,功名,李釉娘还给了郑九畴。
??可怕的女人,小畴,你要不还是跑吧!我怎么觉得你会越陷越深,将来就爬不出来了呢!
??宋凌霄小剧场再次上演,只不过这一次,剧场里还有工具人郑九畴,宋凌霄拍着工具人郑九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在两人身后的背景画面中,化身为百丈蛇妖的李釉娘舞着双袖,遮天蔽日而来,随后,镜头一黑,一阵阵桀桀怪笑回荡在画外音里。
??不行!
??宋凌霄打碎掉小剧场,回到贫困的现实中。
??他的现银全都投入到生产活动中的,他现在一毛钱都不敢花,每天到食堂蹭饭,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郑九畴,必须给我扛住,必须给我硬上!
??宋凌霄握紧了拳头,在虚空里小幅度地舞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江菡的营养液+10,华灯初上的营养液+5,匪我思存的营养液+1~
第35章 没人能强迫哮喘患者说话
“砰”!
??茶杯砸在地上,?摔成许多碎片,迸溅开来。
??李釉娘弯下腰,将茶杯的碎片一片一片拾起来,?用手帕包裹住。
??坐在轮椅上的郑九畴,手臂颤抖,?双目尽赤,?指着她:“你竟然做出这等扰乱考试秩序的事情!你、你简直目无法纪,?有辱斯文!”
??李釉娘微微皱眉,?虽然小心,?但瓷片的碎片还是划到了她的无名指,嫣红的血珠沁出来,?衬在洁白细腻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李釉娘!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我就能原谅你了?甚至还能腆着脸讨你的欢心,好让你给我在皇帝那儿弄一个贡生名额?”郑九畴气得大喊道,“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等侮辱,?从来没有人敢!”
??他双手猛地一扫,将炕桌上的菜肴统统扫在地上,?噼里啪啦打碎了一地的碗碟,?小菜汤汁流淌开,打湿了昂贵的羊毛地毯。
??李釉娘的眉尖皱在了一起,?她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又抿住了嘴唇,?仍是取出一只帕子来,?继续收拾地下的狼藉。
??手指被菜汁淹得刺痛,血珠还在沿着指肚往下淌,李釉娘却浑然未觉一般,?继续收拾,直到地上新产生的垃圾全都清理完毕,她才从药箱中取出一片干净的止血草,按在伤口上。
??这时,厌厌蹦蹦跳跳地上来了,她耸了耸鼻子:“什么味儿?好难闻,姐姐,叔叔吐了吗?”
??“别胡说,你去哪儿疯了,来,帮我把这些垃圾拿下去吧。”李釉娘将敛在簸箕里的碗碟碎片和菜肴递给厌厌。
??厌厌没有接:“我有重要的事跟姐姐说。”
??“什么事?”李釉娘一边擦手一边问。
??“是……”厌厌往郑九畴那边瞟了一眼,“是关于姐姐要找的那个人的!”
??李釉娘道:“你说吧。”
??“他在人牙子那里的卖身契,已经买回来了,不过人还没找到,听说是半路偷跑了。”厌厌鼓起腮帮子。
??李釉娘道:“这样啊……”
??两人当着郑九畴的面交谈,郑九畴正在气头上,本来不想理睬她们,只当她们是空气,谁知,这话越说越奇怪,总觉得李釉娘让丫鬟去找的那个人是——
??“毕竟是三年前签的卖身契,”李釉娘说,“人找不到也正常,不过不用着急,既然卖身契都买回来了,人自然也是恢复了自由身……”
??“你们在说谁?”郑九畴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攥住了,呼吸甚至都有些困难,“是不是……郑童儿。”
??郑童儿,郑九畴从家里带来的书童,三年前为了凑嫁衣钱,郑九畴把郑童儿卖了。
??每每午夜梦回,最让他良心不安的就是此事,然而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找到了郑童儿,又哪里有钱去赎他呢?因此,这三年中,郑九畴都没找寻过这个小书童的下落。
??难道……李釉娘竟然……
??“是他。”李釉娘将厌厌递给她的一张按着红手印的契书拿到郑九畴面前,给他看清楚上面的姓名籍贯,买卖价格,买卖日期等信息之后,当着他的面,撕成了八半,丢进火盆里。
??郑九畴半晌忘记说话,良久,他问:“你要我谢谢你么?”
??“不要,”李釉娘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是妾身偿还郎君的债,虽然现在还没找到他的人,但是已经帮他恢复了自由身,他什么时候想回到郎君身边,都可以随时回来。”
??“你可真是有通天之能啊,三年前的卖身契都能被你找到。”郑九畴感慨道。
??李釉娘向郑九畴福了一福:“郎君过誉了,妾身也有许多一时间做不到的事情,比如郎君的父亲大人,妾身还无法将他带来郎君身边,父亲大人性子暴躁易怒,与郎君相见,只会徒增烦恼……”
??“李釉娘,你说够了没有!”郑九畴一拍轮椅扶手。
??“没有,妾身还要偿还郎君三年的京州旅居生活,这三年中,妾身将陪伴在郎君左右,郎君若是喜欢,我们还租一家大院子,院子里种上郎君最喜欢的泡桐树、八角枫和桂子树,一到秋天,定然是美得醉人。”李釉娘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他们二人相识相知便是在京州的秋天,在双家的深宅大院里,八角枫红得就像新嫁娘的盖头,桂子树幽香阵阵,宛如埋了许多年的随嫁女儿红。
??“哈哈哈……李釉娘,时至今日,你还在说这种话?”郑九畴气得闷笑起来,胸腔震动得难受,“你不会以为,我和你重新回到当初相见的地方,就能当做这三年的事,全都没发生过吧?”
??李釉娘坐在古琴后,伸出左手调了一下弦,随手拨出几个灵动的音符,抬眼看向郑九畴:“郎君,妾身给你弹一首山西小调吧。”
??……
??宋凌霄卖完手头上的“护国寺经书”抄写本套装,凑足银子给了云澜,自己还剩下二十两,他也不敢用,一来苏老三和两个伙计的月薪还没结,二来新书上了生产线,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让他补钱买临时工,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宋凌霄可得好好守着这二十两。
??中午吃完食堂,宋凌霄离开国子监,去演武场和陈燧碰头,最近蓝弁在准备什么武学试炼,都没有出现,只有宋凌霄和陈燧两个人绕着演武场跑步。
??在陈燧的指点下,宋凌霄感觉自己的气息好了不少,跑步也没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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