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眼大伯,咬着嘴里喷香的兔子肉,眼睛亮了亮,有了!轻轻对旁边的陆安平说道:“爹,你说这样……”
陆安平听了,脸上顿时也是一亮,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哥,小唐,我有个同事,家里头也想搞点生意做做,正愁找不着工人和机器,你要是想卖,不如找我那同事,人靠谱。”
霍唐顿时心动起来,现在临近年底,愿意接手的人不多,他放下筷子说道:“真的?那可帮了大忙了!”
陆安永虽然也不忿母亲的话,但是终究还是讲究个兄弟手足之情。眼下陆安平提出这个法子,就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不由得心生感激起来,抬头看向陆安平:“谢谢二弟……”
他正要答应,手突然被按住了,他疑惑地偏头看去,就对上自家儿子劝阻的目光。
瞧见陆年轻轻地摇了摇头,话到嘴边鬼使神差地拐了个弯儿:“不过我和小唐还要再考虑考虑。”
陆安平也没紧咬着不放,照他看来,陆安永现在只有答应他这一个办法。
————
吃完晚饭回到各自房中,霍唐跟着和大房聚在房间里,有些纳闷和不解地问陆安永:“安永哥,你刚才怎么不答应呢?年底想出手可不容易啊。”
陆安永才拉着陆年问道:“你刚才怎么拉着我?”
沈星濯清楚剧情走向,因此知道,现在厂子没办起来,不是陆安永和霍唐的能力有问题,而是还没到时机。
陆安永的厂子是机器织布,他从外国人手里进购了一批二手的机器,生产的速度很快。按照原来的走向,陆安平一家接手厂子真正运行起来要到明年开春了,那时候各个地方的生产年后开始兴旺起来,隔壁省的服装业又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这时候布匹自然供不应求。
而且,陆安平现在已经知道了一点政策的风头,才会提出想要买厂子。他却没有告诉陆安永,反而借机买走工厂,自己闷声发财,摇身一变成了富人。如果不是陆安永找到了好的机器和熟练工,陆安平也没有那么容易成功。结局中陆安平跻身富商行列,大房却在山村中被害得惨死。
陆安永只是吃了信息差的亏。
沈星濯对陆安永说道:“爹,你和霍叔叔忙活了大半年,这时候卖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陆安永面有愁色:“你不知道,当初我答应了入股的乡亲,年底一定会有分红收入的,现在这样,你让我怎么和他们交待呢。”
陆稷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双黑沉的目光里明明灭没,脑袋里也有什么闷声作响,像是拿着一把小锤子,不停地敲击着。他有些焦躁地按了按后脑,牙关紧咬,却莫名觉得陆年和陆安永的谈话让他有些熟悉,而且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
突然他猛地开口说道:“等!”
他声音突兀至极,以至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沈星濯最先发现他的异样,连忙上前:“头又疼了吗?”
他要伸手给他轻轻揉一揉,手指伸到半空,却被陆稷一下子握住,抓在手心握得紧紧的。沈星濯这才发现,他的手心冒出了一层的汗,潮潮的。
陆稷抓紧陆年的手,像是握着一根救命稻草,让他心中好受了不好。他压抑着那股尖锐的痛苦,对愣在一旁的陆安永和霍唐说道:“等,等到开春二月份。”
陆安永和霍唐面面相觑。
沈星濯跟着说道:“对呀,爹,您想,这会儿年底了大家都求把现有的货赶紧清出去,还要回家过年,谁还会往里进呢?等到明年大家重新开工了,对布匹就供不应求了。”
陆安永有些激动,更多的是不安,来回搓着手:“但是,今年行情差得很,年前订的两笔订单也黄了。”
陆稷声音沙哑地说道:“不管,随他。”
他的脑子里剧烈的疼,可有些东西就像自动在他脑海里生成一样,他一边忍着痛苦,一边从牙关中挤出话来:“明年国家政策会向所有个体户打开,允许所有合法的商业经营,以华国现在的市场,到时候只会供不应求。”
陆安永和霍唐瞪大了眼睛,什么?
陆安永的眉头深深地皱起,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瞻前顾后了。他来回踱了两步,最终站定:“好!那就等!”
霍唐看了看陆安永,又看了看陆稷和陆年,摇摆不定的心情顿时也安定了下来,他当初跟着安永哥去城里闯荡,是为了闯出一片天地,而不是为了遇到挫折就放弃。而且,他们找到了那么好的机器,生产出来的布匹连他都爱不释手,他就不信没有销路了!
“好,咱们就等它几个月!”
沈星濯对年后的行情心知肚明,年后政策开放,各行各业只会更加红火,到时候老百姓的收入增加了,对于衣食住行的要求也会提高,真不怕卖不出去!不仅如此,他还劝道:“这段时间不如多生产一些,明年兴许收益得更多。”
方琴笑着说:“还是孩子们聪明,安永,我相信你,你只管放手去干!娘那边要是赚了钱,她也没话可说。要真是赔了,我就去和年年舅舅商量借些钱。”
方琴娘家家底还不错,哥哥嫂子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呢。
“可是……二弟那边……”陆安永又想到了陆安平。
沈星濯眼珠子一转,说道:“爹,刚才商议的事情,就咱们几个知道,暂时不要对外声张。二叔那边倒也没什么,做生意又不能强买强卖。”
陆安永当即应下。
时间不早了,他们送走了霍唐,房间里只剩下陆安永和方琴,陆安永才问道:“那个叫什么,陆稷的,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方琴叹了口气,将刘二瘸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陆安永听完,整个人都被怒火淹没了,当即就要开门出去找魏菊花和二房理论,但却被方琴死死地拉了回来。
她没好气地说:“你现在去说还有什么用?幸亏年年捡到了儿婿,才逃过这一劫。你平时就是太让这小叔,没想到人家连你儿子的主意都打了吧?”
陆安永脸色铁青,狠狠地抹了把脸,终于悔悟了起来。
什么人,都比不上他的妻儿!
陆安永想来想去,都放不下心。
方琴看他那副样子,还能不知道他想的什么?立即就说道:“都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了,你再想还能改变什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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