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一回洞房,这毛小子要是不注意让她儿子受委屈可怎么办?
虽说这话对着一个刚认识的年轻人说不太好意思,但是方琴现在也算是陆稷的岳母,又是长辈,咳嗽了一声,还是嘱咐道:“阿稷啊,年年病刚好,身子骨还弱,你要多照顾些,别折腾太久,知道吗?”
陆稷一双黑眸里涌上来些许疑惑,他虽然没有全部听明白,还是捕捉到了方琴说的“照顾”两个字,立即说道:“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想起陆年,模样清瘦,下巴颏儿尖得让人心疼,稍微用一点力手腕就红了。
他很虚弱,确实很需要人照顾。
方琴见他神情不似作假,点了点头。
再多的话她也不好说,臊得慌!
沈星濯端水回来让陆稷洗漱,漱好口洗完脸以后,他指着地上的盆对陆稷说道:“洗个脚吧。”
陆稷脑海里还回想着方琴说的要照顾陆年,他盯着那水思忖了半晌,闷闷地说了两个字:“一起。”
沈星濯眨了眨眼,笑道:“你想和我一起洗?”
陆稷盯着他秀气白皙的脸,在昏暗的灯下显得尤为好看,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起。”
沈星濯有些无奈,再不洗,水可要冷了,他于是拉着陆稷在床边坐下,脱了鞋,将白白的脚丫子伸进水里。
陆稷看着他那双嫩白的脚,十个脚指头圆润可爱,又不动了。眼睛随着那十个指头动着,眼眸很沉沉的,再细看,还有些说不上来的躁意。
“傻愣着干什么,再不洗水要冷了。”沈星濯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稷回神,也脱了鞋,将脚放了进去。
本来还有些宽敞的木盆瞬间就变得狭小起来了。陆稷的脚比陆年的要大上几码,却委委屈屈地挤在一边,生怕挤着陆年似的。
沈星濯有些好笑,抬起脚丫子轻轻踩了踩他的脚背:“你这样怎么洗干净。”
陆年常年随着方琴一起干农活,脚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茧,触碰脚背的时候,带起一股酥麻的痒意。陆稷黑眸微睁,感觉心中涌上来一股不同寻常的感觉,可是再去探寻,又不知道如何形容。
他任由陆年将脚搭在他的脚背上,指挥着他洗干净,眼眸垂着,脑海里尽是那双嫩白的脚晃来晃去,挥之不去。
洗完以后,沈星濯将水端出去到了,回来的时候发现陆稷还坐在床边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他铺好被子,钻进了被窝,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快上来睡觉,床有点小,你别乱滚。”
陆稷一言不发地上了床,躺在陆年旁边,目光盯着屋顶,手心握了又松开,好像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一样。
沈星濯蒙着被子,在被窝里蹭了蹭,打了个哈欠,占了枕头就睡。
听着身边的呼吸声沉了下来,陆稷的手才慢慢往旁边摸索去,在被子里找到了陆年的手,小心翼翼地圈住,虚虚地,没敢用力。
陆年动了动,陆稷一惊,浑身顿时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然后就感觉身旁的人朝他这边拱了过来,跟只奶猫似的,嘴里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冷,好冷。”然后就钻进了他的怀里,头埋在他肩窝,柔软的头发轻轻搔过他的下巴,脖颈边顿时多了一道温热的呼吸。
陆稷飞快地舔了舔下唇,侧过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人圈了起来。
一夜月朗星稀,安睡无梦。
第二天早晨,沈星濯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先是紧闭着的眼睛和深长的眼睫,再到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淡色嘴唇。沈星濯意识回笼,才想起来,这是自己捡回来的人。
哦,他们昨晚还睡了。
系统:【咦惹,真是难得纯洁的睡呢。】
因为有陆稷的原因,原本冷冰冰的被窝也变得温暖起来,他不由地往陆稷怀里又靠了靠,真暖和。
他心满意足地蹭了蹭,眼睛都满足地眯了起来。
这时候,陆稷也动了一下,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沈星濯仔细听了一下,终于辨别出来是“难受”两个字。
“难受?哪里难受?”他问道,不会还有什么后遗症吧?
陆稷睁开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有些茫然,还有些疑惑。
“哪里难受?”沈星濯有些着急地问。
陆稷舔了舔嘴唇,捉住他的手,往下探去。
沈星濯的手碰上某个硬硬的东西时,顿时黑了脸!
他咬了咬牙,没好气地对陆稷说:“自己解决!”
陆稷被沈星濯赶到院子里冲凉,一双狭长的眸子里还蓄着淡淡的委屈,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大早就被赶了出来。
不过他看到凉凉的井水时,居然无师自通地打了一通上来就往自己身上浇了下来。
凉快了,舒服了。
看着消下去的小兄弟,陆稷似懂非懂,原来是这么解决。
陆稷冲着凉,没注意有个人一直从屋子里张望着。陆霜抓着门,看着陆稷脱了上衣,露出肌理分明的身体,脸色不由地涨红了。
陆稷肤色并不像乡下人那般黑黝黝的,反而很白,但是又不像小白脸那样瘦弱,又有着让人脸红的肌肉。肩膀宽阔,而到了腰间又陡然窄了下去,像个漂亮的三角形,看得她面热心跳。
陆霜嫉恨地想,怎么陆年随便上个山,都能捡回来这么俊俏的男人。
他也配?
心里百转千回,先是给陆年说亲这件事情完全没有按照她的预料来,让她很是难以理解。明明她一直以来的运气都很好,怎么这次栽了个这么大的跟头。
再就是陆年居然上山一趟就给自己捡了个男人,而且,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心里终究是不平衡。
陆霜再看陆稷,眼尖地瞧见他肩膀有一处伤口,正在渗出丝丝的血迹。她瞬间想到了房里还有治跌打损伤的药,从抽屉里翻出来,悄悄打开门,站到了陆稷的身后,放软了语气极为温柔地说道:“你肩膀上流血了,我给你上药吧。”
她这样一个大姑娘释放出善意,除非傻子才会拒绝她。
说着,她用指尖沾了药膏,垫着脚就要往陆稷的肩膀碰去。
谁知陆稷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连忙往旁边撤了一步,避如蛇蝎地看着陆霜。
陆霜险些摔倒,又狼狈又委屈地看着陆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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