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征珉的眼睛里带着泪花:“大哥……”
“还有事?”
陆夫人开始掉泪:“大哥,你是知道我的,从小命苦是个庶女……”
“哦呦,姑母这样锦衣玉食长大的‘苦命’庶女,去外面随便问问,不知道多少人想换您这样的苦命呢!”
当喻家多亏待她似的,据喻彦所知,因为她当时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喻彦外祖父虽然不喜她生母,待她却是好的。多好的亲事不要,自己挑了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能怪谁?
陆夫人被喻彦的话一噎,顿了一下,继续悲悲戚戚:“好不容易嫁了人生了儿女,个个不让人省心,我也是恨不得没生过这些淘气的,但……既然投身到了我肚子里,也养到如今这般大了,我就是操碎了心也不舍得不管啊。”
说着又“啪”地跪在了喻征珉的面前:“大哥,帮帮你年少无知的外甥女吧。”
嘴贱小能手喻彦瞧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继续插嘴:“哦?我怎么记得表姐比我还大,怎还没长大呢,姑母你言传身教得不行呀。”
一而再地被打断,陆夫人素白的一张脸上带着两行清泪,转身就要向她跪来。
下毒害人不跪,求人帮忙倒是跪地欢,喻彦忙转身,陆夫人的一跪她可消受不起,赶明儿传出去还当她这侄女多不讲道理。
陆夫人见喻彦动作的利索劲儿,心里暗恼,本来以为是个没脑子又嚣张跋扈的,现在居然会回避了。
心中如此想,但脸上却是满满的愧疚,“怪我没有给若清个好出身,彦儿你生来就在锦绣富贵堆里,自然不晓得若清的艰难,她年纪尚小经不住心中痴慕,难免一时糊涂做出些自己都懊悔的事来。”
说到此处跟着捂着胸口抽噎起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名声也坏了,更不好找婆家。”
什么一时糊涂,按照原主本来的悲剧的命运,哪一步没有她暗中的算计,就活着的最后几年也是在**的苦痛中过去的。
就算原主娇蛮无脑,也不是她害人的理由。再者,不提原主对陆若清付出的真心和庇护,就当喂了狗,只提较量,你出招就要做好对方反扑的后果。
“那姑母想要怎样?”喻彦心中冷笑,瞧着人说的,句句都把陆若清放在弱者的位置,还都是年纪小一时糊涂,难不成婚事还要喻家包办?
“姑母想……”陆夫人眼含愧疚地看了喻彦一眼,转头对着喻征珉,脸上都是走投无路的无奈和抓住浮木的期待:“大哥受累,把……把若清说给景平吧。”
“可昨儿我才替彦儿拒了韩家的亲事。”喻征珉就不懂了,就韩家那行事做派,把儿子的婚事当筹码的,瞅准的都是有利可图的人家,难道她看不出?
喻征珉懒得和她虚与委蛇:“不要怪我说话难听,这韩家眼高于顶,怎么可能瞧中陆家。”
“要……要是有你这个舅舅在后面鼎力相助,想来他们家还是愿意的。”陆夫人满脸期盼。
“呵呵……”喻征珉咧了咧嘴,就算是嫁亲闺女,不给直接的帮助,他们韩家也要借他喻家在军中的势。要是非要把外甥女嫁进去,那要摆在桌面上明明白白的用利益交换。
他现在虽得圣心,但禁得起这般明目张胆以权谋私?
况且就目前来看,清高孤傲的韩夫人都肯舍下脸面上自家门求亲了,那所求者必大,再联系前朝的情形和后宫的淑妃、七殿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会为了个心肠歹毒的外甥女引火烧身,他是疯了不成!
“你怕不是好日子过久了,飘得不知所谓。”喻征珉火气喷涌。
喻彦见这姑母如狗皮膏药般,真是不把话说明白不罢休:“姑母真当我是活菩萨!对于谋害我的人,还能不计前嫌地把喻府上下绑着做嫁衣送陆若清出嫁,姑母还是赶紧去找个大夫仔细瞧瞧是不是脑壳有疾!”
“将将不才说不和你表姐计较了么,况且也没造成什么伤害呀,你们表姊妹的有什么隔夜仇,守望相助才是,再有,你伶仃一个,无兄弟帮衬的,多个姊妹照应有什么不好呢。”
“帮衬什么的就免了,喻家就我一个也不劳烦姑母操心,指望一条毒蛇还不如多接济几个乞儿。”
喻彦俯身在她的耳边道:“至于不计较么,当然是不愿和你那好女儿有瓜葛了呀,放心,就算她那一日摔在泥潭,我都不会上去踩一脚,怕脏了鞋!”
陆夫人被喻彦的话刺激得颤抖起来:“你……怎如此冷心冷肺?”
这话喻征珉不爱听,有错在先不知悔改,还心比天高,欲壑难填,“既如此不知好歹,也别再上门,我只当没这门亲戚。”
“要是你们母女还纠缠不休,我就叫全京都的人都知道陆若清的‘好人好事’。”喻彦说着就轻笑出声:“放心,证人证据都在,绝不叫表姐有一丝‘不清不白’。”
“送客!”喻征珉不耐烦,挥手叫随侍。
陆夫人嘴唇哆嗦,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挟制着双臂给拖走了。
一股冷意从脚心窜到背脊,她这是没有娘家可回了。以往在外面,人家给她几分薄面,不是因为她是陆夫人,是因为她靠着镇国将军府呀,以后连依靠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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