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染血的衣服已经被夏萱换过了，小小的身上沾染的血迹也已经被洗净。心跳停了6个多小时了，皮肤不再是失血造成的瓷白，而是透出了死亡的颜色，肢体也有些僵硬了，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个灵魂再也不会回来。
    楚轶冰正轻轻梳理着小雅的头发，手上有些颤抖，却一点点给小雅编着鞭子：“小雅从小就不喜欢墨兰的那些发型，总是往人间去想要换个造型。”
    “可不是嘛。”楚逸晨的视线落在楚轶冰手上，虽然是晚上，虽然没有点灯，但是他注意到了，哥哥指尖的紫绀似乎加重了，但是现在他是不愿意休息的吧，“我记得妹妹说喜欢双马尾麻花辫，说是这样很可爱，有段时间天天吵着我们给她编辫子。没想到哥哥真的为她去学了。”
    “你不是也学了？”楚轶冰接了话，“偷偷把小雅的娃娃都换了发型，还让她以为是我干的。”
    “呃……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楚逸晨苦涩一笑，轻轻拍了拍小雅，“你大哥又把你打扮地很好看了，起来照个镜子，笑一个给我们看看？”
    “小晨。”楚轶冰听不得这样的话，楚逸晨方才这句话令他心脏狠狠地痛了一下，是以出声打断，“别吵她了。”
    楚逸晨乖乖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今夜，注定无眠。
    决战
    次日白天，众人默不作声地赶路，入夜后来到了墨兰国门下。
    不等守门的士兵认出来的是什么人，陈雪从马车顶上飞身跃起，银针悉数命中，守卫来不及发出半点声响便纷纷倒下，马车畅通无阻地穿过了边境的门。
    “速战速决。”这是对于决战唯一的命令。
    天际是即将圆满的月亮，慕王府的屋内亮着灯，走廊上巡夜的人提着灯笼走过。
    忽地，屋檐上翻下一个深紫色的身影，手中双匕寒光一现，巡夜人顷刻脖子一凉没了气。
    慕王不仁，又何必同他讲义？
    夏萱杀了巡夜人，一招手，楚逸晨和宋将军也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三人无声地向着前方的屋子打了个眼色。那是主屋，此刻还亮着灯，想必慕王在里边。
    点头确认了彼此的意思，消无声息地向着房间靠近。在走廊里没有听见什么动静，趴在门上也只能听到非常细小的翻动东西的声音。
    慕王应该是在翻书什么的，正是好机会！
    一个简单的手势，三人确认了决定。夏萱打出数根紫针，震开了门，几乎同时宋将军破窗而入，楚逸晨则拔剑拦住了门口。
    房中所坐的人影却不是慕王！
    “钱将军！”宋将军看清房中之人，立刻明白中计了，“你竟然为虎作伥！”
    那钱将军只轻笑：“慕王再不济，也好过把江山让给别国。”说话间，方才还无人的走廊里已经围了三层士兵。“老宋，你该是个聪明人，可不要做出叛国的事来才好。”
    “末将此生所忠，唯殿下一人。殿下的愿望，就是命令！”宋将军表明了立场，“此刻我也已经率军包围了慕王府，大不了今夜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夏萱，保护好小殿下！”
    “是。”夏萱果断地接下了命令，也暗示了决一死战的决心。
    另一边，皇宫的守卫一脸尴尬的表情看着出现在宫门外的三人加一“人”，按理说落叶归根，公主的葬礼是该按照礼制办的，而且他们这些守门的士兵也不好明目张胆地阻拦楚轶冰。
    但是……一想到最近兄弟们都和慕王走得近，这下子夹在中间，到底成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倒是不知道，皇宫的禁军原来也是墙头草。”楚轶冰冷冷地道了一句。
    几个守卫迅速地对了眼神，脸上堆笑，退到了一边：“不敢不敢，就是借兄弟们一个胆子，也不敢的。”
    陈雪瞥了一眼这些守卫，总觉得他们是做了亏心事。但是既然楚轶冰不计较，那她也假装不知道好了。
    穿过宫门，背着小雅的宋浩然施展了转移术，带着陈雪和楚轶冰一起转移到了小雅的宫殿。
    许是转移术中疾风盘旋，落地后楚轶冰感觉有些晕眩，身形微微不稳轻晃了一下，抬手扶额想要止住这头晕的感觉。
    陈雪无声地伸手，扶稳了楚轶冰。她心里知道，他定是为了小雅的事伤心了，本就不好的身体，必定是更难受了。
    还不等他们做好准备，从宫殿那边就传来宫女的尖叫，几个宫女匆匆跑了过来，都围着宋浩然背上的小雅。
    “公主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殿下，公主她……”
    面对小雅的贴身侍女的询问，楚轶冰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雅是为了救他，可是，本就不能长久的他，凭什么让妹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陈雪稍稍上前一步，迎上了那宫女的视线：“是慕王，公主是被慕王的手下所害。”
    或许她们并不在乎答案是什么，只是需要一个答案。此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