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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原地,开始思考走哪条路线往回躲比较好。
    “许言!”
    许言一怔,丢下手里的三脚架,跑过去,把门打开。
    刹那间,风和雨来势汹汹地往里猛冲,许言还惦记着要保护丁香花,立刻把人拉进来,用力压上门。
    许言回过头,看见沈植浑身湿透地喘着气,白衬衫贴在身上,刘海全部往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淡紫色丁香花,光影绰绰,暗香涌动,混合着暴雨中的青草泥土气味,有种触之可及的真实感。
    雨水顺着沈植白皙的脸往下滚淌,像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许言在这一刻蓦地想到,三年前他和沈植决裂的那晚,在那个漆黑的包厢里,如果他能看清,沈植的脸上应该就是这样流着泪,哽咽着跟他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沈植:老婆别害怕,我来啦!
    许言:谢谢,本来不害怕的,差点被你吓死。
    第50章
    “你怎么……”
    许言刚开口,沈植就低头打开手上的透明袋,把里面干燥的西服外套拿出来,走了两步给他披上,紧接着又拿出一袋麦当劳,还是热的,递到许言手里。
    “来的时候太急了,只买了这个。”沈植抹了一把滚到下巴的雨水,匆匆说,“你先吃一点。”
    许言拍摄结束就过来了,到现在都没吃午饭,肚子空空。他伸手掏裤兜,想拿纸巾给沈植擦擦,但纸巾好像在背包里,许言说:“去那边,有椅子。”
    两人到桌旁坐下,许言还有点没缓过神,他把麦当劳的纸巾给沈植递过去:“擦一下脸。”
    沈植接过纸巾,但没立刻擦脸,而是从袋子里又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拧开,放到许言跟前。
    许言也不吃,从包里掏出更多纸巾,堆在沈植面前:“快点擦。”
    “好。”
    确实饿了,许言吃了几口汉堡,咽下去:“怎么过来的?”
    “快艇。”
    “那不是要……”许言想说开那玩意儿要驾驶证,又忽然想起沈律师在还不是沈律师而是沈总的时候就考了游艇驾照,只是不知道沈总的那艘游艇现在有没有被卖掉。
    许言说:“下那么大雨,开过来很危险。”
    “开了一半才下雨的。”
    “刚出差回来?”许言是这么猜的,毕竟沈植快一个星期没出现,按常理来说,必然是在出差,他都琢磨出规律了。
    “嗯。”
    “有空多休息,把时间花在我身上,没必要。”许言说。
    “有必要,你很重要。”沈植显然不想谈这个,他揭过话题,“快吃吧。”
    许言不说话了,专心吃东西。暴雨还在继续,许言吃完后收拾好包装袋。他们坐在树下,很暗,许言看了沈植一眼,扭头去扒拉背包,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一条毛巾。
    “头发擦一下。”许言把毛巾给他,又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衬衫脱了,外套穿上。”
    沈植接过毛巾擦头发:“没事的,不冷,降温了,你披着。”
    “你不觉得你这话很矛盾吗?”许言问他。
    矛不矛盾的,沈植不知道,他只感觉头晕,身上一阵一阵地打冷颤,脑袋好像又是热的。这次项目时间紧,他熬了好几个夜,每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四个小时,又淋了场雨,他想自己大概是有点发烧。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植忽如其来觉得很累,他挪椅子靠向许言,两人距离拉近的那刻,沈植简直要被疲惫冲散了。他握住许言的手,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嵌进许言的指缝里。最后两人十指紧扣,沈植垂首,头抵在许言肩上,低声说:“别松手,让我牵一下。”
    “就五分钟。”他补充道。
    许言感觉他不太对劲,但是光线暗,看不清沈植的脸色。他单手给沈植披上外套,心想算了,刚刚那顿麦当劳大概六十块,沈植冒大雨送来,加外卖费九块,吃人嘴软。
    “累就回去休息,过来干什么。”许言说。
    沈植闭着眼,他真的在心里做五分钟倒计时,但许言的提问打断了他的计时。沈植有些答非所问:“打雷了。”
    “我不怕打雷。”许言没嘴硬,他确实不怕。
    “我怕。”沈植说。
    于是许言忽然想起以前他们住在一起,有天晚上也是下暴雨,打雷,特别响,沈植当时在书房,但没过半分钟就回了卧室。许言正在看书,问他怎么了,沈植没说话,直接上了床。许言再次问到底怎么了,沈植就拿过他手里的书,合上,放到一边,说:“睡觉了。”搞得许言一头雾水。
    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怕,许言都怀疑刚刚沈植敲门敲得那么着急就是因为打雷吧?
    一回忆起以前——许言低头看着沈植的右手,问他:“你这手怎么样了。”
    有没有按时复查做针灸,是不是注意避免提重物,下雨天还会不会痛。
    沈植的手指动了动,手腕清晰作痛。他沉默几秒,说:“没事,没什么关系。”
    又一道雷响起——还剩三分钟,沈植心想。头越来越晕,他想开口找话题来维持清醒,却突然听见许言问他:“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读法律。”
    许言清楚沈植是什么样的人,总之绝不会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的。几年前沈植离开公司,许言以为他是打算独立创业,或是其他相关的什么,反正没想到他会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当了律师。这证明沈植在很久以前就有这种想法,但自己从头到尾一无所知。
    “对。”
    许言淡淡说:“没听你说起过。”
    要说什么呢?沈植很认真地思考起来,他大三的时候瞒着父母准备LSAT,想申请JD,但就在那年年末,他和许言在一起了,假使真的申请成功,意味着他们会面临数年的异国生活。沈植在决定和许言交往时就果断地放弃了这条路,转而申请了几所院校的法学院夏令营,如果顺利保研,即使不在同一个城市,也能在实习时调回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无论是出国还是去别的城市,沈植都不愿意构想许言为了和他在一起而放弃什么,陪他去别的地方。是他提出要试试在先,就不能只顾自己往前走,不为感情做任何规划。
    但在收到几份入营通知后,沈植紧接着收到一份邮件,里面是他和许言的几张照片——两人坐在车里,许言凑过去亲他,以及与许言相关的所有私人信息,包括家庭成员和他家的公司。那些文字、数据、照片,列得那么详细,甚至比沈植所了解的许言还要详细百倍。
    沈植当天就回了家,一家人以谈判的姿态冷冰冰地各坐一方,孟愉婉提出要求——放弃读法律,毕业后立刻进公司,如果沈植做得到,他们可以暂时不干涉他的感情,随他先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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