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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荒野植被 62

62

    料核对问题都是凌晨四五点,但……但你白天无论什么时候找他,也都能及时回复,好像不用睡觉。”
    “哥,他真的不用睡觉吗?”许年喝大了,什么都敢问,他瞅着许言,“你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睡觉吗?他是不是AI啊?”
    睡,不但要睡,偶尔还会赖床,要许言好声好气地趴在他枕头边提醒他今天早上有会,千万不能迟到。沈植通常一开始是没动静的,最后会在许言威胁说你再不醒我亲你了啊,并且真的在他脸上啵啵啵用力亲几下之后才睁眼,让许言别吵。
    许言揉揉眼睛,说:“忘了。”
    “反正他做出来的东西真的很牛……后来还额外给了一份几百页的分析材料,都是他摸透公司情况之后……写出来的投融资建议和各种风险评估,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有律师会花心思给免费写这个的……”
    “再加上他好歹是管理过大集团的人……啊,真的,比投行分析师还专业,法务部看了都没话说。公司几个市场投资相关的部门现在……还在用他写的材料做参考……我也是,那沓材料确实很有用。”
    “他的脑子我真的很佩服,但是哥,要是他真来找你了……”许言猛灌一口酒,忿忿说,“你也要想明白,不能再让自己受委屈了,你俩合不合适,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就算他拿着住院单来你面前装可怜,也不能心软,知道吗?”
    许言皱起眉:“什么住院单。”
    “喔……说漏嘴了。”许年懊恼地捏捏后颈,迷迷糊糊,“我听说他去北京出差,结果上星期进医院了,不知道现在出来没有,搞不好还在北京的某个病房里。”
    “他们那行本来就是透支身体,沈植在律所又是有案源能创收的,估计压力更大吧,吃不消了也正常……”许年说着,头快磕桌子上了,昏昏欲睡。
    许言在发呆,想起北京那晚见沈植的最后一面——消瘦、苍白、脆弱、失态,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但在其他场合见到他时,比如第一次摄影棚,第二次汤韵妍的工作室,第三次酒店电梯,沈植看起来都是克制、正常的。
    又想到,第二天他和陆森去退房,听见旁边的大堂经理在打电话,类似“把行李送去医院,别落下什么东西,仔细点”、“营养餐让后厨准备一下,中午送到医院”、“有什么要求都认真记下来,一定要安排好”之类的,许言当时还在想是哪个VIP有这种待遇,现在联系起来,那人应该就是沈植。
    “噢!”许年猛地坐直,看着手机,“姐姐打电话给我了。”
    他接起来,高高兴兴应了几声,许言听到他报了酒吧的名字,接着许年的脸色开始暗淡,最后挂完电话简直面如死灰。他抬起头:“哥,姐姐说她刚下飞机,现在过来,有话要跟我说。”
    许言心里咯噔一下。
    许年已经僵硬,痴痴呆呆坐在那儿,一句话也没有,许言想劝不敢劝,更不敢想叶瑄到底要说什么。
    半个多小时后,叶瑄踏进酒吧,她身材高挑,一进门就尤其引人注目。许言抬手朝她挥了挥,低声对许年说:“打起精神。”
    许年勉强把头抬起来。
    “我上个厕所,你们……聊。”叶瑄走近后,许言拿着酒杯起身,他醉得厉害,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谁也没有问他去厕所为什么要带上酒杯,许年往沙发里头挪了点,仰头朝叶瑄苍白一笑:“累不累?坐一下,吃点东西。”
    叶瑄看了眼桌上的小食,说:“不吃。”
    许言靠在吧台边,不远不近地望着许年那桌,看见叶瑄先是说了几句什么,许年好像有点撑不住了,接着他猛地一哆嗦,直愣愣看着叶瑄,最后抬手捂住脸,哭了。
    越看越心慌,许言已经在急速思考如果叶瑄真的提离婚了该怎么办。
    许年哭了大概有一分钟,叶瑄一直很冷静地看着他,许言咬咬牙,直起身准备回座位,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他刚要迈脚,就见许年抹抹眼泪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打字。很快,手机亮了,许言收到了许年的微信消息:哥,我要当爸爸了。
    许言看着屏幕暗下去,半晌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笑出来,眼睛却酸酸的。
    回到座位,他给丢人的弟弟塞过去几张纸巾,然后对叶瑄说:“恭喜,辛苦了。”
    “出差前临时做的检查,没等结果出来就上飞机了,后来医生联系我说确定怀孕了。”叶瑄笑笑,“我也很慌,要是跟许年说了,他估计立马就要飞去找我,我决定还是回来再告诉他。”
    她牵住许年的手:“这几天我都有点心不在焉,情绪也不高,很想见许年,所以今天提早结束了工作回来。”
    许年哭哭啼啼地伸手抱她,眼泪蹭到叶瑄的淡蓝色衬衣上:“老婆,呜呜呜呜……”
    最后叶瑄开车把两人带回去,许年怕自己醉醺醺的影响到她,就跟许言一起坐后座。他歪靠在许言肩上,抽噎着说:“哥,爱情太伟大了。”
    许言:“……”
    许年:“哥,我希望你也幸福。”
    许言:“好的。”
    许年:“哥,你现在开心吗?”
    许言:“开心。”
    许年满足地闭上眼:“我也是。”
    叶瑄从后视镜里看了许年一眼,轻轻弯起嘴角。
    车开到小区楼下,许言下了车,见他摇摇晃晃的,叶瑄说:“我扶你上去。”
    “没事没事,真不用,走两步就是电梯了,我一个人行的,你们路上小心。”
    许年神志不清地跟他挥手:“明早我让司机把你车开过来……停地下车库里。哥,晚安。”
    “好,晚安。”
    “哥,我跟你说了吗?我要当爸爸了。”
    许言笑着,鼻子有点酸,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替他高兴:“真的吗,恭喜你。”
    车子开走,许言回了回神,磨磨蹭蹭往垃圾桶旁边挪,他的手心里一直紧攥着一只小鱼干,从叶瑄进酒吧的时候就攥着了。经历了以为弟妹要提离婚、弟弟要当爸爸了的大起大落,小鱼干就这么缩在手心里,直到现在,都被捂热了。
    扔掉小鱼干,突如其来觉得很累,许言在花坛边蹲下去,头晕目眩。他垂下头闭起眼,困,但实在不想动。人喝多了就这样,看哪儿都像床,恨不得就这么躺下睡觉算了。
    后颈忽然覆上一片微凉,许言轻微缩了下脖子,睁开眼抬起头——沈植的臂弯里搭着件西服外套,正俯身看着他。
    草丛里有虫鸣声,飞蚊在路灯下打着转。沈植轻轻摸了摸许言的后颈,说:“外面虫子多,回家吧。”
    作者有话说:
    植:嗨,老婆,我出院啦。
    【小沈那天就是受了刺激做了噩梦才崩溃犯病,本质上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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