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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荒野植被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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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场后,有个客人在和许言擦肩而过时,礼貌地说:“沈植喝醉了,麻烦你照顾一下。”
    “应该的。”许言笑笑,拿起行李进门。沈植确实醉了,靠在沙发上,耷拉着长长的睫毛,看许言面无表情地拿着垃圾袋,将茶几上所有吃完的没吃完的、名贵的酒和杯子、蛋糕甜品,一个不落地全打包好扔在门外。
    “上楼睡觉。”许言弯下腰替沈植解领带,“别在这儿坐着了。”
    沈植抬起被酒精染红的眼,伸手握住许言替他解领带的手。他的手心很烫,覆在许言冰凉的手背上时,许言一瞬间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我是不是挺贱的?”许言俯身凑近沈植,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在问沈植还是在问自己,“你是不是觉得,无论怎么对我,我都不会走?”
    沈植显然已经没意识去理解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许言离自己很近,于是他仰了仰下巴,贴上了对方有些凉的唇。许言还没凄惨到会为了一个醉鬼的吻动心,他挣开沈植的手想直起身,却被沈植按住后颈往下压,更深地亲了上来。
    许言认命地曲起膝盖抵在沈植的腿间,睁着眼配合他接完了一个带着酒气的漫长的吻。
    结束后沈植只是喘着气,指腹轻轻摩挲许言的后颈,一语未发。
    算了。
    许言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两人都不是完美的人,情节也非常简单俗套。轻松看文就好,喜欢的可以收藏一下,不喜欢也没有关系!
    第2章
    许言一早起来,轻手轻脚洗漱完,沈植还没醒,但资产家跟社畜不同——许言要赶点上班,而沈植可以睡到他愿意睁眼为止。
    窗帘拉得紧,房间里一片暗,许言穿了外套从衣帽间出来,走到床边,弯下腰盯着沈植的脸。其实看不清,但那张脸实在很熟悉,看不清也不要紧。许言伸出手,指关节在沈植的侧脸上蹭了蹭,轻声说:“我上班去了,早饭在厨房,你记得吃一点。”
    沈植的呼吸仍然平稳,不受打扰,许言直起身出房间,轻轻关上门。下楼的时候他抬手摸摸后颈,有点疼,沈植弄的。昨晚许言把他架到床边,结果两个人一起栽了下去,许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植猛地按住了后颈。喝醉的人下手没轻重,这个动作许言不陌生,沈植在床事方面有多强硬,许言深有体会——他一度怀疑沈植有什么特殊癖好,但因为克制得比较好,或者说懒得在他身上尽情实施,所以自己才能苟活到现在。
    被按住后许言也没挣扎,都是男人,谁不知道真喝大了是硬不起来的,沈植估计是心里还不舒服,要发泄。许言呼吸有点困难,咽了口口水,喘着气笑了笑,说:“宝贝,生日快乐,别生气了。”天知道沈植最讨厌许言叫他宝贝,醉意朦胧中听他这么不正经,下手更重,虎口扣着后颈,食指和大拇指在颈侧捏得狠,许言皱着眉闷哼一声。
    “你真的很烦。”沈植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松手,躺下去闭起眼,睡着了。
    许言趴在床上捯了半天气,脖子痛麻了,他慢慢爬起来,去洗手间拧了热毛巾,回来帮沈植擦脸。最后他蹲下去,指尖从沈植的额头一路滑下高挺的鼻梁,在他唇上点了点,无赖似的说:“我是烦,烦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还不习惯。”
    回到洗手间,许言俯身洗脸,热气蒸腾上来,抬起头,脸上湿淋淋的,他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脸,莫名发起呆来。眼睛很酸,大概是进了水,许言伸手擦了一下镜子,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他也是,烦了沈植这么多年,怎么还不习惯——还会为这种小事难过、难堪。
    在公司忙了一个早上,临近午饭才得空,许言趴在办公桌上,打开手机,给沈植发微信:今天去公司了吗?头还晕吗?晕的话睡个午觉休息一下。
    沈植刚结束一个会,助理把手机递过来时屏幕正好亮起,他瞥了一眼消息预览,还没看清,项目总监赶到他身边,翻开文件急匆匆开口:“沈总,刚刚市场部那边……”沈植按了按眉心,接过资料——头还是有点晕。
    直到下班,发出去的那条微信还是没任何回应,连平常“哦”、“嗯”一类的敷衍都没有了。许言收拾东西下班,地铁上大家挤得不分你我,他靠在车厢门边,看着玻璃上的倒影,窗外的隧道呼啸而过。许言猜沈植还在生气,气自己昨天突然出现,气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扭头就走……气自己厚脸皮地烦了他好几年。
    这么一想,沈植也蛮不容易的。
    回到家,许言去厨房做饭,家里没请保姆,只有保洁定时上门打扫,一般的家务都是他干。沈植开门时,许言刚关了油烟机,在收拾流理台,他还穿着围裙,围裙底下是白衬衫——许言其实是个体面人,上市公司部门经理,能力出众收入可观,身材好外貌佳,可惜是个二皮脸。
    但也只对沈植一个人二皮脸。
    “回来了。”许言端菜上桌,给沈植盛了碗汤,说,“要是还不舒服,多喝点汤,今天早点睡觉。”他摘掉围裙,松了松领带,在椅子上坐下来。沈植走到他对面的位置,路过许言身边时,一垂眼就看见他颈侧的那抹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点扎眼,全靠衬衣领子挡着。
    沈植微微皱眉,大拇指和食指指腹下意识捻摩几下——手奇怪的有点痒。
    吃过晚饭,沈植靠在沙发上看书,许言窝进懒人沙发,打开投影,随便找了个安静的电影看。客厅里暗,只有沈植身边的一盏落地灯亮着,许言整个人柔软下陷,渐渐有了困意,看看屏幕,又转头看看沈植的侧脸,想叫他别在这种灯光下看书,要不去书房看吧。但还是没说,怕打扰他……许言闭上眼,在模糊的翻书声和电影对话中昏昏入睡。
    醒来的时候电影已经结尾,白色字体的演职员表在黑色背景中慢慢滚动。沈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靠近懒人沙发的这头,正支着下巴看大幕,但又好像是在垂眼看许言——许言不确定。两人靠得近,许言抬手轻轻按在沈植的膝盖上,刚醒,声音有点哑,问他:“不累吗?上去睡觉吧。”
    沈植答非所问:“你昨天回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特意提早回来跟你一起过生日,虽然你不需要——许言笑笑,说:“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忘了跟你说,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这句话许言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也确实都做到了。只是他好像永远在受责备,说了什么话的时候,不小心打扰到沈植的时候……沈植从没给过他标准,当许言做一件事,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就会触犯到沈植的界线,然后被冷冰冰地质问。
    只有他在迁就,在学习,他像一个蹒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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