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颦一笑都显得更加灵动,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林娇的目光落在上面,目光罕见的柔和了一些。
却又见身后那人,怔了一怔。
少年陆正倲不似现在这般老气横秋。他挑着眉毛,吹着一个鼓起来的泡泡糖,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桀骜与张狂,笑得嚣张又自信。
林娇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转悠转悠眼珠,瞥向身旁,眼前这人表情未动,眼色淡然,只垂眼瞥了一眼,复又移向别处。
她抬了一下下巴,突然出声:“后悔吗。”
陆正倲坐在她的对面,手肘抵着大腿,微微弓着身体。听见这般言论,稍稍转过头,皱了一下眉。
她又出声,语气娇俏,好作——
“瞧你现在,”她微微扇了一下手,有点嫌恶的表情,“三十几岁,活得像个和尚。”
陆正倲没搭理她,微微弯腰,指尖擦过封面,略过一页。
什么嘛……
他倒是看起相册来了,林娇瘪瘪嘴。
这上面坐久了也无事,风景腻了还挺无聊,林娇舌尖抵了抵上颚,故意“哎呀”一声,然后大大方方往那头一坐。
陆正倲偏头。
林娇屁股挪近了一些,手肘撞了撞人,陆正倲只感觉一股侵略的香气从那边蔓来,然后便是熟悉的,无赖的声音。
“哎!”
她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个摄像机,勾着摄像头下底抬了抬,对着她的脸:“瞧,女朋友。”说完,又飞快伸手凑在他面前,拉着嗓音,“男—朋—友—”
“男朋友给女朋友讲述儿时趣事,两人互相了解,增进感情,不过分吧,啊?”
她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陆正倲。
陆正倲眼色沉沉:“互相了解?”
林娇在套边拉着绳子,自鸣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反问:“嗯?”
陆正倲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怎么个互相了解法?”他略微垂眼,做出思索地姿态,“我讲述也行,倒是你,干听着?那我怎么了解你?”
“……”
林娇:“嘁…我又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说,“我讲就我讲呗,一人讲一个总成吧?就当给观众免费解说行了。”
“你先来。”
陆正倲也没过纠结,往回翻了翻,落在第二页,指着那个还没长毛的小屁孩,言简意赅:“满月礼。”
林娇翻了个白眼。
“那我也是啊。”
她指着底下她的照片,“能不能别无聊啊,满月礼这种事也值得说吗,啊西,跟你聊天真累。”
陆正倲难得固执了一回:“怎么不算?”
“哦唷,行行行,牛掰格拉斯。”她怪叫起来,“热烈祝贺我们陆正倲小朋友荣活一个月,瞧,多白白嫩嫩,多健康,多值人观赏。”
“?”陆正倲有些不爽,“你能别阴阳怪气的?”
“我哪里阴阳怪气了?”
“你哪没有?”
“你在这种事上面怎么这么小孩子脾气啊?”林娇高皱着眉毛,“反正我让你说没让你介绍人生简历啊,你什么时候断奶什么时候长牙这种事儿也要讲给我听,这叫互相了解?这是查身份证吧。”
陆正倲合上相册,冷脸:“那行,不爱听拉倒。”
林娇从他手中抽出相册,翻来覆去,终于找到那页:“怎么说也得像这样的吧。”她指着那张照片,“讲点有趣的行吗,有趣的,OK?”
陆正倲半抬下巴,作出恭候的表情。
林娇低头,轻轻地拨开垂在照片上的头发丝儿,她的指腹轻轻抚了抚照片,然后,像是没有忘记目的一样,骄傲地抬起头:“你看——”
那是一个半大的小孩,眼神懵懂地抱着一只大鲸鱼娃娃,她穿着童趣可爱的公主裙,泡泡袖鼓起来,露出粉嘟嘟的手臂。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女童的秀发不知飞去了何方,只露出短刺儿一般滑稽的寸头,摸着还没人指甲盖长。
她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非人的际遇,眼睛瞪地啾圆,看向镜头的目光带着好奇和疑惑。
她撅着嘴巴,哼了一声:“可爱吧——好搞笑哦,那个时候每个人见了我,”她张牙舞爪,“都要合拢手掌在我头发上一按,我本来、可以长得、更高的!——”
“嗨。其实就是我阿姨来接我放学,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心血来潮,说要带我去剪个头发——”
她摊了一下手:“我爸妈回到家时我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哇,吓得我妈——她看到我发型,还以为我阿姨抱了别的小孩回来,魂都吓散了一半。”
“还有这个!”林娇兴致勃勃地往后翻了几页,指着那被打的小男孩:“看——我小时候掉牙,长辈们老是唬我们说,上面的牙掉了要扔到床底下去,下面的牙掉了要丢到屋檐上。那会儿我和林小二一起换牙,他的牙找不到了就偷了我的牙给丢到屋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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