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莫希?你是找我还是?”她弯腰问我。
“......”我静止了很长时间,像是一个思想退化的老年痴呆症患者,慢慢地反应着。
叮!进错了考场!
羞愧难当的是,这一层的考场都几乎算是倒数,我们班除了我和李芷柔在二楼,其余人都在一楼,那个昔日同窗惊奇地问我:“你上次考了多少名,怎么会分到二楼?”
“嘿嘿...我上次考得不好...”我敷衍地笑着,手上还一边紧急地收拾东西。
于是在考前十分钟寂静的走廊上,一个女生拎着拉链还敞开着的书包,中途从中掉下几支笔,一个利落的刹车俯身去拾,慌慌张张又跑进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教室。
我勉强在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时候正正好写完语文试卷,画上作文的最后一个句号,等老师收上我的试卷,一把抓起书包就赶回家,想要中午早点睡一觉,下午可以清醒些。
并没有结束,中午醒来更是昏昏沉沉,不知道怎么飘进的学校,刚坐在位子上就听到班级里的音箱喇叭喊:“38考场有人遗落一部手机,黑色触屏,请速来教务处认领,请速来教务处认领。”
我摸摸口袋,翻翻书包——那是我上午落在讲桌上的手机。
满头大汗从教务处拿手机回来,看到考场里晚到的同学竟然撑着伞,于是发现,外面下雪了!我没带伞!
我的考号又是4号,坐在窗户旁边——多么不吉利的一个数字。
雨天是我的倒霉日,雪天不会也是吧,我在心里默默哭诉。
又甩甩头睁大眼睛安慰自己:“莫希,这些征兆都不算什么,一个在二十一世纪接受科学素质教育的人怎么可以相信这些,我们是勇敢的唯物主义者。”
唯物主义这个词,还是我翻丁琪的政治书学来的。
李芷柔也在这个考场,不过离我有点远,我转头看看她,她正焦急地在草稿纸上一遍遍不停地写着什么,我猜是她讨厌的那些复杂的公式,因为数学没有什么好写的。
我把脸转向窗户外面,越下越大块的雪花摇啊摇,缓缓飘在空中,块头虽然大,但很稀疏,玻璃窗户上也沾上了一些,很快化掉了,我集中精力利用没化的那几秒清晰地看到了雪花的形状。
两位监考老师抱着试卷带进来了,其中一位是语文老师董冬冬。
在数学试卷上写完名字和班级,董冬冬看见了我,对我微微笑一下,开始在黑板上写考试时间。
我瞄了一眼窗外飘飘扬扬的大雪,想起李芷柔那天说的“下雪必刮北风”。
下雪必刮北风,此刻一点风都没有,教室里安静极了,窗外的校园里也静谧得好像可以听到雪落的声音。
这一刻,我闹腾了一天的心也突然平静下来。
这张试卷看似有些简单,我集中精力开始做第一题,第二题......
一题接一题,一个半小时就做完了。
看看笔袋旁边的手表,离交卷还有很长时间,而窗外的雪却似乎越来越大。
我叹了口气,思前想后犹豫了一会儿,决定现在就提前交卷,否则雪再下大一点不知道怎么回家。
我说过,我是不会让姑姑他们给我送伞的。
后来去北方上大学,下小雪的时候打伞被同学打趣说矫情。
原来北方的雪落到衣服上不会化,拍拍就掉了。
北方真好。当然这都是题外话。
我确实还是做不成好学生,老师们都说,考试没到收卷时间,就算你做完了检查一百遍,把板凳都坐穿了,也不能提前交卷。
想到这里,我微微摇摇头,收拾笔袋,拿上试卷交上去,监考老师和部分同学抬头看我,在这样的考场中,他们以为是哪个学渣不会做,索□□卷了。
到讲台旁拎起书包,快步走出去。
他们还都在考试,校园里就我一个走动的人,路上已经有层松软的积雪了,我站在教学楼门口,踩着一尺厚的积雪,看着这栋楼左侧高高的墙上贴着的三个金色的大字,“立雪楼”,才真正明白这个名字的意思。
真是程门立雪。
闷头小跑向校门口,我怕路滑,又想起上次雨天那顿摔,不敢骑车。隔着校门看到8路公交车在我眼前缓缓关上了车门,真是时运不济,一个冲刺,也只赶上了它的车屁股。
这班车刚走,得多等一会了。
站在公交车站牌这儿,我把棉服的帽子裹得紧紧的,围巾往上提了提,几乎只露出两只眼,还从书包里掏出不喜欢戴的耳护,风吹的冷了,雪也汹涌,便跑进旁边的文具店躲躲。
店主新进了一些精致的笔记本,我挑了一个封面清淡的本子。
可儿说她喜欢收集新颖漂亮的文具,我又拿了一只以前没见过的状似金针菇但是手感很好的中性笔。
又看到一条精致的头绳,想起李芷柔扎头发的头绳已经露出棕黄色的橡皮筋了。
我又看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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