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鸣冤。
后堂审。
衙门周遭的黎民百姓也由此得知有案子要审,便可前来观审。一来了解朝廷认命的父母官是否为清正廉明,二来也能更好的保证公堂的公平公正。
是此,在朝堂外,围观着一众百姓。
听完林小婉的话,便聒噪起来。只是声音不大,听起来更显得糟乱。
不认识林小婉的,问:“这丫头是做什么的?卖药膏?”
“是啊,一个丫头做的药膏能有用么?不会真的是害人的吧。”
“在集市上卖,说不准有什么问题。”
有认识林小婉的,说:“这姑娘的药膏很有用的,许多小姐夫人用着都说好呢。”
“价格确实高了点,但是对达官贵人们来说,跟平常物没什么区别。”
“对,听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
“而且啊,前不久还被人偷学了去,小婉姑娘还当众把方子说了出来呢……我记得用的都是些良性的草药,害不得人的。”
有好事者说:“这药理可是你一个平头百姓能懂的?那无毒之物,说不准搭上什么草药就变成毒药了。”
“哦哟,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那你倒是说说啊?”
“我有什么好说的,是非对错有大人评判呢。”
“肃静!”
蒋廷远惊堂木一拍,顿时安静下来。而后对林小婉说道:“林小婉,你继续说。”
林小婉将围观人的话听了个大概,倒是不在意,只是那几个帮她说话的,听起来舒服不少。听蒋廷远问话,应道:“是,蒋大人。”
心里默念了几句,理清了条理,才娓娓道来。
“我是村女不假,不过这药膏的配方却并不是假的。今日冯婷婷小姐道听途说后来集市上与我为难,毁我名声,我自是要为自己辩解。”
林小婉边说边从布兜里把药膏拿出来,一一展示,然后介绍着它们的功效,以及做法,所用的药材有哪些。说罢,又对蒋廷远道:“蒋大人,这些便是我做的药膏,价值和功效都可以请相关的专业人士来评断。至于它是否会害人,还是要烦请一位药师来检验了。”
蒋廷远细细听着,不时的点点头,或思索或判断。等林小婉的话头止了,说道:“药师的话,目前是难寻了。怕是验不得。”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便又活跃起来了。
有人嚷:“刚才那个说药理的呢,正好出来验验。”
“是啊,我听他的意思挺能耐的,现在快出来验一验。”
……
你一言我一语,甚至有人把刚才说话的那名男子往外推,边推边说:“出去吧,小伙子。帮咱们的大人分劳解忧,说不准以后还能聘你当县衙的药师呢。”
那男子苦着脸,挣扎着:“大娘,我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的。我哪能验的了这个。”
“那不行,这么大的事儿你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一句随便说说就行了?这是大人明察秋毫,要不然不是冤枉了人家小姑娘。”
“是啊,人家小姑娘容易么!”
……
林小婉听着都不禁汗颜,这话题转的有点快。
“啪!”
又是一声惊堂脆响,蒋廷远目视众人,待安静后才问:“你可还记得,你购买草药的药房?”
林小婉想了想名字:“城南的天顺药房。”
“来人把天顺药房的伙计和掌柜带来。再去人把花溪阁赫和凤祥楼的掌柜请来,就说本官有事需要叨扰两位来帮忙。”蒋廷远道。
待人离开,便又问林小婉说:“还有么?”
“我还想请大人将使用我药膏的小姐夫人们请来。”林小婉的头一直微低着,语气谦逊,她说:“多的我也并不认识,只晓得县里粮油生意的孙老板家小姐和永安镖局家的千金。她们是最早用我药膏的,是否有问题也当是最清楚的。”
蒋廷远果决:“去!”
林小婉舒了口气,看了一眼站在公案旁的冯师爷,定了定心,才说:“还有,在结果出来之后,如果证明我的药膏确实没有问题,我希望冯小姐能郑重的向我道歉。同时,也还要请冯小姐弥补我名声和财产上的损失。”
“你有什么名声和财产损失了?”冯婷婷瞪着眼睛,急躁的反驳着:“我不就是说了几句话,能让你有什么损失。再说了,我说的话有什么假?”
冯师爷一见冯婷婷的反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沉声喊道:“婷婷!成何体统!”
他可是堂堂师爷,不说是在公堂上,任何时候都不能如此没有教养,他的家教何在?他的脸面又何在?
冯师爷一声吼,冯婷婷立刻就安静下来,委屈的看向冯师爷。
林小婉始终淡定如斯,从容开口:“结果还没出来呢,冯小姐你还是稍安勿躁。”
等他们息了声,蒋廷远才开口:“那便等结果出来。可还有其他?”
林小婉想了想,而后说道:“还要一事。前些日子,我这些药膏的配方和做法确实是被人偷学了去,只是偷学不全,她制作出的药膏是否有问题我不敢妄言。”
“那人是我同村,名叫刘翠。她制作的药膏也在集市上售卖过,当时为了与我的区别开,当日我并没有再售任何药膏出去。今日冯小姐来兴师问罪,许是确实听到了些什么,只是不知会与此有关,还请大人明察。”
林小婉的话一说,冯婷婷便又有些急了。她听其中意思,似乎是她说了药膏有问题。
这药膏如何,冯婷婷虽然还没用过,但是知道是个好东西。否则也不会心念念的想要一些。只是因为是林小婉的东西,她才想要为难一番。
而现在林小婉的话,不就是在说她再污蔑么。
所以冯婷婷有些急了,便又开口辩解:“我何时说过你药膏有问题了!我不过是,去……去……去让你把话说清楚的。”
“我当时便问了,冯小姐是想让我把什么话说清楚。只是你说不上来罢了。”林小婉笑看着冯婷婷,“不然,冯小姐现在说一说?”
冯婷婷整张脸都变苦了,她哪能想到一个村女林小婉能这般伶牙俐齿,而且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甚至她都在想:该不会这林小婉跟蒋大人是旧识吧?
但一看年纪,没可能啊……
蒋廷远此时也追问一句:“冯婷婷,你可有要辩解的?”
冯婷婷摇头。
求助的看向自己亲爹冯师爷,还被冯师爷闪躲过去了。但在冯师爷心里,已经给林小婉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这公堂之上,毕竟是上有知县在座,下有百姓在观,他做不得什么。但是,下了公堂呢?
而且冯婷婷根本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说了几句不得体的话,总不会给她严判。既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不介意做一个大公无私的样子。
想到这,冯师爷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视着冯婷婷,道:“真是胆不包天了你!不好好在家读书识礼,去寻什么麻烦。我看你这次挨了责罚,能不能长些记性了。”
蒋廷远却是说道:“冯师爷,结论还未定,倒是不急着教训。而且公堂之上,还是要注意些的。”
冯师爷连连称是,心里不爽却也不敢反驳。
如此,便是等待。
堂下又开始交头接耳,没多时,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众人回过头去看,只见一个腿脚微跛的男人满脸焦急的从外面进来,边走边喊。
林小婉即便不用回头,只听声音也知道是郭承翎来了。
回头望是,正见到郭承翎从各乡亲们让开的空当里出来。见到林小婉时,郭承翎的心才放下。
然而,他刚一上前,便听一声怒斥。
“来者何人!竟敢扰乱公堂!”
第一百六十六章对簿公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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