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驻足,回头看着她。然后笑了笑,“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静,不要滑倒了。”
“嗯。”蓬泥点点头,然后又轻声说“……谢谢你……”
祁夏走过来拍了拍蓬泥的肩膀,自然爽朗的丢了一句,“都是同学啊,客气什么。那我先走了。再见。”
蓬泥在教室里站了几分钟。然后回过神来,把垃圾筐抱去楼下的垃圾堆里。
在她弯腰倒垃圾的时候,一只脚大力的把她踹进了垃圾堆里。
一瞬间,垃圾堆里恶臭气味,像是海水般将她吞没的完全。
然后紧接着,就感觉一小堆一小堆的积雪朝她身上掩盖过来。
182
不知道是从哪里窜进来的冷风,冻醒了清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钟才一点多。
去关窗户的时候,瞟了一眼外面,冰天雪地。雪已经停了。微弱的路灯照亮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从大幅度摇摆的树枝里可以看得出,外面应该是刮大风。
像是寒风穿透坚硬的墙壁,打在自己脸上。清明下意识的抖了抖肩膀。关好窗子,赶紧重新躺回温暖的被窝里。
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刚刚应该是做了噩梦。梦里亲眼看见一个人掉进了深海里,她用力的呼救,但自己却从始至终站在岸边,沉默不语,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睁着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出神。心里空荡的很难受。但却找不到病因。
四下安静的可怕。可以清晰的听见外面狂风游走天地间的呼啸声。像是一直兽性发作的猛兽。
在极度的寒冷下,身体反倒是开始发热了。医学解释说,这叫做低温症。就是说人在体温过低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并且会干扰人类大脑对冷热的基本判断。
也有医学解释说,这是肢体对外部刺激的一种自我调节自我保护。
蓬泥摸了摸脸,的确是发热的厉害。冻僵到仿佛是四块石头的手脚,也在自我调节或者幻觉里,开始极速升温。
都快要烫熟了。
蓬泥站在家门口,里面是一片漆黑。推开门就听见父亲的呼噜声。她突然有些难过的想着,也许有一天自己死在外面,父亲也不会察觉到自己不再家里吧。
突然的,就是很突然的羡慕了那些晚回家,会被父母追着打骂的孩子。
至少你不见了。会有人着急,有人担心。也会有个人知道你不消失了,不见了。
试了试暖壶,里面没有热水了。如果现在烧热水的话,弄出的声响也许会吵醒父亲也说不定。
到时候没准又要被打。
但是身上的气味真的是太刺鼻了。还是要洗个澡的。
蓬泥咬了咬牙,然后去接了一些冷水去房间里。
当坐进冷水盆里时,那一瞬间涌上来的刺骨寒意,像是巨海般要把她整个吞噬掉。身体好不容易烧起来的温热,也都在刺骨的冷水里瞬间消散了。
打了香皂,小心翼翼的避开身上那些伤口,用力的清洗掉身上的气味。
冷水毛巾每擦洗一次身体时,那种吞噬而来的寒冷,都让蓬泥有种窒息的感觉。
勉强洗完澡后,蓬泥把脏衣服浸泡在水里,等到明天早上或者是傍晚放学,在洗干净。
都收拾完了后,她赶紧缩进了被子里。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维持身上最后一丝丝的热度。
过了一会儿后,身上的温度开始重新加速燃烧了起来。手脚无力,脑袋发热,意识恍惚等症状,让她隐隐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可能是真的太冷了。所以即使是发烧了蓬泥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反正是温暖了。脸上被积雪摩擦出来的擦痕,就像是炉子烧的红旺的黑炭。
又烫又痒。
最后意识烧成了一座落满灰烬的死亡深渊。
死气沉沉。
脑海里的画面除了黑暗就是潮湿。大量的黑烟涌了上来,熏得心里眼里发疼。
迷迷糊糊中是喊了谁的名字。
但是声音太微弱了,听不清了。
183
第二天上午蓬泥没有去学校。脑子昏沉沉的,像是所有血液逆流进脑袋里,快要炸开。
父亲在外面吼骂起来,“早饭呢!我的早饭呢!”
卧室的门哗啦一下从外面猛地推开。门板撞到门后的桌子,嘭地一声后,桌子上的东西哗啦一下掉在了地面,“死丫头!你是死在床上了是吗?!还不给老子起来做饭!”
“你还不起是吧?!我他妈搞死你!”蓬子豪胡乱的抄起桌面上的几本书,朝着躺在床上的人砸了过去“你还没个动静!”
“你就是想死!要死你外面去!不要死在我家里!”蓬子豪怒气冲冲的两步跨过去,掀开薄薄的被子,朝着蓬泥的脑袋两拳头砸下去,“逼丫头你她妈还不起床!”
又一把扯起蓬泥的衣领想要将她托下床。在手触碰她后背上的肌肤,感受到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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